在兩人進入密道后床面慢慢合上,密道里也都是整潔的石磚,明明是夜晚,可密道里整排的夜明珠將密道照的亮如白晝。
唐歡宵不禁感嘆:“嘖嘖,鳳容啊,你堂堂攝政王可能都沒有這么殷實的家底吧,怪不得越璞看見谷城主眼睛都亮了,不說別的,但看這個密道的夜明珠,就足夠抵了越璞封地一年的稅啊。”
鳳容看了看眼睛都亮了的唐歡宵:“等我們找到需要的東西后可以過來順手帶走兩個?!?p> 唐小財迷聽此笑出聲:“我一個小女子哪里搬得動那么多,到時候還是要請攝政王您多出力了?!?p> “行啊,在所不辭?!?p> 唐歡宵聽此卻沒了聲音,保持沉默是金的原則向密道深處走去。
當(dāng)?shù)谝粋€岔路口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時,沉默的腳步雙雙一頓,兩人對視一眼,唐歡宵上前摸了摸兩邊通道的磚縫,鳳容慢慢摸著兩邊的石磚。
“走右邊。”
“右邊。“
兩人異口同聲,能感受到,右邊是新修的一條密道,而且修建時間距今不遠,玉龍佩的下落連無名隱都是近些天才查明。
想來谷城主要么是才得到玉龍佩,要么就是最近又因為什么拿出了玉龍佩讓人看見,既然如此,那新修的密道多半就是通往玉龍佩所在的地方了。
至于左邊那條路,很可能就是充當(dāng)著城主府藏寶閣的用處了。
一路沿著右邊密道深入,腳下越來越潮濕,而墻壁上照明的夜明珠也被換成了火把,唐歡宵鳳容對視一眼,藏寶的地方用火把照明?
腳下的道路越發(fā)的泥濘,時不時還有兩叢雜草冒頭,漸漸的連腳下的石磚也沒了,鳳容和唐歡宵就好似走在了山間一般。
兩人越發(fā)謹慎,一個轉(zhuǎn)角后,眼前卻豁然開朗,放眼看去,竟然是一個有著穹頂?shù)纳蕉矗蕉错敹讼∠∩⑸⒌臐B下一點月光,而洞中水聲潺潺,竟是有一條洞中清泉從崖壁泄出。
唐歡宵撇了撇嘴角,這個谷城主,也不知道在搞什么花樣兒。
山洞很大,甚至里面藏藏掩掩的還有好些小一點的山洞,事到如今,只能一個一個進去試試了。
首先進入一個身旁一個山洞,卻不料小山洞也不可貌相,竟是越走越深,越走越熱。
最后,即使兩人有內(nèi)力護體,也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熱浪,甚至隱隱約約有火光在里面閃爍,兩人意識到古怪,飛身后掠,可洞內(nèi)的火光卻奇異的向外追來,大有種不追到不罷休的架勢。
唐歡宵閃身躲避著已經(jīng)近在眼前的火焰,一邊灑出身上抑火的藥粉,卻仍然沒有任何效用,閃身到洞口時卻發(fā)現(xiàn)洞口竟然已經(jīng)被堵住。
唐歡宵心中快速整理著自從進洞后所經(jīng)歷的一切,想到外面穹頂山洞那處處充滿奇怪的布陣,不僅靈光一現(xiàn),心中快速計算起來。
洞中八洞各占一方,之前鳳容和她也懷疑過是不是什么陣法,最后卻在彎彎繞繞的洞穴中打消了疑慮,因為陣法都以變幻莫測聞名于世,只有越簡潔的陣法才能達到變換不拘,可卻沒想到,竟然是五行八卦。
南離火,北坎水,水克火,北方必有活路,可彎彎繞繞的密道早就使得唐歡宵失了方向,只能快速的在心里描繪著剛剛走過的路,計算著正北方在哪個方向。
火舌即將要將兩人最后的生存之地吞沒。
唐歡宵心下也定了思量,拉住鳳容一起進了火海,鳳容一驚,卻也沒有后退,兩人用內(nèi)力護體苦苦支撐,向前掠去。
唐歡宵卻在推算出的地點見到了一片勢頭比旁邊都要大的火焰,心下一滯:難道是錯了?
鳳容看出了她的猶豫,直接凝音:“相信你自己,對方能做出這種陣法,再做兩個障眼法也不是不可能?!?p> 唐歡宵還是沒動,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鳳容,她不敢賭,若說全天下最怕死的人是誰,定然是她唐歡宵,正是因為死了一次所以更知道眼前的珍貴,她還不能死。
心下焦慮又開始重新推算位置,鳳容靜靜看著唐歡宵心下也在思考著破陣之法。
還未半晌,唐歡宵心氣不穩(wěn),一口血噴出,看了看眼前比其他地方還要烈的火焰,拉住鳳容,闖了進去。
才進去,悠悠清涼彌漫全身,再抬頭看,好似有個無形的屏障遮擋在了他們的面前,唐歡宵又咳出兩嘴殘血,果然破陣要付出代價,在陣中的每一份思考都會在身體上展現(xiàn)出害處。
鳳容拿出一瓶藥喂了唐歡宵吃,兩人被困在方寸之地,外面還是熊熊烈焰,鳳容一向溫潤的眸子在視線移至唐歡宵身上時,還是深了幾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