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jié) 鍋蓋山
路過市區(qū)一家超市時張一讓丹尼停車，在超市采買了些海鮮食材。
“晚上為黑人三兄弟、安琪的父母舉辦派對?！被剞r(nóng)場后張一宣布道。
沒一會，農(nóng)場的每個人都知道晚上要為新人舉辦派對。
美琳又去羊舍挑了兩只最肥的。
同陳蘇一起宰殺，晚上烤羊肉是主食。
張一買是的海鮮，還有啤酒，飲料更是量大管夠。
“嗨安琪，你看上去不開心？”
張一俏俏走到安琪身邊時她正在走神。
“老板你嚇到我了...”安琪回過神，對張一感激道，“謝謝你為我的父母舉辦歡迎派對”
美琳瞟了眼兩人撇撇嘴。
張一返回派對幫著處理食物，給安琪和家人留下空間。
“剛剛那個中國人是誰？”安琪爸爸問。
“他是我的老板張一先生，一個很好的老板。”
這是一個農(nóng)場開業(yè)以來人數(shù)最多的派對，一直開到深夜，除了安琪一家人，最后所有人都醉到在地上。
最后是安琪和父母收拾一片狼籍。
看著醉倒一地的男人女人，安琪媽媽問，“他們都是什么人？”
“一群可愛的人。”安琪微笑道。
....
第二天農(nóng)機和配件全部送到，張一把尾款給他們結(jié)清。
陳華登上其中一臺高大的拖拉機，牽引著九米寬的犁開進農(nóng)田里。
另外四臺拖拉機紛紛牽引著犁陸續(xù)跟進。
五臺齊出，效率果然是鋼鋼的，馬力強，速度快。
一路塵土飛揚，土地被翻開，貝內(nèi)特草場被翻開，一遍、二遍、三遍、四遍。
新土地難耕種，陳華不惜人力和柴油，來回翻了四遍，又養(yǎng)了一周地。
這才開始施肥、下種。
一千二百公頃、也就是一萬八千畝地，五臺大功率拖拉機同時工作，十天時間，成功種好小麥。
秋種過后是農(nóng)民一年中最空的時間，陳華和黑人三兄弟常常到后山的湖里釣魚。
安琪的父母偶爾也會去，安琪不喜歡釣魚，她更喜歡留在家里玩電腦游戲。
小七、小海倫、潘妮形影不離。
聰明豆和它的小伙伴天天跟著三個女孩，同樣形影不離。
這一天陳華送張一，一條半米長的鱸魚。
“老板，鍋蓋山那邊的流動湖里，魚可是真肥美，今天我釣到了兩條，送你一條。”
老陳笑的很開心，是個喜歡釣魚、吃魚的人。
張一接過魚反應幾秒才發(fā)現(xiàn)問題。
“等等，鍋蓋山是什么山？”
“鍋蓋山就后山，本森兄弟說這山很平緩，看上去就像個鍋蓋，就叫它鍋蓋山嘍”
張一無語，你高興就好。
將魚交給保姆，張一散步到畜棚。
和農(nóng)場小院一樣，這里此刻也是個大工地，兩臺打臟機‘嘭嘭’往地下打柱子。
這里以后就是農(nóng)場的核心庫房和糧倉，原來的老庫房被拆掉。
庫房工地和長長的畜棚前后相隔三十米左右，經(jīng)歷過非洲豬瘟，這里如今只有羊舍里還有羊，其它都空著。
畜棚邊上五六米外就是小河，水量不大，勝在源源不斷，小河的源頭流動湖，真是個流不干的湖。
小河的北側(cè)就是馬喬嘴里的鍋蓋山，山很平緩，中間鼓，四周低，難怪陳華他們給它取名叫鍋蓋山。
“這真是個好地方，有山有水有村莊?！?p> 張一朗朗上口感概。
“老板你說，把這山上的雜草雜樹全部清理掉，種上果樹、養(yǎng)上雞鴨該有多好?！?p> 哈維不知從那個角落里走過來說。
哎！還別說，哈維這個想法很不錯。
流動湖四周的荒山每年也是要給政府交地稅的，其中也只有這個鍋蓋山可以開發(fā)利用，如果不利用起來確實是浪費了。
張一心里想。
哈維離開后張一又把電話打到了鮑恩那里。
“鮑恩先生，你抽出時間把農(nóng)場后面的鍋蓋山測量一下，我想把這片山改成果園或者其它用處，前提是得把山上的雜草樹木清理掉，你做個預算，報價給我。”
又是一個大單子，鮑恩感覺今年吉星高照，運勢享通。
鮑恩帶著助手，拿上無人機來到了張一所說的鍋蓋山，測量后得出面積約一百公頃多一點，山體表面土層厚度淺的地方二米，深的四五米，完全可以種果樹。
而他要做的是清理表面的雜草樹木，經(jīng)過估算成本大約兩千萬美元，自己賺一點，報二千五百萬合適。
于是這個價格很快到了張一手里。
“鮑恩先生，我要附加三個條件，才能接受你的報價。”
“張先生您說說看?！?p> “安裝自動灌溉系統(tǒng)，修一條從停車場至流動湖的水泥路，山上清理下來的木材整齊堆放在指定地點。”
“三千萬！”
鮑恩思索這條水泥路的長度大約六公里，再次報了一個價格。
“六個月之內(nèi)完工?！?p> 張一同意了這個報價，但對完工時間提出要求。
“成交！”
鮑恩直接同意。
幾天后更多機器和工人進入克洛斯農(nóng)場，別墅施整體進程得到加快，山腳下的庫房主體由鋼筋混凝土澆筑，現(xiàn)在主體已完成，進度同樣很快。
農(nóng)場的重中之重，糧倉。
張一為此花了很多心思，為此專們請了設計公司。
鮑恩做的只是建造安裝，為此進度最慢。
鍋蓋山的施工過程很粗暴，高大的重型機器直接碾過去，硬生生推平一片片雜草雜樹，進度神速。
趁著空閑張一原本打算去看看斑點，騎著它在農(nóng)場逛一圈，但是計劃很快泡湯。
“叮叮...”安琪打進來電話。
“安琪什么事情？”
“boss，警察哈利先生打電話過來，他在集市上發(fā)現(xiàn)一條受傷的流浪狗，你有時間過去看看嗎？”安琪在電話里問。
農(nóng)場進入正軌后，張一把自己原先號碼歸出診傳用，交給安琪接聽傳達。
這樣做的好處很明顯，如果有事，那么拒絕別人不會顯的不禮貌，安琪只要回復說醫(yī)生不在農(nóng)場即可。
“是的我有時間，請告訴哈利警官我大約二十分鐘到?！?p> 掛掉電話，張一來到停車場，總有一輛福特F150停在這里，為張一出診用。
張一在警局見到了哈利，他引著張一來到警察局的狗屋，因為是警察找到的，狗狗被列為流浪狗。
狗屋里只有一條狗，它全身黑色，安靜的躺在地毯上，張一慢慢上前蹲在它面前，輕輕地摸了摸它深色的毛皮，它尾巴稍稍動了一下。
“尾巴還會動，這是個好現(xiàn)象?！睆堃蛔灶櫟馈?p> “是的，它是條溫和的狗?！惫麘鴱堃坏脑挕?p> 接下來張一給狗狗做檢查，因為有哈利在，一些常規(guī)動作還是要做的，只能盡量不碰到它，因為怕弄痛它，小東西遍體鱗傷，有一條后腿倦著，張一知道那是骨折了。
張一又輕輕地把它的頭抬起來，看見一只眼表的眼皮被嚴重撕裂，所以那只眼睛完全睜不開。
不過它用另外一只棕色眼睛溫柔、信任地看著張一。
“你有什么辦法嗎，張一先生？”警察哈利問，“你能把它救活嗎？”
“我盡力而為，不過我得把它帶回農(nóng)場的醫(yī)療室，它需要手術(shù)。”話不能說滿，這是為醫(yī)準則。
哈利表示沒問題。
返回農(nóng)場后張一直接把車子開到醫(yī)療室門口，并把狗狗抱上手術(shù)臺。
“有一兩個小時活要干了?！睆堃蛔匝?，也算是農(nóng)閑里的一點生活樂趣。
脫下外套，換上白大褂、手術(shù)室消毒，X光片顯示它的腿不僅骨折了，還有一些骨片需要清理，接著是準備手術(shù)器械，做完這一切張一給它注射了麻醉劑。
麻醉劑后效后張一避開血管，輕輕切開它骨折部位，清理碎骨、施加自愈術(shù)、縫合、最后打上石膏。
它的眼睛受自愈術(shù)治療，已經(jīng)消腫，等它醒來，在恢復幾天，就會全愈。
做好這一切恰好用掉兩小時，如果只是正骨或直接施加自愈術(shù)都不會這么久，主要是狗狗粉碎骨拆，不得不把骨片清理出來，這才用時久了點。
隨后張一把熟睡中的小狗抱了進臨時狗室，讓它和聰明豆六狗呆在一個馬間里。
見張一抱著一條不認識的同類，聰明豆六狗跑過來圍著看向它?！罢疹櫤盟??！睆堃粚β斆鞫拐f。
“汪?！甭斆鞫菇新暎闶菓讼聛?。
等它恢復后張一打算把它送回警局，農(nóng)場有六條狗狗足夠了，只是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主人會把它帶回去嗎？如果它的主人不來，這個世界上誰來照顧它？
接下日子，天氣逐浙轉(zhuǎn)冷，需要出診的動物越多。
從最開始的每周一次，變成現(xiàn)在每天最少需要出診一次，有時實在是忙不過來了，張一不得不推掉遠的地方，這樣擠出來的時間就近可以多去兩家農(nóng)場。
和張一相比，克洛斯農(nóng)場的其他人繼續(xù)釣魚、吃火鍋、打牌，玩游戲，偶爾組織一下進山巡邏。
崔麗至從來了農(nóng)場一步?jīng)]有出過宿舍小院門，小七和聰明豆每兩天給她送一次疏菜和肉食，這樣她自己在房間里做飯。
開始張一是反對小七送的，后來發(fā)現(xiàn)崔麗也沒那么危險，就隨她了。
鮑恩公司的工人們繼續(xù)熱火朝天的干著活，每天八小時，一天兩班工人，一天十六小時施工。
別墅工期已經(jīng)三個月，主體已完成，現(xiàn)在進行內(nèi)部裝修，但這個過程還要三個月時間，想趕在圣誕節(jié)前入住變成了泡影。
后山的五間庫房已經(jīng)完工，新買的農(nóng)機、農(nóng)具搬進了新家，新庫房高度只有十五米，但它足夠長、足夠?qū)?，可以停下下農(nóng)場的所有農(nóng)機、農(nóng)具。
至于原來的老農(nóng)機、農(nóng)具被張一當廢品處理掉了。
還有原來的老庫房、老糧倉，全部拆掉了，唯獨保存了干草棚。
糧倉，現(xiàn)在來進入農(nóng)場的人，遠遠最先看到的是映入眼簾的十二座高大的金屬糧倉，銀光閃閃的糧倉足有四五層樓高，直徑二十多米。
這些糧倉不僅足夠大，還采用先進的儲存技術(shù)，實現(xiàn)了烘干和儲存一體化。
無論什么樣的天氣，收獲的糧食都能及時烘干并得到妥善保存。
糧倉外面安裝有一套電子控制系統(tǒng)，這套電子數(shù)據(jù)系統(tǒng)能控制糧倉的溫度和濕度，在谷物進倉后，可以精確地控制糧倉達到想要的適宜溫度及濕度。
絕對好用，但價格也讓人咋舌，從最初的計設、建造、硬件、軟件共用掉六十五萬美元。
小河北邊的鍋蓋山此時地面大部分草木已經(jīng)被推平，現(xiàn)正在整理收集倒地的樹木、樹根及安裝地下的灌溉系統(tǒng)。
張一偶爾到后山逛逛看看，但天氣越來越冷，冷的不正常，還時不時下點小雨，就更冷了。
恰恰兄妹兩都是怕冷體質(zhì)，因此常常一整天都窩在一間馬棚里烤火取暖。
聰明豆和它的五個小伙伴、穿山甲一家也呆在這處臨時的火房里不出去。
西雅圖氣候深受海洋影響，屬于溫帶海洋性氣候，全年溫和濕潤。
雨季是每年的11月到次年3月。
旱季是每年4月到10月，一年最冷的月份是十二月至二月。
而今年受北極的冷空氣影響更多一些，十一月下旬氣溫就降到了三四度。
然而沒有人責怪天氣冷，因為低溫，原本勢頭兇猛的瘟役消聲匿跡。
小鎮(zhèn)上的養(yǎng)殖牧場主們得到了緩沖的時間。
“看來這個圣誕節(jié)得在馬棚里過了?！?p> 美琳自嘲道，情緒不高。
“是的呢，是個不錯的經(jīng)歷?！?p> 菲麗絲奶奶心態(tài)豁達很多。
一老一少聊著天，看著電視，也很無聊。
“對了，捐給基督教救援會的羊，他們下午過來拉，到時你幫著點。”
“知道了姑奶奶。”
“還有...”
菲麗絲溫柔看向哥哥的孫女。
“什么？”
美琳平時大大咧咧的性格感受了姑奶奶的溫柔。
“不要和張一走的太近，免得走我的老路?！?p> 美琳低著頭，半響后回應。
“知道了，圣誕節(jié)后我就回去。”
丟下這句話美琳走到張一和小七的火房，拉開門一股溫暖迎面撲來，讓美琳感覺舒服很多，這里有兩個簡易火爐正在燃燒著。
走到火爐旁邊并排和小七坐在一起，逗著小七和狗狗們玩，把張一當成了空氣。
“丹尼好無聊，去后山打獵如何？”
電話里張一向丹尼發(fā)出繳請，至從拿到持槍證，除了在靶場打靶，還沒打過獵。
“行，我問問還有沒有在一起的?！?p> 丹尼叫上了哈維、杰里兩人。
張一在槍庫里挑了把腌割版的單發(fā)m16步槍，帶上幾個彈夾、一把繩子就出發(fā)了。
守獵隊出發(fā)，跑在最前面的是聰明豆和它的五個伙伴們，六條狗的吠聲響徹山林。
這個季節(jié)山里有野雞、兔子、馴鹿、野雞、野豬，都是一行人的獵物。
或許是狗叫聲嚇跑了動物們，走了很長距離，居然沒有看到一個獵物。
寒冬里，三人深一腳淺一腳翻過鍋蓋山，現(xiàn)在鍋蓋連只鳥也沒有，自然只能往另一則更險峻的山上爬，這里林更密、山路也更難走，累的夠嗆。
“或許我們不應該帶狗狗出門，或者少帶幾只。”出來三四小時沒有獵物，哈維一副生無可戀表情。
樹林里萬物寂靜，除了遠處的狗叫聲，就只有三人的呼吸聲。
突然一股黑旋風從哈維左前方向他沖過去。
張一愣住了，身體跟不上思維，沒反應過來。
丹尼一副無所謂表情。
哈維大嗬一聲，一個側(cè)身避過野豬沖撞，并將一把匕首送進野豬的脖子里。
野豬沖出一段距離后，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