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兩組的比試結(jié)束,接下來上場的是女生組。
按理說,班長閻清若在這場擂臺賽中應該是占有絕對優(yōu)勢的。
因為班里眾多女生都和她關(guān)系不錯,組成聯(lián)合的話,排除其余對手不在話下。
但事實卻出乎了眾人意料,閻清若并沒有這樣做。
女生們自發(fā)的尋找對手,進行著一對一的公平對決。
戰(zhàn)斗方面,也沒有男生組那般慘烈,人均點到為止,少部分受傷的也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輕傷。
臺下男生們的目光大都匯聚在了班長妹子身上。
只見閻清若對上的是一名個頭嬌小的女生,二人交手幾個來回,局勢便已明了,嬌小女生在力量方面過于薄弱,揮舞著手中的木劍只是疲于招架。
最后,閻清若找到破綻,一招得手,鐵木劍直揮而下,點在了女生頭上兩寸遠的地方,女生則主動認輸。
另一邊,小狐妖白杉青青的運氣有些不好,她遇上的對手不是別人,正是那名實力強勁的小獵人天天。
“嘿嘿~小狐妖,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哦!”
天天笑了笑,她從小就經(jīng)常跟著父親上山,獵過半噸重的野豬,斗過三五成群的餓狼,體能和戰(zhàn)斗經(jīng)驗都十分出眾。
對付柔柔弱弱的白杉青青,自然是有著十分的把握。
“嗨——”
只聽她一聲輕喝,使出一招“懷中抱妹殺”,輕輕松松的,一招就將白杉青青給放倒了。
事后她還調(diào)皮地將可憐的青青同學壓在身下,輕輕拽了拽對方那舒服的毛茸尾巴,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就像是她平時捕獲到獵物一般,小狐妖此刻就是她的戰(zhàn)利品。
場上,一道道倩影飛舞,一聲聲嬌喝聲響起,男生們看得是不亦熱乎。
周一刀則是有些失望,她的同桌小女生,青青同學被淘汰了,本來他還想著和對方一起雙修呢,這回是沒戲了。
女生組的比試也結(jié)束了。
沒有什么意外情況,閻清若和天天都取得了前三的名額,二人的實力在女生中也算是最強的,實至名歸。
看臺上的水藍老師此時也啃完了雞爪,她當然不會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只見其手掌揮動,一股柔和的靈力從其掌內(nèi)涌出,水系遁術(shù)·春。
百米范圍內(nèi)的天空中飄下了一陣陣細雨。
雨滴落在眾學生身上,舒爽之感頓時傳遍全身,傷勢逐漸恢復,就連茄子同學面部的淤青腫脹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水藍老師不虧是學院第一奶媽,輕而易舉便治療了三十余人,奶量充足啊。
“勝者將于明日進入白塔修煉,其余同學的修煉時間則暫定為下周,大家都請做好準備吧?!?p> 羅武導師發(fā)表了最后的講話。
萬事開頭難,靈力的修煉也是如此,第一縷靈力的獲取,對于任何人而言都絕非易事。
這就使得白塔變得極為重要了。
屆時,導師會以自身靈力為引,為學生筑基氣海。
其實不少學生家族內(nèi)都有著武者長輩,但導師一職并不是任何武者都能擔任的,筑基氣海要求對靈力的掌控細致,稍有不慎便會灼傷丹田。
所以才有了專門的學院。
朔極學院有著數(shù)百年的歷史,學院為當年朔極長老所創(chuàng)立,從一個百平米大的堂院發(fā)展至今,成為一方擁有雄厚力量的勢力。
雖然比不上九州的各大宗門教派,但在地方區(qū)域還是很有話語權(quán)的。
“小機靈鬼,表現(xiàn)還挺不錯的嘛!”
周一刀正在想著修煉事宜,忽然背后被人戳了一下。
“水藍老師?!彼娏松砗笾?,趕忙解釋道,“這鯡魚罐頭……”
“呵呵~不必說了?!彼{輕笑著將其打斷,“鯡魚嘛,經(jīng)你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來了,西域那邊似乎確實有這么一種……呃……食物?!?p> 性感的美女老師思索了一會兒,覺得用“食物”這個詞好像不太妥當,因為,這樣臭的東西誰又會吃呢?
想她水藍此生勵志要吃遍九州大陸,嘗遍各地美食,但這鯡魚罐頭,她是實在不敢恭維。
尼瑪,幸好剛才這位同學沒讓自己吃,要不然可就惡心壞了,這玩意聞一下都要吐了??!話說制作這種食物的人腦子進了漿糊嗎?做出來究竟給誰吃呀?
水藍心中瘋狂吐槽。
“周同學?!?p> 又一道聲音傳來,這聲音十分低沉,口音很重,給人有種粘稠咖喱的感覺。
原來是班內(nèi)的狗頭人同學。
周一刀記得對方的名字,應該是叫艾瑞克來著。
“周同學,剛才在擂臺場上你的表現(xiàn)太勇猛了,實在是佩服,雖然我被淘汰了,但……那個,我還是佩服你,你那罐頭看起來不錯嘛~”
周一刀:???
周一刀滿臉的大問號,一旁的水藍看著二人也是十分不解。
“這位狗頭人同學,你的意思是?”
帶著疑慮,水藍老師替周一刀問了出來。
“嘿嘿,我就是覺著,這么好的食物拿來丟太可惜了,俗話說,粒粒皆辛苦不是?!卑鹂诵崃诵崴谴蟠蟮墓繁亲?,憨態(tài)可掬地笑道,順帶還文雅的拋出了一句古詩。
周一刀和水藍不由自主地互相對視了一眼。
二人仿佛跨越了年齡差距的隔閡,產(chǎn)生了某種心有靈犀的悸動。
狗頭人艾瑞克繼續(xù)道。
“周同學,你這罐頭聞著挺香的,能不能給我嘗嘗???”
大寫的震驚!
剛才腦子里還在想著這罐頭不可能有人會吃,現(xiàn)在居然反轉(zhuǎn)了?
“那個……艾瑞克同學,請便。”
周一刀將小麻袋打開,毫不介意地攤了攤手。
這罐頭他是按噸買的,誰要品嘗的話盡管敞開了吃,反正也不值幾個錢。
“咔嚓——”
鯡魚罐頭被打開了,頓時,一股大便的氣息飄飄揚揚,隨著風兒傳了過來。
周一刀和水藍都捏緊了鼻子。
可狗頭人同學卻顯得有些興奮。
“嗯…嗯……真香!真香!”他大口大口咀嚼著罐中的粘稠鯡魚,發(fā)出了幸福的呻吟。
周一刀又和美女老師對視了一眼。
明白了!這尼瑪都明白了!
雖然可能有些貶義,但狗類和屎總是有著一種冥冥之中的羈絆。
不知是為什么,或許是天生的種族嗜好,狗狗就是喜歡吃這種臭臭的黃色粘稠物,而且最好是新鮮的、熱乎的、剛出爐的。
而狗頭人艾瑞克同學,顯然,他遺傳了上古祖先流傳下來的皇家基因。
鯡魚罐頭的味道如大便,卻是正合了他的口味。
“看來,自己對美食的奧秘還遠遠不夠了解啊……”
水藍嘆了口氣,為自己的才疏學淺而羞愧,又不禁佩服起了西域的食品大師。
不是人吃的東西,這句話對鯡魚罐頭的評價并沒有錯。
可問題是,或許,這本來就不是給人吃的呢?或許這本來就是給狗頭人種族吃的?誰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