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是,無塵神君,我是真心冤枉,我真的沒有調(diào)戲那小桂樹,我好歹如今是個神仙,我調(diào)戲誰不好?要去調(diào)戲一棵桂樹,我莫不是腦子有病?”我急得口不擇言的解釋。
真是有口難辯了,指不定明日我調(diào)戲瑤池仙境小桂樹一事就要傳遍整個天宮了。我冤?。?p> “所以,你是承認調(diào)戲了太晨散人門下的小仙子了?”
這又扯到哪兒跟哪兒了?
“不是,無塵神君,我何時又承認了?我沒有調(diào)戲什么小桂樹,更沒調(diào)戲什么小仙子?!?p> 今兒個我是跳仙劫臺也說不清楚了!
“無塵神君,我是什么樣的人,難道你還信不過?”我氣急,咱仙與仙之間難道就沒有點信任么?
“我以為司命星君常做此事,習慣了風流。”
我被無塵神君的這番話氣得差點兒噎過去,什么叫我常做此事?什么叫我習慣了風流?風流這種事也是能習慣的?
“無塵神君,這絕對是你對我的誤解,我為人向來端正,這種風流之事,是斷不會做的,神君,你要相信我?!蔽倚攀牡┑┑恼f道。
“是么?或許是司命星君自己做了并不知道罷了,那日司命星君在我那里喝多了,將我撲倒之事,想必司命星君也是不記得的。”無塵神君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輕飄飄的,卻讓我無端后背發(fā)冷。
撲倒?什么撲倒?無塵神君莫不是用錯的詞?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我怎么會做如此之敗壞形象之舉?
“無塵神君?你,你開玩笑的吧?”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無塵神君看著我反問道,那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是看不出一點開玩笑。
“咳咳,那定然是我腳步虛浮,一時沒站穩(wěn)所致,無塵神君別往心里去。”我努力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那看來抱著我不撒手要我陪睡,定然是腦子不清楚所致?”
“對對對,腦子不清楚。”我連連應(yīng)和。
等等,陪睡?抱著無塵神君不撒手?這,這說的是我么?
我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膽大妄為,驚世駭俗之舉?
我錯愕的看著無塵神君,吶吶的開口,“無,無塵神君?你,你說什么?再,再說一遍,我,我怎么你了?”
無塵神君眼神有些無奈,很是悵然的說道:“果真你不記得自己所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了么?”
我從未見過無塵神君這副神情,他可從未有過這樣的神情。
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讓高在云巔之上的無塵神君露出這樣的神情?
“無塵神君,我,我。。。。。。”我心虛,囁嚅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畢竟,誠如無塵神君所說,我對那日醉酒的事一無所知,腦子里一片空白,毫無記憶。
我覺得以無塵神君的身份,斷然是不會騙我這么一個小仙官兒的,所以,十之八九,說的是真的,我當真是對無塵神君做了什么輕浮孟浪之事。
“你也不必如此糾結(jié),那梨花白既是我給你喝的,且不知你酒后如此,我也有責任,如此這番便宜你占了便占了,左右我也不與你一般計較。”
聽到無塵神君如此大人大量的原諒我,我很是松了一口氣。
果然不愧是神君,這肚量豈是是我等能匹及的?
“多謝無塵神君?!蔽疫B連感謝。
“只不過,你以后還是少與人吃酒才好,畢竟,這天宮不是每個都如同我一般不與你計較。”
“是是是,就算神君不說,這酒啊,我也是打算以后不沾了,無塵神君,那日實在是對不住了?!蔽液苁抢⒕蔚牡狼浮?p> 無塵神君實在是雅量啊,我做出如此荒唐的舉動,不僅不與我計較,還囑咐我,如此知己好友,我若淺真是修來的福氣能認識無塵神君。
“如此,最好不過!”無塵神君認可的應(yīng)了一句。
許是我態(tài)度實在是真誠,無塵神君臨走前,我覺得他似乎心情不錯。
我不由得再次感嘆,無塵神君當真是最有心胸的神仙。
這樣一比較起來,我突然就覺得那個太晨散人看著年紀不小,卻是個散人,是有原因的。
“走吧!”
“無塵神君先行,我隨后就到,呵呵?!蔽倚χf道。
無塵神君眸光淺淺望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轉(zhuǎn)身往瑤池而去。
我目送無塵神君先走一步,自己跟在他身后不遠不近的距離。
瑤池仙會就要開始了,無塵神君與我官階不同,雖平日里倒也沒什么,但是這種場合,我若是與他一起入場,只怕這明日天宮又要謠言滿天飛了。
我實在是不想給他增添這種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還是不同行比較好。
只是,我怎么都沒有想到,我懷著不給他增添謠言的想法,卻忘了我與他說話時,那棵有靈識的桂樹還在不遠處,把我與無塵神君的話都聽了個遍。
瑤池仙會,眾仙都吃吃喝喝,喝的是瓊漿玉液,可是我再次喝到瓊漿玉液卻覺得味道差了一些。
我突自感嘆,這些日子在無塵神君那里混吃,把我這張嘴都養(yǎng)刁了,連瓊漿玉液都瞧不上了,哎呦,這可如何是好,以后要是吃不上無塵神君殿里的東西,那我豈不是這漫長的歲月都對吃的提不上興趣來?畢竟誰吃過好吃的,再次其他的都會覺得食難下咽。
我正暗自惆悵,突然覺得手肘被人撞了一下,我回過神來,撞我手肘的正是那守在天帝殿前的小仙子。小仙子拿著壺將我的杯子滿上,看都不曾看我一眼。
我琢磨,這小仙子對我的意見還是這么大?。?p> “司命星君!”突然,坐在正上方的天帝發(fā)了話。
我回過神來,站了起來問道:“是在叫我么?”
我瞧見天帝的臉色再一次變得不好看。不過看得出來,他還是在極力的忍耐。
“司命星君難道不應(yīng)該解釋一下?”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蹦出來,把我給搞暈了,解釋什么?我應(yīng)該解釋什么?
“解釋什么?”我如實的問道。
我再次發(fā)現(xiàn),天帝的臉色變得更是難看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