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拼命的點(diǎn)頭,偏偏我只有靈識,點(diǎn)頭這種高難度動作對于我來說實(shí)在是有點(diǎn)難。
“想喝,老頭,給我喝一口吧?”我開口說道。
“喝一口,小靈物,你連形都沒有化,就算我給你喝,你也是喝不了的?!?p> 老頭一句話讓我頓時猶如焉打的茄子,我竟給忘了這么重要的事,是啊,我只有靈識,就算老頭愿意給我喝一口,我也是沒有辦法喝的。
“小靈物,如果我說我可以讓你化形,你可愿意?”老頭又道。
我頓時眼睛一亮,化形?我這數(shù)萬年來做夢都想化形。
“老頭,你可以讓我化形?”
“自然,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讓你化形?!?p> “真的?那好,你讓我化形吧,快點(diǎn),快點(diǎn)。”我催促道。
“別急,小靈物,我可有個條件?!?p> 我頓時一楞,果然,天下沒有免費(fèi)的午餐,我就說怎么就天上掉餡餅了,原來是有條件的。
我想起那個桃花妖經(jīng)常說的話,原來還真是有幾分道理。瞧,這不,這白胡子老頭是有條件的。
不過就算是有條件,化形這事一直以來就是我一個很是迫切的執(zhí)念,所以,哪怕這白胡子老頭說有條件,我也是想聽聽,畢竟如果只是靠我自己,還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時候。
“小老頭,你說說看?!?p> 對于我這般稱呼,白胡子老頭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倒也是一臉的和善。
“其實(shí)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呢,咱天宮正好有個空缺,近年來得道的人也越發(fā)的不濟(jì),我瞧著你著小靈物倒有幾分仙緣,想讓你去補(bǔ)上那個空缺,你看如何?”
我聽著白胡子老頭這一番話,琢磨了幾番,算是品出了幾分味道。
所以,我想要化形的代價就是去替他打工?
這事對于我來說實(shí)在不是一個好的選擇,畢竟我懶散慣了,打工這種累人的活兒,實(shí)在是不怎么適合我。
“小老頭,我性子憊懶,你要不重新?lián)Q一個條件?”我試探的開口。
“怎么?得道成仙可是這凡間世人夢寐以求的,你竟是不愿意?”
許是老頭沒有想到我會這么爽快的就拒絕了他,所以言語之間頗為驚訝。
“不愿意,我不怎么喜歡打工,我只是想化形便好?!蔽一卮鸬馈?p> 我聽桃花妖說過不少修仙得道的事,據(jù)說修仙的要么就是清心寡欲,怪無趣的,要么就要像桃花妖一般天天的混跡于各種女子之間,怪累人的。
桃花妖說過,成仙便可以長生不死,本身我就不會死,這個死字于我而言毫無意義,故此,對于得道成仙一事,向來沒有什么興趣。
我只想著能化形,出去走走,看看除了這花草樹木,鳥獸飛禽以外的浮華凡世。
“呵呵,如果我說只有你同意這份差事,我才幫你呢?”
我聽著白胡子老頭的話心中無奈,“沒有商量的余地?”
“沒有?!卑缀永项^笑著搖頭。
我嘆了一口氣,退了一步,“那如果我替你打工,要多久才算完?總得有個期限吧?”
“沒有期限?!?p> 沒期限?這不就是坑我么?我雖想化形,但是代價是打一輩子的工,這也太大了,這小老頭,未免也太心黑了點(diǎn)。
“小老頭,你心忒黑了,不化了,不化了?!蔽胰氯轮?,哼,不就是化形么,大不了我再修個萬把千年的,總能修出個形來,那也好過給這小老頭打一輩子的工。
“不化形了?小靈物,你確定不化了?你若是想自己化形恐還得等到數(shù)萬年,你就這么放棄了?”
聽到數(shù)萬年,我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數(shù)萬年啊,多么長的一個數(shù)字,可是若是答應(yīng)了這老頭,我就得打不知道多少個數(shù)萬年的工,我想了想,還是將牙一咬,憋出了幾個字,“不化了。”
“哎,可惜哦,可惜。”白胡子老頭倒也沒有再問,只是搖搖頭,然后一個勁兒的說了兩聲可惜。
說完,白胡子老頭捏了捏手里的葫蘆,揭開蓋,對著葫蘆嘴悠閑的喝了一口。
那葫蘆嘴一揭開,那股香味兒就更濃了。
我聞著那股誘人的香味饞得不行。
“老頭,你那葫蘆里裝的是什么?”我忍不住問道。
那味道實(shí)在是香,剛才葫蘆蓋著都那么香,現(xiàn)在葫蘆揭開了,就更香了,香的我眼饞得不行。
白胡子老頭晃了晃葫蘆,“你說這個?”
“對,老頭,這是什么?能湊近點(diǎn)給我聞聞嗎?”
白胡子老頭將葫蘆蓋給蓋上,然后散去了腳底下的云,咧嘴湊到我跟前,“小靈物,此乃天宮的瓊漿玉液,你若是應(yīng)了那空缺,以后啊,你想喝就能喝上,這東西可不是尋常人能喝到的,怎么樣?”
“你是說我給你打工就能喝上這東西?”
“那是自然,小靈物,此物只有天宮才有,凡間可沒有,怎么樣?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我看著那葫蘆,聞著那香味,簡直是一種折磨,我約莫為了我以后的自由生活掙扎了一秒,然后果斷的臣服在了那股沉醉的香氣之中。
“好,我答應(yīng)你?!?p> “呵呵,果然是個識趣兒的小靈物,走走走,你且隨我去吧?!?p> 白胡子老頭那長長的白色袍子一揮,我只覺眼前升起一片白茫茫的霧氣,待到霧氣散去,我定睛一看,腳下是那萬丈懸崖,嚇得我一個激靈跳腳而起。
“媽呀,嚇?biāo)廊肆??!?p> 我叫喚一聲,幾乎是本能就朝白胡子老頭撲了過去,只是,撲到一半,我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了。
不,不應(yīng)該叫動不了了,應(yīng)該叫我怎么就動了?
要知道我這不知幾許的歲月,可從來沒有動過半分,如今,我竟是動了。
這個認(rèn)知讓我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然后,我看見了白嫩的手和腳,還有身體,我這是化形了?
“我化形了?”我喜形于色,盯著白胡子老頭開口確認(rèn)。
“自然是?!卑缀永项^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一副很滿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