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
四周的景象一下模糊起來,像是離他很近,又像是離他很遠。
余生只覺自己成了一個嬰兒,回到了……劉璃的懷抱之中,那是他潛意識里認為最安全最令他舒適的環(huán)境。
可惜,他不是胸控,他的女朋友劉漓也沒有這么壯觀的胸懷,而是胸懷天下,十分富有。
他雖然是從小就缺失母愛也沒有父愛的孤兒,這導致他可能有點戀母情節(jié),但孤兒院院長除了講故事啰里啰嗦了點外,其他一切都還好,只是小時候和嘲笑他的同齡人多打了點架罷了。
孤兒身份的他依然還算健康的成長了起來,沒有怨天尤人,也沒有什么不甘的想報復命運之類的。
他只是有一個沒有父母的童年,但他小時候有院長,長大后有了女友劉璃。
一切還好,還算幸運,不是么。
所以他從一個孤兒成為了社會上一個996的社畜,普普通通,平平淡淡。
也就理所應當了。
而原身,也只是個普通人,在家突然猝死,余生穿越而來,一切正常。
至于辭職?領導傻冒,同事事b,工資不多,加班不少,理由很充分呀。
然后,本質上只是個沙雕加腿控的男人就因為女友的胸沒那么大這么個荒謬的理由清醒了過來。
視野一下拉遠,溫暖的光線從窗外穿過,灑在位于余生三十五層租住的那個房子,他正躺在一個女人的懷里,場景看著溫馨而甜蜜,她的聲音很輕,動作輕柔的撫摸著他的頭,像是在撫摸著她的兒子,但余生試圖細看時,她的面容又是模糊不清的。
溫柔的詢問聲似要讓他的一切心防都逐漸放下。
老子把你當成御姐,你卻想要當我媽?
抱歉,我爸媽丟我在孤兒院門口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jīng)權當他們死了,還是沒人給丫蓋棺材板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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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躺在沙發(fā)上熟睡過去。
武候收回視線,看向玫瑰,撫摸著下巴,道:“你的能力和我的有幾分相似啊?!?p> 玫瑰的瞳孔逐漸散去光芒,一只身子小巧整體呈巧克力漸變色的貓咪由虛到實緩緩出現(xiàn),輕輕臥在玫瑰的胸脯上,她的頸周多頸毛,整個面部包括須墊都有顏色,從淺到深很有層次感,玲瓏的身子被略長的毛發(fā)遮住,縮成一顆毛絨線團。
她前后掌則像是帶著四雙紫色的“手套”,此刻正輕輕的踩在玫瑰的酥胸上,略寬帶圓的小腦袋瓜子,有一雙相得益彰的明亮又略顯羞色的深紫色瞳孔。
察覺到武候的視線,貓咪一下子緊張起來,雙爪捂住臉,一個扎猛子般的深潛動作,便融進了玫瑰的身體。
“咕咚?!边h處膽子很大,正在偷喵的某個家伙咽了口口水,從剛才女人出現(xiàn)時男人們便安靜許多,在此刻更顯安靜的司部十八層里,這個聲音,略微突兀了。
只有十八層的貓咪們互相打鬧著,跳上跳下,動靜不小。
玫瑰危險的視線掃過來,一大堆立馬低頭的牲口,她冷聲道:“今天值守的是十七隊吧,隊長梁萌萌,我沒記錯吧?!?p> 一個身穿緊身衣的光頭壯漢從一大堆鴕鳥中站起身,目測超兩米的他站起來頭都快要頂?shù)教旎ò辶耍钕駛€人形坦克的身體卻被一身緊身衣裏的嚴實,勾勒出男人看了會沉默女人看了會嚇哭的一團團觸目驚心的肌肉形狀。
還是個光頭,偏偏他還在那光頭上面紋了紋身,一朵朵妖嬈的紅色蓮花,在光頭上層疊盛放,鮮艷瑰麗,引人矚目。
哪怕見多識廣,見多怪胎和異類的武候眼角也抽了抽,可見駝鳥中站起來的這個壯漢擁有著多么令人發(fā)指的外觀。
走在外面,肯定能令小兒止哭,讓生人回避,五十米就會有路人忍不住報警,一百米就會有人覺得是不是殺人犯從獄里逃了出來。
“哦,是萌萌姐啊,我就說不可能記錯。下午的訓練計劃提前幾個小時怎么樣?沒意見吧?!泵倒灞3种昝赖奈⑿?,說道。
一堆鴕鳥連忙抬頭看向老大,眼神悲催,完,上午的摸魚時間結束了,難得的輪休,不是,輪值時間啊。
“沒問題!”有個與身材不符的可愛名字的壯漢摸著自己的光頭貌似憨憨的笑道,出人意料的是聲線竟有股子江南道的味道,聲如細水,很是溫和。
老子長見識了,總司那邊都有所耳聞的西南司部排得上號的大猛人,原來長這樣,媽的,上回哪個混蛋還給我提過來著,西南司部的萌萌姐很溫柔很可愛。
怪不得說這話的時候,其他人各個神色古怪。
武候一巴掌拍腦門上,回去把那混蛋打個半死吧,細一想,不對,我得離丫遠點。平常應該沒得罪過他吧,丫是個狠人?。?p> 光頭壯漢走向電梯,鴕鳥們站起來如喪考妣的跟在后面,電梯門打開,看這群家伙還沒斗志,萌萌姐一巴掌拍在其中一個家伙的屁股上,示意抖擻起來。
“萌萌姐,那個誰,叫白帆是吧,加練哦。”玫瑰的聲音響起。
鴕鳥中藏著掖著擠進電梯里的某個家伙肩膀一下更聳搭了下來。
他就是那個咽口水很突兀的倒霉蛋。
“好的,玫瑰姐,我會特別關照小伙子的?!绷好让认蛭浜蜻@邊拋來個媚眼,嗓音輕柔地答應。
目送著電梯門關上。
武候轉頭道:“剛來西南蜀地我這小心臟就承受了兩個不大不小的驚嚇,接下來不會還有吧?”
玫瑰端起手下端上來的茶杯,她不喜歡咖啡,唯獨喜歡茶和酒,輕笑道:“希望西南蜀地司部不會讓武候失望就是了。”
年紀輕輕便靠自己搏殺出【戲癡】這一稱號的男人,凝視著女人嚴肅道:“我和羅素你倆也算是老相識了,我這巡查官,不會為難你們的,也難為不了,不過我身后的那位院長,可不是好相與的,但只要司部的屁股不歪,其他的事,吾大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老頭子年紀也大了,自然會有打盹的時候。”
玫瑰點頭,正色承諾道:“不需要武候如何,蜀地司部內(nèi)部若有問題,確認無誤,包括我和羅素姐弟倆,您該送去當蠻荒前線的炮灰也好,該殺殺了也罷,都是應當?shù)??!鳖D了頓,又道:“除了蜀地趙,宋兩大家的代表外,還有其他幾位,稍后就到,若有異議,視犯鐵律,那就讓他們……去死好了?!?p> 說到最后幾個字,玫瑰神色如常,云淡風輕,話語中的寒意卻森然刺骨。
武候沒說話,不置可否,轉移話題道:“這小伙子快醒了,就交給你科譜知識了啊,他的貓正靈魂覺醒,我去叫羅素,一時半會肯定完不了,叫他和我看看那貓去,那貓還算有點意思的,你們司部可得留下這倆?!?p> “對了,下午開會幾點來著?”
玫瑰答道:“三點。”
武候點點頭起身,就離開沙發(fā),去找羅素了。
玫瑰也沒指望一堆漂亮話能換來什么回應,只是表達蜀地司部的態(tài)度,尤其是最高負責人羅素的態(tài)度。
哦,你說羅素?多半又在辦公室里偷偷舔可樂瓶蓋呢,說完正事就幼稚起來的男人正扒著門往里偷看。
男人都長不大么,真的是幼稚。
玫瑰無奈的想著。
余生緩緩醒來,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竟然睡得可舒服了。
一個女人的臉龐靠近,嗓音嫵媚:“恭喜你,手術很成功哦~”
剛誰說別人幼稚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