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ll——軀殼。
Soul——靈魂。
人類由什么組成呢?人們在這個世界生存著,人類的歷史,有明確記載以來,不過萬年。
人類本質(zhì)上也從來沒有成為過這個世界的主宰。
比如深海,比如遺跡,比如太空。
世上還有很多很多的未知未被發(fā)現(xiàn),未曾知曉,未曾到達(dá)。
甚至連人類本身,人類自己都還沒有搞懂過。
而靈魂,恰恰便是其中最為神秘的物質(zhì),或其他?
人們努力的研究下,發(fā)現(xiàn)并廣泛的認(rèn)知到,人類是由軀殼和靈魂組成。
人們認(rèn)為,軀殼是承載靈魂的載體,對人體的研究,這屬于生物學(xué)。
而靈魂則是承載記憶的奇秒載體,人們將它歸屬于神秘學(xué)。
這個世界,人類的靈魂并不穩(wěn)定,人們發(fā)現(xiàn),他們的靈魂十分容易逃離軀殼。從古至今,妖魔,鬼怪,奇異之事,奇妙之物,大多與其息息相關(guān)。
人類的靈魂一旦離開軀殼,通常情況下,軀殼和靈魂都極其容易走向最壞的結(jié)果,那便是——死亡。
經(jīng)過漫長的時間洗禮,人們逐漸認(rèn)識到了這一情況,但人們直到現(xiàn)在也無法有效的控制或改變靈魂的不穩(wěn)定性,人們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有成功,直到一個偶然,另一個奇妙的生命闖入了視野,那便是——貓,通過貓,人們似乎找到了暫時解決這一問題的辦法,并在隨后有了更神奇的發(fā)現(xiàn)……
“為什么是貓?”
“鬼知道,或許是貓有九條命?少tm廢話,繼續(xù)看?!?p> 這優(yōu)美的華國話。余生撇撇嘴。
ppt繼續(xù)。
人類的靈魂離體時,極易附著在貓的軀殼上,且大多數(shù)都能繼續(xù)保存著人類本身的記憶與情緒,貓咪也不會因此死亡,能夠達(dá)到一定程度上共存共生的效果。而且人類的靈魂也能很容易的從貓咪的軀殼內(nèi)脫離,如果在一定時間內(nèi)靈魂回到自己本來的軀殼,經(jīng)過觀察,確認(rèn),那甚至不會引起明顯的不可控的后果或留下不可修復(fù)的后遺癥。
經(jīng)過研究,這一現(xiàn)象的原因至今仍然不明,就好像牛頓發(fā)現(xiàn)“引力”,哥白尼提出“日心說”。
似乎生來如此,現(xiàn)象如此,只是人們終于知曉了這些。
人類還太渺小,而靈魂,也過于神秘。
“那么,人類的靈魂若附著在別的生命體或死物之上,會發(fā)生什么?”余生好奇問道
“要么死,要么……成為另一種東西,但絕對不再是人類了?!蔽浜蜿P(guān)掉手機(jī),表情難得嚴(yán)肅道。
“我只是粗略的給你解釋一下人類與貓咪之間的重要性,具體的東西,你以后會慢慢了解的,”他頓了頓,繼續(xù)道:“你的貓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是自我覺醒,我也只能粗略的感知,老子是武斗派,腦子不好,等到了司部,有專門的人會給你解釋?!?p> 神衛(wèi)扭頭看了眼武候,默默又把頭轉(zhuǎn)了回去。
余生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自己說自個腦子不好的,聽那語氣,不以為恥,反而還挺驕傲。
他只是懶。副駕駛席上的神衛(wèi)并沒有說話。
面包車停留在一幢大樓前,然后下來了一車面包人。
開個玩笑。
除開司機(jī),身穿衛(wèi)衣的神衛(wèi),依然披著保安制服,脖子上掛著一條“圍巾”的武候,加上余生,還有那個背著葫蘆的怪人,不過四個而已。
余生已經(jīng)知道那個漂亮的衛(wèi)衣小哥,叫神衛(wèi)了,用武候的話說,很中二的名字,而且一棍子還打不出個屁,沒趣的很。
他也好意思說,武候這名字也很中二好不好,現(xiàn)在小說里都不取這種名字了,額,也沒準(zhǔn),這兒網(wǎng)文好像還停留在流行龍組那個階段,說不定主角就叫上官阿牛,東方翠花呢。
余生看著門牌上大寫的“司部”二字,門前人來人往的,余生甚至聽到經(jīng)過的兩個西裝男在討論中午去吃什么,希望晚上不要加班,能早點回家癱著之類的,和周邊的寫字樓也沒什么不同嘛,一點也不神秘,就像一個正常的公司,大早上的都是趕著地鐵來上班的人,將去到一個個或大或小的格子間里,為了生存,努力工作或摸魚鬼混。
“是障眼法,也不是障眼法?!蔽浜蛐πΓ盟普f著轉(zhuǎn)圈子話:“我們在同一幢樓,也不在同一幢樓?!?p> 好家伙,一顆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是吧?
無視掉余生的目光,武候示意他跟著走就是了。
進(jìn)門。
身邊追趕著電梯,和熟人打招呼,往嘴里塞著面包的上班族,一切嘈雜,都消失不見。
出現(xiàn)在余生眼前的,是一個空蕩蕩的大廳,大廳中間,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個正在拿著放大鏡看著報紙穿著保安制服的老大爺,不時還拿起桌旁的保溫杯呻上那么一口,表情愜意。
武候走上前,對老大爺?shù)溃骸傲_大爺身體健健康康的啊,麻煩您了,我?guī)€新人來認(rèn)認(rèn)門。”
招招手,把余生叫了過去。
這是個大佬,看門的大爺,圖書館管理員,掃地僧,這三種人,行走江湖,都不可小覷。
余生心里肯定的點點頭,面露恭敬。
聽到提起他,趕忙露出一個敬老愛幼,溫良恭儉的笑容,八顆牙齒,不多不少,余生上輩子見丈母娘的時候練過的,可標(biāo)準(zhǔn)了,他表示沒錯,我就是那個老實憨厚的新人。
“哦,是小武啊?!绷_大爺抬起頭,拿著放大鏡對著武候一陣細(xì)看,又對著余生看了好一會,對武候說道:“好了,認(rèn)到起了。對球了,你娃兒啷個時候把我的衣服還我撒,老漢我可只有這么兩套工作服,你大娘昨個晚上就在問咯,你不還我我木法子交差啊,你曉得咧,要是沒得個說法,你大娘還以為我落在哪個廣場舞的騷老娘們屋頭了,你大爺?shù)共皇桥挛蓊^的婆娘伙哈,大爺懶得和你大娘扯皮嘛。”
“好的好的,等會就把衣服還給您。”武候一陣賠禮道歉。
神衛(wèi)面無表情,葫蘆男看不到表情。
余生在旁邊想笑又不敢笑,這羅大爺說話一口蜀地方言,念叨起來是有點啰嗦了。不過前世余生有過四川的同事,聽著倒也不難,只是總覺得吧,這老爺子一口一個你大爺,你大娘的,怕不是在故意占武候的便宜。
羅大爺一邊打開桌子的抽屜,一邊碎碎念道:“等一下等一下哈,老漢我找一找找一找?!?p> 拿出一個本子一根筆,又把夾在上衣口袋的老花眼鏡取下戴上,翻開本子,抬起頭,向余生問道:“你,叫啥名字喃?”
“我叫余生?!庇嗌吨祟w牙,憨厚回道。
“哦哦,余生哈?!?p> 羅大爺?shù)拖骂^,嘴里又念叨起來,只是嘴唇微動,甚至連近在咫尺的余生武候都沒有察覺到羅大爺說的話:“長恨此身非我有,長恨此身非我有嘛,好名字哦好名字?!?p> 翻開本子,在某一頁上面勾勾寫寫了一會兒。
隨后,右側(cè)的墻壁裂開一條縫,打開,原來是一道電梯門。
“走了哈大爺,您繼續(xù)看報。”武候向羅大爺微微彎腰,帶著他們仨走向電梯。
進(jìn)了電梯,武候按了個七,和十八,向余生解釋道:“神衛(wèi)他倆七樓下,他們有別的事,安心,你的貓會放出來放在養(yǎng)魂室的,她/她還在覺醒階段,時間也不確定,可能一天,也可能一個月,養(yǎng)魂室對他/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不管怎么樣,我想陪著我的貓?!庇嗌鷪猿值?,見不著貓咪,他心里變得空落落的,就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似的,渾身不舒服。
武候點頭道:“好,沒有問題,我們先上去給你測試,順便也見見西南蜀地司部的老大,不用多久的?!?p> 叮,七樓到了,葫蘆怪人恭敬跟隨著神衛(wèi)下了電梯。
余生透過電梯門,電梯外是一條走廊,兩側(cè)各有房間,只能看到幾個和葫蘆怪人一樣的裝扮的高大身影,穿行其中。
電梯門關(guān)上,繼續(xù)向上。
“對了,你認(rèn)識羅大爺?”武候有些好奇的問道。
余生奇怪道:“沒有啊,我尊老愛幼嘛,你怎么會這么問?”
“那你笑得跟見到了老丈人似的,臉上都開出一朵花來了。還以為你認(rèn)識司部老大羅素的二大爺呢,我一想羅素除了他姐,底下也沒什么正當(dāng)齡的小輩了。羅大爺膝下幾個,年齡也大,而且也早都結(jié)婚了,子孫輩的倒有幾個,不過都還小?!蔽浜蛐χf道。
“二大爺?”余生驚訝道。
武候肯定道:“對啊,這不讓他二大爺在這兒養(yǎng)老嘛?!?p> 哦,還以為是大佬呢,原來是大佬的親戚呀。
那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