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偷偷的跟著他們后面。
托著少年上半身的男子,身體消瘦,個子矮矮的,穿著灰色的衣袍,神色帶著一絲恐懼和不安,看著對面的男子說:“我們真的要去那里嗎?要不我們直接把扔到這里,反正……”。
拖著少年下半身的男子,連忙搖搖頭制止,消瘦男子在往下說的話:“你不想活了呀?不要忘了,我們可是普通人,少主派我們處理這人是看得起我們”。
“我寧愿要少主看不起我們,我也不想去送死”消瘦男子的聲音帶了一絲哭腔和絕望。
“不要說了”拖著少年下半身的男子連忙制止消瘦男子還想往下說的話:“你不要忘了,我們是普通人,如果少主派了人跟著我們,一旦被聽到你這樣大不敬的話,就算我們活著回去,你也不一定能活著”。
“那怎么辦?”
聽到那樣不行,這樣不行的消瘦男子瞬間崩潰,拖的少年的手也直接放下來了,蹲在地下,抱著頭,身體微微顫抖,滿臉全是恐懼和不安,還有一絲絕望。
少年的上半身被突然扔到地下‘砰咚’一響,空中飄起點點灰塵。
“那樣不行,這樣不行,那要怎么辦?我還這么年輕,我不想死,我上有小下有老,他們都要我照顧,如果我不在了,他們怎么活呀?”
托著少年下半身的男子也把少年放下來了,抬起手擦擦額間的汗,然后走到消瘦男子的旁邊,抬起手,拍拍消瘦男子的肩,哼了一聲:“照你這樣說,誰還不是這樣子?我和你同歲,一樣很年輕,我家也有上有老下有小的,也等著我去照顧,而且我還比你多了一個正躺在床上重病的老母親,我還沒說什么”。
“那要怎么辦?以往和少主作對,送去亂葬崗的那些人,都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的,我真的不想死嗚嗚嗚……”。
說著說著,消瘦男子突然嚎嚎大哭起來。
“別哭了,我有辦法”站在消瘦男子旁邊的人說:“真是的,一個大男人,哭什么哭啊,真沒出息”。
一聽到有辦法消瘦男子連忙擦干眼淚停止,抬起頭看向站在自己旁邊的人,著他的手,說:“張兄,只要我能活下來,小弟我欠你一條人情,以后不管你以后要我小弟,我要干什么?小弟,我一定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你先別急著說這些”張兄拉開消瘦男子拉著自己的手,一個大男人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自己的手,可是等媳婦握的。
消瘦男子說:“你說,你說,到底有什么辦法?”。
張兄從懷里拿出一張地圖,打開地圖,上面標(biāo)記了一個大紅圈,張兄指著那個大紅圈說:“我從馨希亡棧的掌柜那兒得到了一條消息,聽說在爛葬崗一處有個偏僻的路,那里有一只異獸,但卻沒有成群結(jié)隊的食尸鳥”。
馨希亡棧是近些年來突然崛起的一個客棧,聽傳聞,里面的掌柜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能。
那天自己正好去茶館喝茶,就聽突然聽到了一個人談起亂葬崗的事,然后自己就留了一個心眼,防止哪一天自己被派去亂葬崗。
只是自己沒有想到那一天這么快就到了,真不該說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
“異獸”。
聽到?jīng)]有食尸鳥,卻有異獸,消瘦男子面色又陷入了悲傷,對張兄說:“我們可是普通人,那些異獸,我們打一個都打不過,更別提活下來了?!?p> “你聽我說完”張兄說:“我從馨希亡棧聽到,正午到了,那只異獸正是覓食的時候,而現(xiàn)在就是正午,我們可以把這人直接扔到異獸那窩里面,更重要的是,那異獸住的范圍正是亂葬崗”。
“所以呢?這要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消瘦男子搞不清異獸住的范圍和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
張兄看了一眼消瘦男子,他這個小弟有點蠢,做大哥的還是諒解一些吧!
“少主的命令是一定要把少年扔到亂葬崗,而異獸的范圍正是亂葬崗,那葬崗里的食尸鳥是食肉的,但異獸也是食肉,所以被吃都是一樣的,這樣我們既沒有違抗少主的命令,又可以活下來,何不樂乎?”
“也是那張兄快點吧!”
消瘦男子托起少年的上半身,張兄也托起少年的下半身,兩人往一個偏僻的地方走去。
躲在兩人后面的恬恬,水潤潤的眼睛,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一只手含在嘴里,一只手摸摸自己餓扁的小肚子。
赴湯蹈火?
是哪種可以喝的湯?
不知道好不好喝。
他們這是要去喝湯嗎?
恬恬要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說的,好喝的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