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一夜未合眼的云峰從云扇房中出來，眼底的青色掩不住他眼中的安心和釋然。
見韓休早早站在院中等候，他點點頭道：“扇兒已經醒了，身體并無大恙，我去給她做些好消化的吃食來。”
韓休詫異以他院長身份還要親自下廚，被云峰輕易看出，朗聲笑道：“尋常的確沒什么時間下廚，但是我的手藝她愛吃得很，比她娘做的飯菜都愛吃。”
看云峰一副驕傲的模樣，韓休也被感染了那份開心似的，多日來的擔憂和重擔此刻總算是卸了個干干凈凈，問：“我能進去看看她嗎？”
云峰走近韓休，抬起手輕輕撫了撫他的頭，道：“你們的遭遇我已聽扇兒說了，韓家出了兩個好兒郎，多謝你們兩個小男子漢，將我的女兒帶回來。”
韓休正有點不好意思，只聽云峰繼續(xù)道：“還有那條不明身份的白蛇，我也要感謝一番才是?！?p> 韓休聞言大驚，下意識捂住左手臂，生怕云峰對白蛇做些什么。
云峰見狀反而笑了起來，道：“無妨，它既然愿意跟著你，我會幫你保密。只是，你要向我保證，日后在學院中不會出現(xiàn)白蛇咬人之類傷到其他學生的事情發(fā)生?！?p> 韓休頓了頓，聚起右手握拳，嚴肅地保證道：“云院長，我向您保證，絕對不會。”
“好。”云峰四顧張望，“韓始呢？為表謝意，我也給你們倆順便做一份吃食好了?！?p> “韓始可能還沒醒……”韓休心里隱隱有些期待，學院院長親自下廚做的飯菜，這樣的機會可謂千載難逢，“我看過云扇后叫醒他?！?p> “也好?！?p> 韓休進屋后，正對上云扇滿帶傾訴欲的目光。
“感覺怎么樣？”
“說這些廢話干嘛。你知道我為什么暈過去了嗎？”云扇聲音雖然虛弱依舊，但是話語中的急迫卻顯出她的活力。
“是被那個毛團藏起來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
“對?！痹粕日Ａ苏Ｑ劬?，接著道，“因為你也是從不可能變?yōu)榭赡?，所以這話我只跟你說。你一定一定要幫我保密，對韓始和我爹爹都不許透露?！?p> 韓休被她吊起了胃口，痛快答應道：“好。”
“我昏過去是因為我的屬性變了。”云扇語出驚人，“你可能不太了解，一旦屬性被強行全然抹去，人會有性命危機。爹爹為了救我，花了整整一天一夜才保住了我的春屬性。”
韓休大為吃驚，手腕上的白蛇倒是頗有興趣地爬至云扇床鋪上仔細打量，道：“小丫頭現(xiàn)在怕不是雙屬性？”
云扇乍一看到白蛇，扶額道：“忘了你還隨身帶條蛇，那不管了，蛇也要保密，這件事只有我們兩人一蛇能知道！”
白蛇吐了吐蛇信，不屑道：“我也沒有可告密的人。不過，你爹會沒發(fā)現(xiàn)你的雙屬性？”
“爹爹英明神武，自然發(fā)現(xiàn)了。只是我沒告訴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們倆聽好，那可惡的空間幻獸，將我扔到一個空間后，我能感覺到強烈的震懾從碎片空間外傳來，好像在呼喚我出去一般?！?p> “于是，我就出去了一下……”眼看韓休臉上寫滿了責備，云扇訕訕道，“也是餓昏了，想出去看看有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吃，或者有水喝也行。卻不曾想，外面，是一顆金澄澄的大樹，金色的枝干金色的葉子，純金?！?p> “一個狹隘的碎片空間，擺著一顆參天大樹，樹枝仿佛被空間割裂過，剩余的枝干方方正正的。樹上我觸手可及的地方，綴著一個白色的果實，狀如葫蘆，又比葫蘆細許多?！?p> “別告訴我你把果實吃了？”韓休不可置信地說，在陌生的地方吃一個不知來路的果實，云扇不會有這么蠢吧。
不曾想，云扇點點頭，痛快地承認：“吃了。我當時覺得不吃的話小命都要不保了，當時死或者之后死的區(qū)別罷了。我想再見到爹爹?！?p> 韓休無語地擺擺手，這個理由他確實無從反駁。
白蛇突然問：“你吃下去后，可有什么感覺沒有？”
云扇小手激動得一拍被子，繼續(xù)道：“有！那果實入口就化作一灘水，流到心臟處凝實成一片白，嵌在心臟里。雖說沒什么不舒服的感受，甚至精神都飽滿了許多，但是……”
“但是終究是不放心。結果，待回到這里后，它就開始一點點沿著血脈擴散開，試圖將我的屬性抹去?！?p> 韓休跟著說：“難不成，你現(xiàn)在多出來的屬性，是秋？”
云扇小臉凝重：“確實如此，而且，秋屬性要比我原本的春屬性強上許多。問題不是這個，而是，脈絡向來只會有單屬性，可我此刻是為何？而且，爹爹為什么一點都不吃驚？”
白蛇在床榻上盤成一團，凝視著云扇的心臟，目光柔和又懷念，似乎在透過她的血肉看什么熟悉的事物。
雖不見白蛇開口，可韓休卻聽到它的低語：“是你嗎，老朋友。千年不見，原來你也與我一樣?！?p>
椰樹顯示器
把楔子改了點，改成了第零章，添了點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