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14年前,那會村里還沒統(tǒng)一重建的時候,那房子,嘖嘖,零零散散的坐落在村里,我和我家老爺子就在那其中一個院兒里住著,我和我爺爺相依為命啊!那日子,別提有多苦了。我本以為天無絕人之路,老天爺肯定不會讓我宋家沒落,可我沒想到啊,我家老爺子竟然得了那什么老年癡呆,整天想往村外跑,那會我還沒讀高中呢,都沒去過縣城,更別說城里了?!?p> “后來呢,我爺爺就跑不見了,我找了好幾天,最后在村后的墳地里找著了。找到的時候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你猜我爺爺那時候手里攥著一什么?咳咳,我喝口酒潤潤嗓子”
宋般月話音未落,身旁的孫昂連忙插嘴。
“后來呀,你爺爺手里攥著一陰鈔,對不對!”
正在倒酒的宋般月頓時睜大了雙眼看向?qū)O昂?!岸鳎磕阍趺粗??”
“老哥,你這個故事講了多少遍了,每次跟你一起喝酒你都得說一次,我都聽膩了。”
孫昂一邊嘲諷著宋般月,一邊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宋般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來來來,先喝酒先喝酒”
倆人剛舉起酒杯,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宋般月愣了一下,雖說今夜的酒使他有些微醺,可都這個點了,竟還有人來敲門?難不成是來收水費的?想到這里,宋般月扶著大腿緩緩起身,他對孫昂說道“你,你先喝著,我去開下門,我看是哪個混蛋這大半夜的來掃咱們倆的興”
“行了!別敲了,來了來了!”
宋般月好不容易扶著墻走到門口,打開門。
樓道里陰森的風(fēng)迎面吹來,他看著空蕩蕩的樓道,唯一的光芒就是消防栓上的紅點。宋般月愣在了原地,剛才急促的敲門上還在他的腦海里徘徊,可他的面前卻空無一人。
身后傳來一道聲音?!拔梗“阍掳?,是誰來了?”孫昂看到愣在原地的宋般月,連忙這樣問道。
宋般月尷尬的笑了笑“沒,沒人,是不是咱倆聽錯了,這大半夜的哪能有人?!?p> 孫昂也有些奇怪的撓了撓頭。
正在宋般月扭頭要關(guān)門的時候,孫昂又說道:“你看地上是個啥玩意?看著像個信封包裹?!?p> 宋般月低頭一看,果然有個信封包裹。
“你小子眼神可以啊,這都能看到”
“我就是一搞快遞的,能不清楚這信封包裹長啥樣嘛”
說著就把地上的信封撿了起來關(guān)上門回屋去了。
屋外起了陣陣陰風(fēng),樓道里一個黑影目睹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這時屋里的兩人也有些好奇的檢查著這個信封包裹。
“誒,你看,這發(fā)貨地址是黑土村啊!,難不成老家又搞什么修路工程?找我捐錢來著”說著宋般月已經(jīng)撕開了這信封,信封里掉落出來一張紙,上面幾個大字寫的清清楚楚。
“黑土村修路捐款自愿書”
宋般月看到這幾個熟悉的大字,反手便把這自愿書給揉成球扔進了垃圾桶。
“去死吧,拆我祖宅不賠錢還沒去告你們來著?,F(xiàn)在還要我捐錢?做夢呢?”
正打算撕掉包裹包裝的時候,眼尖的孫昂起手?jǐn)r住了宋般月,他一手把那信封搶了過來說道:“這里還有夾層!你村里真正想給你的,是這里的東西”
孫昂說罷又把信封遞給了宋般月,宋般月此時已經(jīng)被酒精給麻痹了,看著眼前復(fù)雜的信封,心里起了一陣怒火,他罵了幾句后還是把夾層給撕開,把里面的東西給拿了出來。
宋般月看著面前的一張鈔票,臉上不禁有些疑惑。孫昂倒是還沒喝醉,他看著宋般月手里的那一張鈔票。這,這玩意咋這么熟悉呢。
“哥們,這....這玩意,是陰鈔吧”
孫昂的酒意一下子就醒了不少。他略帶恐懼的看著面前的陰鈔,心里頓時起了無數(shù)個羊駝。而且他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為什么宋般月的家門口會突然有這個玩意,而且宋般月開門的前一秒還有人在敲門,而下一秒打開門后卻發(fā)現(xiàn)門口竟空無一人。
此時的宋般月還在迷糊,孫昂一下子奪過了宋般月手中的陰鈔,他仔細(xì)的揣摩著上面的圖案,忽然!孫昂發(fā)現(xiàn)陰鈔上的人臉圖案十分的熟悉,他抬頭望向了客廳爺爺?shù)倪z像。
這時宋般月隨著孫昂的視線看了過去。兩人頓時被嚇了一機靈,渾身冷汗不止。
宋般月的雙眼里盡是些恐懼,瞳孔不斷的放大縮小,這正是人最恐懼時的表現(xiàn)
許久
孫昂弱弱的開口問道:“為什么這陰鈔上的人臉是你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