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一個小時的正步,走的少男少女們腰酸腿疼兩股顫顫。
隊形不再整齊,步法開始凌亂,教官趙正前一聲令下,隊伍就地坐下休息。
獨獨留下李泰張鼎洲繼續(xù)踢著正步,圍著坐地休息的隊伍轉(zhuǎn)圈圈。
趙正前的說法就是:“兩位同學是班上最強壯的人,正步踢得很好嘛!訓練的時候還有余力說笑話,就不用休息了,圍著隊伍繼續(xù)踢正步,好給同學們做個示范!”
李泰無所謂的踢著正步轉(zhuǎn)圈圈,他對力量的控制剛好有一點感覺,好像可以把身上的力量集中到雙腳的涌泉穴上,這時正好借著正步體會一下腳跺大地的感覺。
張鼎洲委屈的想哭,他只說了幾句話,還是被李泰問起的,這就做了人樣子。
巨大的訓練場上,百多個方隊近萬人都先后坐下來休息,黑壓壓的一片。
李泰,張鼎洲突兀的立于眾人之中,踢著正步,一圈一圈,引的眾人矚目,議論紛紛。
“哎呀!怎么是他!”李泰班級方隊里,那個胖胖的萌妹子趙萌有點驚訝。
“趙萌,你認識他們啊?他們這是怎么了哦?大家都在休息,就他倆還在砰砰砰的踢正步,你看那大個子腿都在抖了,真是好可憐啊”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女生問趙萌。
“可憐個屁!這倆貨絕對干了什么壞事,教官這是在懲罰他們?!币粋€剪著男生頭的漂亮女生很是漢子氣的說道,恨恨的看了李泰兩人一眼,又咬牙切齒的道:“真是給咱們藥學系抹黑,才入學第一天就被拎到全校新生面前展覽。”
胖胖的趙萌深以為然,小雞啄米般點著腦袋說:“若男說的對,這兩人就不是好人”。頓了頓,看著那嬌嬌弱弱的小女生說:“陳櫻你看,那瘦高個是我的高中同學,他就不是什么好人,以前可沒少欺負我”
“??!你的高中同學啊?”嬌嬌弱弱的小女生陳櫻著實有些吃驚,這兩人既然考到同一所大學的同一個班級,肯定有故事。八卦之火熊熊燃燒之下又問了一句:“他是怎么欺負你的呀?”
于是趙萌添油加醋,說起李泰的各種糗事。
末了,還把先前見到李泰盯著美女發(fā)呆,怎樣怎樣流著口水臆想;又是如何如何無恥無賴,與張鼎洲一唱一和問到了美女的名字講述了一遍。
繪聲繪色手口并用,聽得身邊幾人目瞪口呆。
至于那位周魅芯是不是主動介紹自己的,直接被趙萌以春秋筆法帶過,最后還加了一句:“這兩人沆瀣一氣,都不是什么好人”。
“無恥!”留著男生頭的少女王若男咬牙罵道。
“沒想到他們是這樣的人?!眿扇岬年悪崖月运妓?,忽然叫了出來:“我們班有這兩個色狼,那……那……女生們豈不是要大大的糟糕”
這一聲叫,頓時讓全班都聽了個明白,就連附近的幾個方隊也隱約聽到“色狼”什么的。
在場這些,不是如花年華的少女,便是血氣方剛的少男,關(guān)于色狼這么敏感的字眼,關(guān)于調(diào)戲女生這么勁爆的話題,怎么能不說一說論一論呢。
“哦,這兩家伙真是色膽包天,軍訓時也敢調(diào)戲女同學,活該累死算了?!?p> “你們看剛才罵他們的女生,長的嬌柔可人我見猶憐的,難怪這倆禽獸動了色心?!?p> “被整得這么慘,是不是教官也看上那女生了呀?”
“對哦對哦,跟教官搶女人,還能有好果子吃了!”
眾人議論中,事情的真相被臆想徹底的掩蓋了。
陳櫻氣得俏臉通紅,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只是說了一句色狼,怎么就成了受害者,還是搶手貨!這么一來,本姑娘以后還有人追求嗎?
趙正前聽得一臉懵逼,老子罰這倆小子是因為他們在訓練時開了小差,誰管他們調(diào)不調(diào)戲女生的。還跟老子搶女人,我有女朋友的好不好!再讓這些人這么說下去,豈不連老子的臉也丟盡了。
本來就覺得有些委屈的張鼎洲,恨不得把頭塞褲襠里去,他恨死李泰了。想他張鼎洲十幾年來學習刻苦成績優(yōu)秀,誰見了他都要夸一聲好孩子??涩F(xiàn)在和李泰這個王八蛋才認識了一天,就被他連累成了過街老鼠般的色狼一個,本想上了大學就敞開心扉,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如今戴上了一頂“色狼”的帽子,還談屁戀愛。以后,女生們怕是都要繞著自己走了,我五年的大學生涯啊,又要悲催的一個人過嗎?
從小被人圍觀著長大的李泰,才不在乎這點小場面。十八年來,因為身體孱弱,被人圍著可憐過;因為過于瘦弱,骷髏模樣被人圍住了嘲笑過;有時候,因為媽媽背去上學,被人圍住指責過。至于現(xiàn)在這樣議論一下,李泰根本沒放在眼里。相比于以前的孱弱,現(xiàn)在的自己可以放肆的跳鬧,把正步踢得啪啪的,簡直不要太幸福哦!
眾人矚目中,李泰腳下越來越是有力。
驀然間,抬起的右腳掌心一陣劇痛,李泰下意識的調(diào)集起全身每一個細胞的力量往右腳涌去,重重跺了下去。
“嘭”
訓練場的地面抖了一下。
習慣性的抬起左腳,掌心又是一痛,李泰用盡每一絲力量,跺了下去。
“嘭”
訓練場的地面又是一抖。
這兩腳抽干了李泰渾身的氣力,雙腿一酸,軟倒在地。
趙正前剛想叫這倆家伙坐下休息,突然間,大地抖動,驚得他一骨碌站了起來。
訓練場上為之一靜,喧嘩議論聲驟然止住,近萬人如同被人突然掐住喉嚨,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教官們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學生們心驚膽顫,面色如土。
“這是地震了嗎?”不知是誰驚叫出來。
喧嘩頓起:
“我們跑吧!”
“跑?跑哪里去?這兒是軍營,是最安全的地方了,跑出去找死??!”
“啊!我們要死了嗎?人家還沒談戀愛呢!”
有女生低低的啜泣聲響起。
旁邊不要臉的男生就想要上前將少女摟入懷里安慰一番,軍訓指揮臺上廣播聲傳來:“同學們好!請大家不要驚慌。我是本次軍訓總指揮鄭勇,我對你們的安全負責,訓練場是重要的軍事設(shè)施,絕對能抵抗大部分的自然災(zāi)害,包括地震。”
溫和的語氣,堅定的信心,讓混亂的現(xiàn)場安定了不少。
鄭勇站在高高的指揮臺上,掃視全場,看情況稍微穩(wěn)定了一些,命令道:“所有教官,約束自己的學員,就地待命,有違令者,記大過處分!”
說完,拿起電話,撥通了訓練營司令部。
李泰坐在地上,緩緩恢復(fù)氣力,幾次想要站起來,都沒能成功,剛剛的兩腳,居然打通了涌泉穴,成功開啟了地橋,引得元氣震蕩,造成小型地震。
這兩腳消耗了他全部的力氣,一時半會,怕都要像爛泥般無法堅挺了。
對于這兩腳的威力,李泰自己也差點驚掉了下巴。
話說他的鍛體訣雖是了不起的東西,可他現(xiàn)在連門都還沒摸到,怎么隨隨便便的就弄出了一場小范圍的地震?
摸著剛才劇痛的足心,想起鍛體訣中的記載,這才恍然:自己竟然在剛開始修煉的時候就一氣打通了“地橋”。
傳承中記載,地橋通萬力恒定,想要有成,短則十天半月,長則三五個月。
李泰暗自得意,難道本少爺是幾億年才出一個的絕世奇才,這需要幾十天才能打通的地橋居然被我一個上午就干開了。
他一個修煉小白,又哪里知道自己的傳承到底覺醒得有多徹底,他連先輩大能的修煉經(jīng)驗都覺醒的完完整整,只要他想,絕對是一路暢通,直達留下傳承的那位大能的境界。
地橋已通,只要再順利開啟胸口的人橋,頭頂?shù)奶鞓颍钐┍隳芘c天地共鳴,細查身體每一個變化,控制體內(nèi)每一種力量,進入鍛體第一重,從而真正踏上修行之路。
張鼎洲有掐死李泰的沖動,憑什么我一個受牽連的人在嘲笑聲里羞愧的無地自容,你李泰一個犯事的卻泰然自若,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挨揍模樣。
張鼎洲想昂天大吼,他想告訴所有人,李泰才是無恥的色狼,他張鼎洲是品學兼優(yōu)的好學生,一直都是,可他終究沒有喊出口,眾目睽睽之下,他實在沒勇氣去大喊大叫。
“人,怎么能這樣無恥!李泰??!你的禮義廉恥呢?你的臉皮呢?你怎么能在這么多人的嘲笑聲中不為所動呢?”張鼎洲黯然咕嘟著。
當?shù)孛嬲饎拥臅r候,張鼎洲也是嚇得不輕??吹杰浀乖诘氐睦钐挥傻母吲d起來。李泰一次次的想掙扎著起身,又一次次的失敗跌倒,更是讓張鼎洲舒出一口長氣。
“喂,李泰,你這臉皮厚的讓哥們不能不說一個服字,可你這膽量,也讓哥們兒大開了眼界啊,不就地震了一下嗎?能把你嚇成面條一樣,扶都扶不起來了!”張鼎洲站在李泰身邊,低聲嘲笑。
“別廢話!拉我一把,老子腿軟?!?p> 李泰說的是消耗過度,雙腿酸軟。張鼎洲卻以為他是受了驚嚇導致酸軟,不由笑到:“就你這一嚇就軟的德性,還想當色狼,嘿嘿,能成嗎?”
張鼎洲嘴里調(diào)侃著,雙臂用力扶起李泰,還朝著他某個地方瞄了瞄。
一副猥瑣樣讓李泰想抽他,卻聽教官趙正前喊到:“你倆,入列,立定!”
李泰哀嘆,他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站都站不穩(wěn),哪能立定站樁,苦著臉道:“報告教官,剛剛地震把我嚇到了,我腿軟,站不住?!?p> 眾同學一陣大笑。
先前幾個女生對李泰的議論也被趙正聽了個清楚,他一樣認為李泰就是一個色狼,此時見李泰被小小的地震嚇到腿軟,不由怒道:“這么好色,還這么膽小,你是色狼啊還是色鼠啊?”
好色的李泰,膽小的李泰,色鼠李泰。
軍訓的第一天,李泰便被帖上了大大的標簽。
黃金玉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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