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路上,氣氛有點(diǎn)冷。
顧長情駕著馬一個人沖在前頭,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出驪國城門之前,辛素嫣和葉盞就和孟清塵一起先行一步回天衣都,也是從翡翠神樹那邊出來之后,顧長情就一直很失落的樣子。
現(xiàn)在宣華也算是悔過,大將軍馮權(quán)依舊掌管著驪國的軍權(quán),宣如珞最后沒有選擇殺了宣華,但驪國需要一個人,于是宣華還是沒有離開他的皇位。
宣如珞駕在馬上,離開驪國邊境之后也稍微松了一口氣。
幸虧馮權(quán)將軍離開的時候救治及時,阿蘭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來了,但還是需要多休息才是。
“如珞姐,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到櫟國?。俊卑⑻m掀開馬車的簾子,笑著問。
宣如珞駕在前頭,不緊不慢地答:“過了今夜就能到邊境了,殿下準(zhǔn)備先回臨安?!?p> “那……韓公子呢?他不是一直和殿下一起嗎?”
宣如珞抬頭,看了看前面的楚瑟,又道:“韓公子和司公子一起,他們應(yīng)該很快就能追上來了?!?p> 阿蘭放下簾子,安靜的坐了回去,宣如珞繼而看向前面的楚瑟,他們這一次算是死里逃生了。
“殿下,離開前在慈寧宮的宴會上,十皇子還在被軟禁中,皇上好像也說要等殿下回去之后再查清楚是誰將太后的古琴偷了出來。”
楚瑟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問:“你認(rèn)為,是楚欽做的嗎?”
宣如珞:“十皇子不像八皇子那么莽撞,做事也比較謹(jǐn)慎,我覺得偷走太后的古琴的人,未必是他。”
“……所有人都這么認(rèn)為。”楚瑟抬眼,偷偷瞄了一眼顧長情的位置,“父皇既然準(zhǔn)備徹查此事,我們只需要旁觀便可。”
……
驪國,長平居。
司命早在前些日子就離開了這里,于是,司南就把韓棋帶到了這里稍作休息。
“為什么不讓我和他們一起離開?”韓棋走到司南身邊,平靜地問。
“驪國的事情還需要我來善后,你們那位容大人還沒有找到,烏戈?duì)栯m然已除,但是這后面恐怕還有一個更大的陰謀?!彼灸献叩缴饺剡呉艘豢谏饺f給韓棋,“在翡翠神樹下面,你看見了辛蘇嗎?”
韓棋接過山泉水,聽到司南的疑問,他明顯遲疑了一下。
司南看他不動,又問:“你怎么了?”
韓棋搖頭:“那時候情姑娘也說過,辛蘇好像去過那里,我那時候剛醒來,什么也不知道?!?p> “辛蘇已經(jīng)消散了,他在被你刺殺后偷偷潛入了你的體內(nèi),如果不是你覺醒了人皇的力量,也逃不過被他完全吞噬。”司南指了指韓棋手里的山泉水,示意他喝下去,“你現(xiàn)在的狀況很不好,回到櫟國后應(yīng)該好好休養(yǎng),不介意的話,可以去我的茶樓坐坐。”
韓棋將山泉水一口飲盡,沒有立刻回答司南。
“司命公子是回東川了吧?”韓棋不緊不慢地問,“我什么時候可以去那里?”
“你瘋了?”司南眉頭皺起來,像是被韓棋逼瘋了一般,“慕洛到死都不愿意待在那里,你若回去,她所做的一切不就都白費(fè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