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這個人？”
“我在禁宮被圣女救下，她讓我找到這個人。”顧長情看著段歸行，讓后者露出了一點破綻，“師父一定知道的吧?！?p> 段歸行手里的茶已經完全冷透，回頭問顧長情：“你為什么想知道？”
“如果我沒記錯，慕洛就是韓公子的生母，如果圣女要找的人是她，那么一切就可以下一個定義了?！?p> 段歸行：“不錯。慕洛就是慕離的妹妹，你在禁宮里看到的幻境就是當年慕離被處死，慕洛奔上祭壇的畫面。”
“既然慕離和慕洛是姐妹，慕離被剝奪了圣女之職之后，慕洛也可以取代她成為新的圣女的吧？”
“長情，你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倍螝w行只是淺淺笑著，繼續(xù)道，“雖是姐妹，但是她們走的道路不同，一個是萬人之上的圣女，一個是位高權重的王后?！?p> “王后？”
段歸行把杯子放下，一手隨意搭在桌上：“慕離沒能躲過子民們的憤怒，慕洛是當時的王后因此躲過一劫，沒過多久，慕洛也失蹤了?！?p> “她沒有帶走任何東西，獨自來到了櫟國?！?p> 顧長情有點感觸，繼續(xù)聽著段歸行講述。
“后來聽說她已經找了一戶人家嫁了，我就一直定居于此，就為了找到她?！?p> 段歸行抬頭看向山林居的出口處：“我不知道她有一個孩子，韓公子的事情還是最近才得知的。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顧長情轉身收拾好自己整理的藥材，感覺有點累了，“長情猜測，慕離圣女就是您的愛妻，她是外族人，那師父您莫非也是外族？”
段歸行嘴邊勾起一抹難以琢磨的笑容，反問她：“因為為師是外族人，長情要將我趕出去？”
“……不，我不會?！鳖欓L情回頭，并沒有什么不愉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如果沒有師父，長情恐怕活不到現在。”
“若不是你我有緣，我那時還不一定會答應收留你。罷了，既然你想打探清楚更多的事情，不妨去北疆走走?！倍螝w行從懷中掏出一枚刻有自己的名字的令牌交到顧長情手上，“這是我的出入令，到時候你告訴守門人你是我的徒弟便可?！?p> 顧長情握住令牌，看著段歸行：“師父，您這是何意？”
“山川族是我們國家的部族之一，他們生活在北疆一帶，你拿著我給你的令牌，他們是不會把你當成敵人的?！?p> “……那長情便告辭了?！?p> 段歸行閉眸，待到四周安靜，一只白鴿就從遠方飛來。
“我第一次見你這么有耐心地等了這么久?！?p> “既是閣主的貴人，我在遠處看著便好，如此放任她去北疆闖蕩，你放心嗎？”
青衣男子落地很輕，左手負劍于身后，一副翩翩公子的樣子。
“我不擔心，這丫頭不出去闖蕩我才不放心，讓她多見識見識，也未嘗不可?！倍螝w行抬手，青衣男子也坐了下來，“清塵，之后一些事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