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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xiāng)鎮(zhèn)醫(yī)生也開掛

34.我真的不要錦旗

  回家的路有相當部分滿是顛簸,去時心緊倒沒覺得,往車窗外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硬化的公路上滿是坑洼,那是鉆機戳的洞。

  向司機打聽才得知縣里這是要翻新公路,將硬化路徹底換成柏油馬路。夏乙未不禁為自己擁有一個強大的祖國而感到驕傲。

  他依稀記得這條路前幾年才修,現(xiàn)在翻修突出一個有錢。

  不曾想林翰說換路的原因是三灘古鎮(zhèn)將在即將到來的國慶節(jié)舉辦國際攀巖比賽。

  那是盛典,央央TV會現(xiàn)場直播。

  夏乙未倒是有些遺憾,醫(yī)院就他們屈指可數(shù)的幾個醫(yī)生,要值班,到時只能在手機里看看什么叫矯健的身手。

  約莫一個半小時,夏乙未回到了醫(yī)院,在門外看到病人都安靜入睡,沒有特殊不適。

  又來到值班室,安然還在挑燈夜戰(zhàn)寫病歷,本著不打擾安然工作的想法他毫無留戀地回了家。

  次日,他早早地爬了起來,睡得不是很好,畢竟壓榨下級他還沒習慣,做不到理所當然。

  為此,他特意給安然帶了早餐。

  “小夏老師,你對我太好了,起這么早就是為了給我?guī)г绮?,我都不知道怎么報答你好了,要不然我以?.....”

  “別!你要真想報答就快點把這瓶脈動喝了?!闭f著夏乙未將摻著精力液的脈動開給了安然。

  咕嚕!咕嚕!

  一定能行!你可以的,我相信你!夏乙未一臉期待地看著,雙拳緊握,能否進一步壓榨安然就看此一遭了。

  安然如饑似渴,一口氣將脈動全飲入胃內(nèi),還打了兩個飽嗝。

  “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

  “就是......”夏乙未有口難言,看到安然仍是帶著疲憊很失落,“算了,今天你休息……又浪費我至少一萬大洋。”

  “小夏老師你說什么,這脈動一萬塊?我就說我喝了這東西怎么就像足足睡了八個小時,現(xiàn)在我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煥發(fā)了生機,充滿了活力?!?p>  “什么一萬塊,這脈動要十萬,今天你也不用下班了,走,查房?!闭f完夏乙未轉(zhuǎn)身走向值班室的門,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安然吐出的氣體都是芬芳,那種效果和他飲下精力液是一樣的。

  “切!誰信?你不等曾醫(yī)生嗎?”安然看了看小籠包不禁有些泛飽,心底生出疑惑:難道這脈動真要十萬?

  等什么曾峰?再等可就耽誤了我的大計。夏乙未上樓的時候就看到葉常的車在樓下出沒,估摸著現(xiàn)在上了樓。

  夏乙未快步走向最里的病房,安然追了上去,問道:“小夏老師,以前不是都從一病史開始查房的嗎?今天怎么從最后一間開始查起?”

  還不是因為這間病房最大,有15張床位,而且都住著人。

  夏乙未當然沒有這樣說,“這間病房的患者都是昨天才做的手術(shù),我們當然得先看看他們有沒有問題。安然,你要記住,病情有輕重緩急,我們不能墨守成規(guī)?!?p>  “是!小夏老師我懂了!”安然深表愧意。

  一進入病房,夏乙未就傻眼了,無論是患者還是陪同的患者家屬都在呼呼大睡。

  咳咳咳......夏乙未咳了三聲,病房的人還是不為所動。

  安然小聲說道:“小夏老師,要不我們待會再來,他們還在睡覺了。”

  夏乙未翻了個白眼,說道:“安然你要轉(zhuǎn)變一下意識,我們是醫(yī)生,他們是病人,不能說病人在睡覺我們就不查房了。

  這么多病人事很多,最重要的是他們的病歷……咳咳,嗯,我的意思是要讓病人適應我們的節(jié)奏,而不是我們習慣病人的作息?!?p>  不愧是大醫(yī)院規(guī)培回來的,這意識就是不一樣。安然對他的話深表贊同。

  雖然她畢業(yè)后沒有規(guī)培,可也在大醫(yī)院實習過,因為大醫(yī)院醫(yī)生都忙,所以病人都時刻準備著,隨叫隨到。

  而鄉(xiāng)鎮(zhèn)醫(yī)院就略有不同,有很多病人都是掛著床,他們白天在醫(yī)院輸液晚上回家住,第二天還指不定啥時候來。

  “去把他們叫醒!”

  “好!”安然清了清嗓子,大聲喊道:“各位起床啦,小夏老師查房了。”

  被這一嗓子一喊,打呼嚕的瞬間不打了,一個個像僵尸一般驟然坐起,看清情況后用憤怒的眼神看著安然。

  “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地震了?!?p>  “就是,我的屁股就快裂開了?!?p>  “夏醫(yī)生,你也不管管安醫(yī)生,大清早的嚇了我們一跳。”

  “是是是,各位鄉(xiāng)親父老,這事不怪安然,是我讓她喊的,畢竟待會我們還要給其他病人做手術(shù),所以得抓緊時間來看看大家術(shù)后有沒有啥問題?!?p>  “夏醫(yī)生你就是心好,還穩(wěn)重,不像安醫(yī)生那樣大大咧咧的。”

  “不說這些了,來,小美爹,先從你看起,來,看看屁股有沒有裂開?”

  說著夏乙未掀開了被子,又虛掩開敷料,沒有滲血滲液,囑咐道:“沒啥問題,解大便后先泡屁股,再烤燈,最后我們才換藥......”

  夏乙未說得很仔細,仔細到黃柏清洗液需要兌多少水,水溫又要多少都要一一說明。

  不僅如此,他面對每一個病人都要重復一遍,病人不覺得夏乙未啰嗦反而覺得他很細心。

  可,安然就越發(fā)疑惑了,總感覺夏乙未今天不正常。

  外科查房的節(jié)奏都是快速的,三言兩語,看看傷口完事,沒有必要將護士要囑托的怎么用藥都要詳述,更沒必要對15個術(shù)后病人都說上一遍。

  怎么還沒來?這醫(yī)院就這么大,他還迷路不成?夏乙未不開心了,歪了歪嘴走出大病房,突然定睛一看,葉常三口子拿著錦旗走了過來。

  你可算來了!夏乙未心情轉(zhuǎn)好,特別是看到隔壁病房有人進出。

  “夏醫(yī)生,安醫(yī)生,早!”

  “他大伯,昨晚睡得還好吧!”

  “好,都好,只是這屁股還是疼?!?p>  “夏醫(yī)生,我爸爸今天什么時候動手術(shù)???”

  “8點半左右,你們先吃點東西.....”

  越來越近,夏乙未的心撲通撲通作響,眼里滿含淚水,十面錦旗的任務(wù)終于要完成了。

  “小夏老師,我可算找到你了,小寶,快下來?!比~常將小寶從他媳婦的懷里抱下,“快給小夏叔叔磕頭,要不是他你可就沒了?!?p>  “謝謝夏叔叔的救命之恩?!闭f著小寶就真要給夏乙未磕頭。

  “這太過了!”夏乙未哪能,直接抱起小寶,笑道:“小寶,你要記住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記住了嗎?”

  “記住了!”

  “好!去吧!”夏乙未放下小寶,看到走廊站滿了人,很滿意,便對葉常笑道:“葉醫(yī)生,你真沒必要,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先去值班室坐坐,我查完房就過來。”

  “不了!知道你忙!我們今天來不為別的,只想帶小寶來感謝你,感謝你的救命之恩?!?p>  說著葉常將旌旗打開雙手平舉,一臉嚴肅地說:“夏醫(yī)生,謝謝你救了我兒子,知道你號這一口,還請收下。”

  夏乙未尷尬地接下錦旗,頓時二樓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掌聲之中還夾雜著細語。

  “原來夏醫(yī)生號這一口?”

  “不行!我現(xiàn)在就去定錦旗。”

  “我也去!”

  “......”

  “各位鄉(xiāng)親父老,我真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人,我真的不要錦旗?!毕囊椅匆槐菊?jīng),身后的安然一臉無語,她總算明白了夏乙未為何今天如此反常。

  人散去,夏乙未卷起錦旗的同時系統(tǒng)終于發(fā)出了十面錦旗完成的消息。

  爽!他看向遠方,光輝像網(wǎng)一般撒下,照耀著青田鎮(zhèn)上,隱約可見有數(shù)不盡的人朝醫(yī)院本來。

  

乘魚落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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