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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xiāng)鎮(zhèn)醫(yī)生也開掛

18.盲人也可以做手術?

  深夜,又一輛120急救車急匆匆地停在了青田衛(wèi)生院。

  這120來自縣人民醫(yī)院急診科。

  車上載的自然是急性闌尾炎病人。

  夏乙未拍醒了非要死乞白賴留下來的安然。

  安然一臉茫然,看到夏乙未走出值班室慌忙跟去,與之同行的還有護士長郭靜。

  本來郭靜身為護士長是不用值夜班的,可是院長林翰不放心年輕護士。

  護士和護士交接,醫(yī)生和醫(yī)生對接,夏乙未在確認患者可以做局麻后將其收住入院。

  火線上崗的護工老張有些生疏,好在郭靜是好手,兩人一前一后將患者折行推到二樓病房。

  在術前還需要完善病歷,溝通,簽同意書,夏乙未給急診科醫(yī)生遞了一支后就快速朝二樓值班室走去。

  安然剛準備跟上去就發(fā)現(xiàn)有一人影朝宿舍走去,那是李奧?

  安然快步跑上去,拉住他問:“李奧,還真是你!怎么樣,中午拉回去的那個病人是不是闌尾癌?”

  “是!”李奧有些不悅,見安然一臉興奮,險些跳起來,說道:“大姐,你要是沒什么事我就去睡覺了?”

  “什么大姐?”安然瞪了瞪眼,見他要走拉著他就往醫(yī)院走,還說:“我跟你說,現(xiàn)在又轉了一個闌尾炎病人,我們正好可以讓小夏老師開個小灶?!?p>  “不就是切個闌尾嗎?”李奧甩開了她的手,“要去你去?!?p>  “走吧!走吧!走了明天你也不用來了,還有,今天下午你們院長還來問候你了?!?p>  “什么?你是說張院長?”見安然轉身離去,李奧追了上去,攔住道:“他怎么說?”

  “哪個她?哦,我知道啦,你是說張院長,看得出她很重視你嘛!”

  “你知道我不是說的她?!?p>  “那你說的是誰?”

  “還能是誰?那個瞎貓碰上死耗子的男人。”

  “我說李奧,要承認別人比你強有那么難嗎?虧得小夏醫(yī)生還說你主動送病人去縣里了。”

  “他會有那么好心?”李奧的嘴雖說有點硬卻還是有些松動,問道:“你們下午講什么了?”

  “這就對了嘛!我跟你說,下午講得是.......”安然徐徐道來,“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

  二樓,夏乙未飛快地敲擊鍵盤,余光瞟到安然拉著李奧進來也不作聲。

  安然倒了杯水推到夏乙未面前笑道:“小夏老師,你可真厲害,我聽李奧說那個病人真是闌尾癌,僅憑問診查體就能辨別,簡直神了,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李奧,你說呢?”

  “我?”李奧想了想,堅定道:“切闌尾我也行!”

  “是嗎?那待會還請李老師多多指點了?!闭f到切闌尾,夏乙未自問自己說第二就沒有人敢說第二。

  半個小時后,術前溝通完善,患者被送進手術室。

  消毒,鋪巾,再次消毒。

  為了讓安然和李奧看得真切,夏乙未有意放慢速度,好讓兩人看得真切。

  局部浸潤麻醉,皮丘。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夏乙未的操作李奧看在眼里,自問也能做到,可從患者的表情看不到一絲的疼痛這他還是第一次見識。

  又開1cm!眼見患者壓痛最強點被開了1cm的皮膚切口,安然深吸了一口氣,憋住。

  接下來邊打麻藥邊開腹才是重頭。

  “皮下組織被切開后麻藥要到位,這是腹外斜肌,這是腹部斜肌,這是腹橫肌,我們需要在這三處注射麻藥,充分麻醉后切開腹部斜肌腱膜,然后鈍性分離腹肌......記住,每次注藥之前一定要回抽,無血才能推藥?!?p>  竟然還能這樣分離肌肉?

  原來肌肉的薄弱點在那兒?

  .......

  聽著夏乙未的講解,看著夏乙未如如庖丁解牛般的操作,李奧和安然看呆了,心中的困惑逐漸解開,同時也感嘆人外有人。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看到腹膜,打開腹腔只是第一步。

  夏乙未搖了搖頭,剛準備進行第二步眼前突然漆黑一片。

  “醫(yī)生,什么情況?”患者大驚,險些坐起,還好被夏乙未眼疾手快地用肘部抵住胸部。

  “兄弟,停電了,別動,有我就是白天。”夏乙未安慰著病人。

  “我去拿手機?!卑踩患钡馈?p>  “手機那點光能有什么用?”李奧無語,螢火之光怎能跟皓月爭輝。

  “那你說咋辦?”安然有些著急,鄉(xiāng)下停電不是常事,可一停就得花時間。

  “我去問問護工大叔,他應該知道發(fā)電機在哪兒。”說著李奧憑記憶朝門走去。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著,揣著手的安然隱約察覺到了什么,驚道:“小夏老師,你在手術?”

  “別瞎說!”夏乙未語氣稍重。

  “可是明明你的手就在......”安然的話沒說完就感受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氣勢撲面而來,由不得她不閉嘴。她確定夏乙未就在手術,那是盲操,沒承認是為了讓患者心安。

  可是......她慌了。

  那手術視野可是為零!

  這不是喝水、吃飯,閉著眼睛也能喝吃,更不是盲人摸骨,摸不壞。

  安然緊閉著嘴,任憑心中的驚濤駭浪拍擊著堤岸。

  沒過一會兒,一束光亮照了進來。

  李奧的額頭滿是汗,那是急的。

  他邊走邊說:“夏老師,發(fā)電機壞了,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來,我拿了四支手電,來,安然,給你兩支?!?p>  噠!噠!噠!

  四道光束打在了手術區(qū)域,李奧突兀地看到夏乙未正在縫合,說道:‘夏老師,你是準備關腹明天再做嗎?”

  “什么?明天做?”患者急了。

  “已經(jīng)做完了!”夏乙未蓋上紗布粘貼好,淡然地說道:“手術很順利,你就放寬心,不出意外的話三到五天就可以出院了。”

  “做完了?”李奧和患者異口同聲。

  “對!做完了,剛才停電的時候我就快做完了?!毕囊椅创蛑?p>  “那就好!那就好!”患者心稍寬。

  患者相信,李奧卻不信。他錯愕地看向安然,安然翻了翻白眼,似乎在說別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盲操?李奧不是傻子,只有一種解釋可以解釋中途的種種,那就是盲操。

  可,盲操真能行?看不見闌尾,更別說闌尾動脈,就算知道了,那又怎么剝離結扎?

  一個個問題困擾著李奧,一重重擔心縈繞在李奧的心頭。

  這樣做出來的闌尾真的有質量?就不怕術中損傷神經(jīng)、血管?

  直到夏乙未將一條紅潤腫脹的闌尾懸在他的眼前,李奧才認清了現(xiàn)實。

  “成了?這他媽也行!”李奧感覺自己的醫(yī)學觀崩塌了,如此說來,豈不是說以后盲人也可以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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