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中的春天總是很遲鈍,沒有太多綠色的植物來過濾掉毒辣的陽光,只有漫天飛揚的黃沙,金色的砂石起起伏伏地鋪設在天地間,赤裸著承受烈日的熱度。一切都是熱烈的毫無裝飾的,卻因此多了一種寂寥。
說實話,我很不適應這里的生活。
我越來越想去木葉那種溫和明媚的地方。
黑色的發(fā)被風吹起來,眼底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東西。來到這里已經6年了!!在被排斥著的孤兒院,我一個人默默地修行看書,學習著怎么提取查可拉。好在孤兒院的孩子只要能考上忍者學校,是會被允許成為忍者的。
在這六年里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我除了知道自己叫菀茗,父母是忍者外依舊一無所知。記憶依舊是看不真切的,除了那奇怪清晰的關于這個世界的記憶,總是被奇怪的證明。
常年的孤寂讓我變得沉默,在忍者學校因為突出的能力被暗部監(jiān)視,原本唯一的朋友—我愛羅,在夜叉丸突然的死亡后變得冷漠嗜血。
他的臉上多了鮮紅刺眼的“愛”字。不再偷偷摸摸地來找我玩耍。變成了我也不認識的我愛羅。就像我的記憶中那樣冷漠。眼中閃過一剎失落。
還記得在忍者學校的重逢,我欣喜的上去打招呼,卻發(fā)現(xiàn)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便離開了。不再理會我的示好。他眼中絕望冷淡的樣子是我永遠也忘不掉的疼痛。
總讓我想起那些痛苦的事情。
不再打擾他,安心地學習著唯一能讓我感到安心的忍者能力,學習醫(yī)療忍術,因為沒有人會愿意幫助我,我得學會自救。學習一個又一個從圖書館看到的忍術,還有偷偷找到的禁術,拼命地又偷偷摸摸地學習著這一切。
這六年,我切實體會到了孤單裹挾著的感受。不管做什么,都只有一個人的空曠。
而我愛羅,是我唯一的溫暖,即使他并不會再像從前一般理我。但是在我被孤兒院的孩子們圍住威脅時,在我偷禁術被發(fā)現(xiàn)時,他總是奇跡般適時地出現(xiàn),冷冷地幫我脫困,然后又一聲不響地離開。心里有了溫暖,也沒有什么好去憎恨的。
雖然活著很辛苦,但是那些關于這個世界的記憶告訴我,信念是最珍貴的東西。還有那么多身處黑暗的忍者,都那樣值得敬佩。這些記憶總讓我心中的痛苦和不甘一點一點消逝,只有對這個世界的熱愛仍然存在著。
其中,我最敬佩的就是木葉的鼬。不知怎么的,想要救贖他,而這種想法,也越來越濃烈。
“菀茗”溫柔的聲音突兀地出現(xiàn),我愛羅的姐姐手鞠正站在身后望著我,她身后站著一臉冷漠的我愛羅,還有畫著油彩的勘九郎。
恍惚了一下,她的聲音再次響起“風影大人讓我們過去一趟,走吧”
風影?
從小到大,我見風影的次數(shù)總是很多。因為叛忍父母的身份,他對我很有防備。再加上我在學校的成績很突出,他總是意味不明地望著我,把我身邊的暗部加了一個又一個。
這次過去,又是什么事呢?
順從地跟著他們走到辦公室,陰沉的眼神便投射在我身上。
“菀茗,恭喜你從忍者學校畢業(yè)”風影低沉的聲音傳來,不帶一點鼓勵的情緒,我默默上前禮貌地接過他遞過來的護額回復到“謝謝風影大人,我還差得遠呢”
“嗯”他突然出聲,整個辦公室的氛圍又冷了幾分。大家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不敢說話,我低下頭,一副順從地樣子。聽見他的聲音冷冷傳來“你一直很優(yōu)秀,雖然只是下忍,但是下忍里怕是沒有幾個能比得過你?!憋L影抬起頭死死盯住我,繼續(xù)開口“這樣出色的能力,不知道能不能為村子所用”
身子一僵,明白了他話語中的質疑,我從容地抬起頭對上他探究的眸孔,低聲回復“菀茗是沙忍村的人,自然終生為村子效力,萬死不辭?!?p> 危險的眼神盯了我很久,握緊的手心已經出了很多冷汗,良久,我才聽見他放松下來的語氣“希望如此?,F(xiàn)在就是村子需要你的時候,你和我愛羅她們一起去參加這次中忍考試,然后配合行動摧毀木葉?!?p> 手心的汗越來越多,我低頭回應。默默退到我愛羅她們一行人身后,恭敬地立在那,努力作出忠誠的樣子。
其實,我已經想好了離開的計謀。
不能待下去了,曾經無聊空洞的歲月里,那個被孤單蠶食,懷疑地生活著的自己,因為記憶中少年的隱忍而得到救贖。鳴人的堅持,鼬的守護一直陪伴我度過這些茫然的歲月。讓我找到存活著的意義。
我該離開去做想做的事了。
隨著我愛羅他們走出辦公室,手鞠友好地拍拍我的肩膀安慰“父親大人一直就是這個樣子,你不要介意啊,菀茗”
抬起頭裝作無意地回復“沒事的啦,手鞠姐。能和你們一起去很榮幸”說完我溫柔地望著她。
“哼”我愛羅淡淡地撇了我一眼便離開了。尷尬地笑著,我知道他一定是看見我對風影恭敬順從地樣子不屑了吧。
手鞠拉著一側的勘九郎準備離開,依舊笑著對我招手“明天見”
“嗯,明天見”彎起眼睛,再她們離開后勾起笑容。
不是討厭這里,只是不喜歡被約束的感覺。這次,能徹底脫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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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沙忍村帶著薄薄的霧氣,空氣不再那么干燥了。背上背包在村門口和他們集合,同來的還有兩個和我同期的優(yōu)秀忍者。其中一個少年我認識,他也是從孤兒院出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對我總是帶有強烈的敵意。另一個是他的同伴。
很明顯,因為他們,這場考試不會那么順利了。
他們見到我便輕蔑地冷哼了一聲,但因為害怕我愛羅的緣故沒有開口像往常一樣諷刺我。
無所謂地笑笑,我們便跟上大家的步伐出發(fā)去木葉。
一路上,我愛羅在最前面,而手鞠和勘九郎保持著一定距離地跟在我愛羅身后,之后是那兩個忍者。我隔了他們一定距離慢慢走著,不愿意加入他們奇怪的陣營中。只默默想著我的訓練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