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覺得背后冰冷的尖刺消失了,回過頭看到的是一名陌生的男子,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身著淺灰色的修身三件套西裝,身高足足比王梓高出一個頭,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如同一桿標(biāo)槍一樣筆直地站立在那。頭發(fā)梳理得一絲不茍,消瘦俊朗的臉龐配上一副無框眼鏡,王梓的腦子里馬上就把他和蘇蘇配成了一對。這兩個人實在適合去拍現(xiàn)代劇,無論誰看到都會認(rèn)為那是一對璧人。只是手上的一柄三尖槍和他的裝束是在不太相配。
那人細(xì)細(xì)地打量著王梓,同時三尖槍一指地上的野獸的尸體,一團金色的火焰立刻包裹住了那尸體,頃刻間尸體灰飛煙滅什么都沒剩下。
王梓小心地問到:“你是誰?”
那人不緊不慢地說:“不著急說這個。先去你家吧?!闭f著從馬路中間走到路邊,王梓跟也走到路邊,雖然這個人聲稱自己認(rèn)識侯爺,但他絲毫不敢放松,依舊是護在郗梓萱的身前。
那人微微一笑,看穿了王梓的心思,也不說話,只是打了個響指。王梓清楚地感覺到身后的郗梓萱身子一顫,喘出了一口氣,知道是眼前的人收起了結(jié)界。
王梓知道自己的眼力、體力已遠(yuǎn)非常人可比,剛才一拳解決到一只野獸讓他收獲了極大的自信。他清楚地看到眼前這人身型一晃就來到自己身前,在郗梓萱眉心輕輕一點,他看得一清二楚可身體卻完全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直到覺得郗梓萱身體一軟才來得及攔腰扶住她不摔倒。
王梓怒目圓睜正要發(fā)怒。
那人一抬手止住王梓說話,不緊不慢地說:“別猴急,只是睡著了。先送她回去。只當(dāng)是一場夢?!?p> 王梓沒有郗梓萱家的鑰匙,只得先帶她回自己家。一路上那人背著手跟在王梓身后不再說話。門衛(wèi)看到王梓帶著個女孩子回來眼里露出一絲笑意。他知道王梓在這里住了很久,而這個姑娘也是最近搬進小區(qū)的住戶,并沒有把王梓當(dāng)做犯罪分子看。但笑意里明明有著找機會要告訴你父母的意思。王梓只當(dāng)沒看到。
回到家的王梓,不敢把郗梓萱放到自己堆滿衣服、小說、游戲機的床上,只能讓她躺在客廳沙發(fā)上,好在這個沙發(fā)原本就可以拉開變成床,空間足夠大,王梓又小心地給郗梓萱蓋上了一條薄毯。在給她蓋上前還聞了聞確定沒什么怪味道。那男子自顧自地在找了個椅子坐下。
既然那人已經(jīng)來了家里,王梓反而不著急了,打開空調(diào)后,王梓打開冰箱的門問那人:“你喝啤酒還是飲料?”
“啤酒?!蹦侨艘膊豢蜌?。
啤酒罐打開的時發(fā)出的那一聲氣體沖破束縛時發(fā)出的愉快的“嘶嘶”聲,讓王梓覺得十分減壓。
兩人也不說話,都先喝了一大口啤酒,打了個響亮的嗝。
原來帥哥喝啤酒也會打嗝,好像郗梓萱也打嗝,打嗝真是件很公平的事情,和放屁拉屎一樣對每個人都很公平,想到這里王梓嘴角漏出了笑意。
看見王梓的笑意那人絲毫不覺得受到冒犯,帶著有些高興的語氣說:“你是不是在想,這人也會打嗝?”
王梓沒有回答,只是笑容更加明顯了。
那人放下手中的啤酒饒有興致的問到:“你要不要猜猜看我是誰?”
王梓在作為上盤起腿,這是他喜歡的坐姿,他一邊撓著頭一邊說:“不管是說到三尖槍大概我能想到的只有二郎神楊戩而已?!?p> “你不會覺得驚訝嗎?”
“見過這么多AMA的同事,有侯爺?shù)脑?,也不在乎多個楊戩了?!蓖蹊鞯卣f。確實現(xiàn)在無論出現(xiàn)什么樣的人物他都不會驚訝。
那人點了點頭算是默認(rèn),“你現(xiàn)在再呼喚一下試試看。”他指著王梓手上的戒指說到。
聽楊戩一說王梓想起了小將軍在危機時刻的見死不救,用低沉的帶著怒氣的聲音有呼喚到:“小將軍?!?p> “好久不見了,楊戩先生”小將軍的聲音在王梓的腦袋上響起。
“好久不見,花將軍。”楊戩微笑地回應(yīng)到。
王梓卻坐不住了對小將軍抱怨到:“你剛才為什么見死不救?”
小將軍也不生氣,輕巧地說:“我早就知道楊先生在,所以你不會有事的?!?p> 王梓不知道小將軍說的是真是假,只有知道自己當(dāng)時的無助于害怕是如假包換的。他哼了一聲算是表達自己的不滿。
小將軍不再理他而是對著楊戩說:“本來不想現(xiàn)身的,沒想到還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p> 楊戩用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額頭中央算是回答了小將軍的問題。
“我都忘了你有天眼?!毙④姅偭藬偸钟謱ν蹊髡f:“新兵現(xiàn)在你知道我是誰了嗎?”
“花木蘭。我百度過了。”王梓說完又喝了一口啤酒。正是因為通過網(wǎng)絡(luò)搜索后確定了孝烈將軍正是花木蘭,所以才會更加信任她,但沒想到剛才那么危險的時候她居然沒有現(xiàn)身。
“好了不要那么小心眼了,我都說了你肯定沒事,我只是不想見這個人而已?!?p> 這話到挑起了王梓的好奇心:“為什么不想見他?”
“因為我向她求婚了。”回答的不是花木蘭而是楊戩,楊戩說得頗為自豪。
花木蘭立刻反駁到:“可我拒絕了?!?p> “所以我又求了三次。”
“我又拒絕了三次?!?p> 兩人一個說的自豪,一個拒絕得干脆。
王梓覺得頭疼,對于如此露骨地嘲弄單身狗,他毫無招架之力。
好在花木蘭轉(zhuǎn)換了話題:“說吧,你這次來到是為什么。你并不知道我在這里吧。”
“我這次是為了他而來。”楊戩對著王梓揚了揚下巴。
“是因為侯爺?shù)氖虑??”花木蘭問到。
“沒錯”楊戩點了點頭,“如此冰雪聰明,嫁給我吧。”
“請容我拒絕?!?p> 聽說這是和侯爺有關(guān)王梓立刻坐正了身子關(guān)切地問到:“你知道侯爺在哪里?”
楊戩抬起頭看著天花板緩緩地說:“我也在想該從哪里開始告訴你。既然你這樣問來了,那我們就從這里開始吧。首先,侯爺死了?!?p> 王梓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胡說!太白說他們召喚過了侯爺。并沒有成功,侯爺一定還活在什么地方?!蓖蹊鞯碾p手握緊拳頭,
花木蘭不知何時化為了正常的身型,她一手搭在王梓肩膀上說到:“聽他說完?!?p> 楊戩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落寞:“我和侯爺幾百年的交情,我希望他還活著。但是侯爺確實已經(jīng)死了。并不是寂滅,而是完整的死了?!?p> 花木蘭斜眼盯著楊戩問到:“這怎么可能?吾輩幾乎是不滅的。死這次和吾輩根本不相配。”
“侯爺是死了,但孫悟空沒有死。”楊戩邊說邊指著王梓。
房間里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