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良緩緩說道:“第一位,是個賬房先生,練的是形意拳,形意拳奉岳飛為祖師,所謂脫槍為拳,鉆、劈、橫、炮、崩,尤其他的半步崩拳,很是厲害!
第二位,是個碼頭的工頭,練得是分定寸,洪拳,這個不用我說了,你應(yīng)該比我懂。
最后一位,是個道長,練得是太極拳,師從武當(dāng)山,太極聽勁、太極炮錘、太極擺錘,都很難對付。”
介紹完,他把三個人的名字,具體地址都一一告訴了劉南。
看著劉南離去的背影,董良忍不住哈哈大笑。
其妻子從屋里走了出來,給他續(xù)了一杯茶問道:“什么事那么開心?”
董良笑道:“有的樂趣,只有和好友們一起分享,才會顯得更有樂趣,你懂嗎?”
劉南離開董家武館,回到商會后,感覺自己還是有些沖動,看來自己還不是那么的有心計,一沖動就自己摘了面罩。
但是劉南也不后悔,因為他還是愿意把人往好的方向去想,也相信自己的直覺,也許正是因為他的相信,也收獲到了董良的信任,才會把那些高手介紹給他。
不然他一個一個就找那些虛假的高手,既浪費時間,也不會有太大的提高。
不過總感覺董良對他講的那幾個高手都很熟悉的樣子。
也不在多想,好好回想起今天和董良切磋的招式,在腦海中再次推演起來。
次日,劉南和陸曉曼出門前,正好看到李管家在門口對傭人吩咐著什么,就上前問道:“李爺爺,您今天有空能幫我買一口大缸回來嗎?”
“好的,南少爺,我一會兒吩咐小三去就行,不知你要多大的缸?”李管家問道。
劉南想了想道:“就大概我人能站上去就行,買來就送到練功房里”
李管家雖然不清楚買個大缸有什么用,但也沒有多問,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上學(xué)的路上,陸曉曼好奇的問道:“師父,你買大缸干什么用?”
劉南看了她一眼笑道:“練功用,晚上你就知道了!”
陸曉曼看他不愿意多講,雖然心里好奇的跟貓抓的一樣,也是忍著沒有多問。
放學(xué)回來后,劉南又教了陸曉曼幾路擒拿手,看她招式?jīng)]有錯誤后,就讓她自己在一旁慢慢練,有不懂的再找他。
看了看練功房里的大缸,劉南滿意的點了點頭,李管家辦事還是非常穩(wěn)妥的,缸的大小和他想要的差不多,而且看上去也非常結(jié)實。
拎著小桶,劉南開始一桶一桶的往缸里加水,直到缸里水滿,漫過缸沿才停止。
其實劉南這兩次在和董良切磋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董良的步法特別的靈活多變,自己的步法很難跟的上。
要不是他的身體素質(zhì)超強(qiáng),反應(yīng)神經(jīng)也遠(yuǎn)遠(yuǎn)超過董良,那天切磋起來,他根本應(yīng)對不了董良的八卦掌。
所以他想到了站在水缸上去練步法的方法,水缸站人本就不好站,一不小心就會跌下來,再加上缸沿上有水的話會顯得更滑些,一般人在上面光站著就吃力了,更別說還要在上面練拳。
其實這種方法成效是很快的,但是一般練武的人不會這么練,一個不好摔下來,可能就得躺上好幾天。
不過劉南練得有金鐘罩,即使摔下來,對他來講,也完全不會受傷,這就使他可以沒有任何顧及的去瘋狂的練。
劉南脫下鞋,一個起跳站在了水缸上,小心翼翼的開始打起了鶴拳,剛開始還好,由于練得速度不算快,還能穩(wěn)的住。
但雖著速度慢慢加快,劉南就感覺重心越來越難以掌握,然后腳下一滑,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石板上。
正在練擒拿手的陸曉曼,看到劉南從水缸上摔了下來,急忙沖上來想扶他,哪知道劉南跟沒事人一樣,眉頭都沒皺一下,再次跳到了水缸上。
就這樣,陸曉曼看著劉南在水缸上不停的騰轉(zhuǎn)挪移,練習(xí)拳術(shù),然后又不停的摔落在地上,一直到她回去休息前,劉南都還在重復(fù)著這樣的情況,不禁心中感嘆,功夫果然都不是好練的。
一個星期后,練功房內(nèi),陸曉曼目瞪口呆的看著劉南如履平地一樣的站在水缸上練著拳腳,雙腳宛如帶有粘性一樣,不管怎么動都掉不下來。
劉南一氣呵成的練完一整套拳后,瀟灑的從水缸上跳了下來,內(nèi)心也是非常滿意,這一個星期的功夫總算沒有白費。
每天都要摔個幾十次,不停的去體會重心的變化,讓他的步法更加的飄逸靈活,連帶著整套拳法都有了很大的進(jìn)步。
陸曉曼滿臉崇拜的看著劉南激動道:“師父你好厲害呀,我什么時候才能練成你這樣!”
被陸曉曼這樣的美女崇拜,說心里沒有一點得意那也是不可能的,但作為一個師父,肯定是不能表現(xiàn)出來的。
其實一直跟著黃飛鴻習(xí)武學(xué)醫(yī),劉南現(xiàn)在很多為人處世的地方都有一些黃飛鴻的身影,但由于劉南畢竟是個現(xiàn)代人,而且他比黃飛鴻還是要年輕很多,所以他的思想會比黃飛鴻要開明的多。
劉南對著陸曉曼搖了搖頭道:“僅僅是這樣,還是不夠的!”
說著,劉南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一桶油拎了出來,然后開始在缸沿上刷了厚厚的一層油。
放下油桶后,劉南看著已經(jīng)呆了的陸曉曼道:“等什么時候我可以在這上面輕松練拳的時候,才算真正的練好了!”
劉南每天白天繼續(xù)在學(xué)校了偽裝成努力學(xué)習(xí)的好學(xué)生,以暗中保護(hù)著楊教授,晚上放學(xué)后,就化身練功狂魔,教完陸曉曼擒拿手后,就一直在油缸上練拳,經(jīng)常性練到深夜。
當(dāng)然,每隔一段時間,劉南也會去找董良切磋一下,由于董良告訴他,他說的三個人的功夫都要比他自己要高,所以劉南暫時沒有去找他們。
這段時間劉南主要就是在務(wù)實自己的基礎(chǔ),消化每一次和董良切磋時的感悟,和董良的切磋,讓他整個鶴拳和步法方面有了很大的提升。
一個月后,劉南感覺和董良的切磋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太大的提升了,而且現(xiàn)在光憑技巧,董良已經(jīng)不是他的對手。
夜里,劉南穿著夜行衣,蒙著面來到了香港的碼頭,董良之前就和他說過,這個碼頭的工頭叫做喬三,人稱三爺。
是這一塊碼頭苦力的頭頭,為人仗義,經(jīng)常幫助被克扣工錢的苦力們討回工錢,所以碼頭上,基本所有的苦力都對他非常信服。
劉南站在喬三在碼頭住的房門口,大聲問道:“三爺可在?”
“三爺在此,找你三爺作甚?”
一個粗獷聲音傳來出來,緊接著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光頭大漢推門走了出來。
“好壯!”劉南內(nèi)心里感嘆道。
“久聞三爺大名,今日特來找三爺切磋一二!”劉南客氣道。
“說話文縐縐的,不就是找三爺打架嗎?三爺最喜歡打架了,來吧!”說著喬三就往劉南沖了過來。
喬三體型雖然大,但速度卻異常的快,話音剛落,一拳已經(jīng)朝劉安砸了過來,劉南雙臂往前一架,只感覺雙臂一麻,被打的后退了幾步。
要知道劉南可是早就運起了金鐘罩,一拳能讓他感覺手臂發(fā)麻,力量絕對算是驚人了,雖然不如現(xiàn)在的自己,但也是目前遇到的高手中力量最強(qiáng)的了。
“看著挺瘦的,身體倒是結(jié)實!”喬三看劉南挨了他一拳竟然只是后退了幾步驚訝道。
說完也不等劉南回答,身體就上前了幾步,貼近劉南的身體,雙拳像是機(jī)關(guān)槍一樣的快速的朝劉南砸去。
劉南見狀也是以剛猛霸道的虎拳回?fù)?,喬三打的也是洪拳,不過他用的是洪拳十二橋手中的分、寸、定。
洪拳十二橋不同于十二形,十二橋手主要是指“剛、柔、逼、直、分、定、寸、提、流、運、制、訂?!?p> 而分、寸、定就是以“快”字為要,所以劉南面對喬三和董良就是完全兩種感覺。
董良步法有八卦六十四種變化,讓人捉摸不透,掌法更是詭異莫測,從各個無法預(yù)料的角度攻擊你。
喬三則是完全不同,步法就是快,沒有什么變化,一直緊緊貼著你,讓你無法擺脫他,拳法則是直來直去,以最短的距離出拳,方寸之間見生死,非常的兇殘。
要是擱在劉南沒遇到董良之前,估計會被喬三這快速的貼身打法,打的措手不及,唯有開了金鐘罩不管不顧上去硬剛才有可能贏。
但是現(xiàn)在,劉南腳下步法同樣快速靈活,身體重心多次變化,讓喬三難以貼身,以剛猛的虎拳迎擊,和喬三拳腳碰撞,可謂是針尖對麥芒。
兩人拳來腳往一陣打斗后,劉南胸口中了喬三一拳,喬三同樣也挨了劉南一腳,各自退后了幾步。
“沒想到三爺不光是洪拳高手,還是一位鐵布衫的高手!”劉南看著喬三挨他一腳后,身體沒有受傷,知道他和以前遇到的嚴(yán)正東一樣,練得有鐵布衫,而且境界應(yīng)該要比嚴(yán)正東高出不少。
要知道就算現(xiàn)在劉南沒有用全力,但那一腳的力道也比當(dāng)時打嚴(yán)正東的力道強(qiáng)了很多,但喬三挨了這一腳后竟然沒有多大事,鐵布衫的境界絕對算是練到了頂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