鸕山關(guān)、喬燧關(guān)、白閬關(guān),屬西方北方三大關(guān),貍城是連接喬燧和鸕山的一座小城,是作戰(zhàn)時期,太康向喬燧和白閬運(yùn)送糧草的必經(jīng)之地,前后兩處軍事重鎮(zhèn)的顯赫名聲,往往會讓人忽視了它的存在。
“你是不是天天晚上睡這???”解薔沒事,問就是單純好奇,“馬上就到冬天了,不冷嗎?明王府給你們加錢嗎?”
龍佘怎么能說自己的老板:“……還好,會換班?!?p> 還沒等解薔發(fā)問,龍佘都會搶答了:“和馬揚(yáng)或者術(shù)牛換班?!?p> “你們的名字好隨意,就十二生肖六個人用了,要是再來幾個怎么辦?”解薔今天像個十萬個為什么。
龍佘看了看天色:“到換班時間了,王妃等會兒問馬揚(yáng)吧?!?p> 說完人就沒了,即便解薔站得再高,也找不到蹤跡,確實(shí)有幾下子。
解薔:……
萬萬沒有想到,原來還有換班遁。
馬揚(yáng)頂上后,決定先聲奪人:“王妃,王爺還在跑馬坡馬場沒走。”
解薔呼之欲出的明王府親衛(wèi)一千問又咽了回去:“怎么樣?他想通了嗎?”
馬揚(yáng)想了想康安那個對解薔咬牙切齒的狀態(tài):“大概……想通了?!?p> “?。渴裁唇写蟾??”解薔不在乎,“算了,這些不重要,他遲早回想通的?!?p> 馬揚(yáng)也頗為認(rèn)同,王妃還是挺了解王爺?shù)?,明明才認(rèn)識了一個多月而已。
康安氣急失了理智,一心怎忍看到這等良馬落入解薔這樣的人渣胯下,為她所糟蹋!
確如二人所料,康安真盤坐在草地上,看著面前時而徘徊踱步,時而低頭吃草,自由散漫的雁驪,心里正天人交戰(zhàn),訓(xùn)還是不訓(xùn)?
他又想起了在面對解二爺?shù)那笾鷪雒妫像R,還是不上?那時候不同,那時候的選擇直接等于救人,還是不救?
事實(shí)證明,他的選擇是對的,如果他晚到一步,解薔不死也要在病榻上度過余生了。
馬場外頭,馬官苦哈哈的給面前的小將軍賠罪:“小將軍,不是小的不放人,里頭的是明王殿下啊!”
心不甘情不愿留京的邱珞小將軍脖頸間的絨毛軟乎乎的,風(fēng)一吹,效果更明顯。
他也苦哈哈地回道:“不是啊,他是我表舅啊,我表舅,我倆關(guān)系很好的,你放我進(jìn)去,我就跑一圈兒。”
馬官眼皮子狂跳,他才不信這張嘴,一個字也不信:“既然您與明王府關(guān)系好,就拿了解統(tǒng)領(lǐng)的令再來吧,解、哦不,王妃下了命令,今日不許別人進(jìn)來,她給了錢的,您看……”
邱珞原本就興致缺缺,才會過來想撒撒野,跑來跑去這么麻煩,他還是回屋睡大覺算了。
煩。
?
太康城地勢高,多山多水,又偏靠北,即便是入秋,也明顯的涼了好幾個層次。
尤其是女孩兒們,成衣鋪?zhàn)永锏呐L(fēng)已經(jīng)售光兩批了,都來不及續(xù)上,只能拿了號回家等著。
如今在外晃悠的太康人士,一身打扮從未變過的除了將軍府里蔫頭巴腦的白毛毛邱珞,還有就是早出晚歸,王府中山兩點(diǎn)一線的明王夫妻。
一個本就怕寒,早早在八月就給自己捂上了,一個就是小火球,不僅衣衫單薄熱情似火,稍不留神還能玩一玩神刀,炸一下明王府絕望的親衛(wèi),給自己散散熱氣。
康安從走近這一匹雁驪,到直視它,用了三天時間,解薔是在看不下去了,她抽空回了一趟解府。
“回個娘家還要三催四請的,天天陪著你家王爺去跑馬坡玩樂,我本看他是個可靠的,怎么這么玩物喪志!”解夫人今日來聽到自己女兒和女婿的坊間傳聞就頭疼,叫來還南請了三次,解薔才抽空聽進(jìn)去了,這當(dāng)娘的,有氣是正常的。
“沒有玩鬧,您就不要聽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說話了,”解薔乖巧地為解夫人奉茶,“明王府最近事多,我們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這才疏忽了家里,惹您不痛快,女兒就給您陪個不是啦。”
解夫人嫌棄地戳了一下解薔的腦門,問了一個一直被解薔忽略的問題:“你月信來了沒有?”
“好像沒……最近用藥太多,或許是亂了。”解薔解釋道,這大半個月生里來死里去的,搶救的時候又是一劑又一劑的猛藥,才把她從鬼門關(guān)里拽回來。
裘無疾也說了,傷了根本,子嗣也難孕育。
這些,她暫且不會說出來,目前先用著裘無疾的藥,爹娘知道了也是干著急。
“不行,娘不放心,一會兒找個大夫來給你問問。”解夫人有時候說話辦事也是雷厲風(fēng)行的,說著就站起來了。
解薔忙給她老人家摁下去做好:“那御醫(yī)不比咱家請的郎中厲害,回頭我問問趙御醫(yī),有消息了就讓還南給您二老回個消息,您看如何?”
這下解夫人才被穩(wěn)了下來,解薔頭疼,她還得瞞著還南那個死丫頭片子,以后就換絮兒給她煎藥好了。
康安晚上回府后,狀態(tài)明顯要比前兩日好太多,看來完全康復(fù)指日可待。
解薔和趙御醫(yī)在外間候著,康安在里間沐浴更衣,還不忘分享今日的聽聞:“解薔,你手底下那個江決給卸下來了,估計(jì)要回老家?!?p> 解薔當(dāng)時就坐正,恨不得把康安從浴桶里拔出來問個清楚:“我不知道!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
“就昨天吧,今天早上傳出來的?!笨蛋渤鲈?,穿了衣服慢悠悠走出來,“他帶頭,和南旗起了沖突,被魏承文弄下來了,沒有人有意見。”
這話里頭的意思是,龔榅沒有插手。
她還想問,又想起龔榅和她說的,不管發(fā)生什么,她都不可以插手。
如果她還想回北旗的話。
趙御醫(yī)弱弱地打斷了他們的交流:“那個……戶部的祁笙大人,也要外調(diào)了……今日在醫(yī)署聽到的。”
……
“戶部要動人這個我知道,秦玦回京到現(xiàn)在,也沒去聞拾院,早兩天他就上了折子,請了戶部侍郎一職,本王真沒想到,劃水左侍郎沒走,小紅人走了?!闭f完,康安笑了笑,當(dāng)真耐人尋味。
“魏家這么囂張?邱融才走幾天他就開始洗了。”被弄的幾個都是解薔的朋友,她極其郁悶,快要失去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