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你可愿意跟我走?”江夏在白良的帶領(lǐng)下找到了離開的路,雖然下了大雪,但她無法聯(lián)系到青瑩和哥哥他們,她不想讓他們太過擔(dān)心,她決定冒雪回家。
白良圍著她轉(zhuǎn)了幾圈點了點頭,表示他愿意跟她離開這。
江夏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這是她從那幾個黑衣人身上扒下來的,這天她不這么做就要凍死了。
“王爺,有一個身披黑衣的女人和……和一匹白狼正向城主府行進(jìn)。”
“去看看是不是江夏姑娘?!?p> “是?!?p> 許是白良覺得江夏走的太慢,他讓江夏坐在自己身上,載著她去城主府。
楚星然收到確切消息時江涯也已經(jīng)收到消息急匆匆的趕回來了。
“聽手下人來報,江夏姑娘已經(jīng)到了附近的雪落村,本王已經(jīng)派人前去接應(yīng)。你不必太過擔(dān)心?!?p> “多謝王爺?!闭f不擔(dān)心總歸是不可能的,不過聽到這個消息江涯多少也算是寬心了些。
江夏騎著白良悠哉悠哉的往回走,身后不遠(yuǎn)處是隨行的狼群,看到這樣一幕一路上也沒人敢理她,都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
“是江姑娘!”有人看到了江夏。
江夏也看到了這浩浩蕩蕩的隊伍,拍了拍白良示意他停下。
“見過江姑娘,姑娘遇到危險王爺郡王都十分擔(dān)心,派人尋找,屬下奉王爺之命前來接應(yīng)姑娘?!?p> 江夏順著他看過去,這陣仗有點大啊。四個人抬著轎子,隨后是一大群男男女女,有背著藥箱的,帶著衣服飯菜的,甚至還帶著擔(dān)……擔(dān)架!
“這得有二三十人了吧?!苯莫氉脏止玖艘痪?。
“江……江姑娘這群狼……”前來接應(yīng)的人看到白良安靜的坐在一旁似乎與天地相融都沒有在意,可看到不遠(yuǎn)處一大群處于戒備狀態(tài)的雪狼,一個個都拔出了劍將江夏護(hù)住。
“各位不必緊張,這是我的朋友,不會傷人的?!苯妮p輕拍了拍白良,白良轉(zhuǎn)身沖著狼群長嘯一聲。
狼群壓低身子向后退了幾步,看了白良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白良,你可愿與我一起?”
白良圍著江夏轉(zhuǎn)了兩圈,點了點頭,站定身側(cè)。
江夏婉言拒絕了轎子,簡單包扎了一下?lián)Q了件衣服,本想同他們一起騎馬,但又顧及白良,最終選擇陪他走回去,走了沒多遠(yuǎn),白良蹭了蹭她的手。
江夏不是十分明白但也能理解一些,“你是要我上去?”見白良點點頭,江夏輕輕坐在他的身上。
“公子,可是要去拜訪宣平王?”
仇尚黎與尚安在來藏北的路上遇到大雪封路,多耽擱了幾天。此次出行,仇尚黎化身元京富商之子黎奚夏,尚安化名安寅。
楚荊離京多年,只在仇尚黎四歲時見過一次,如今便是站在他面前,他也認(rèn)不出來。
“不了,先在客棧住下,找到她的下落。況且,鎮(zhèn)北將軍江涯與宣平王交好,怕是會認(rèn)出我們?!?p> 雖然他們已經(jīng)易容過,但江涯的敏銳度還是很高的。
“是,公子?!?p> 仇尚黎和尚安在城主府附近的一座客棧住下了。
“公子,屬下打聽到一月前鎮(zhèn)北將軍帶著三位姑娘進(jìn)了城主府,為郡王爺醫(yī)治?!?p> “想來便是夏兒和青瑩她們,可第三人……莫非桂枝一直與他們同行?安恒郡王受傷后性情大變,他若敢欺辱夏兒,我定不會輕饒了他?!?p> 眼看著話題逐漸偏離,尚安急忙開口“公子,夫人的情況……可能不太好?!?p> 仇尚黎頓時緊張起來,蹙起眉頭示意他說下去,尚安便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全都告訴了他。仇尚黎漸漸握緊了拳頭,幾次差點就按捺不住,好在最后江夏沒有什么危險。
“想不到夏兒居然為了一個殘廢的怪男人以身犯險,安恒郡王,本王倒是有些好奇了?!背鹕欣璧氖种敢幌乱幌碌目壑烂妫粲兴?。
“夏兒!”江涯一眾人早早地等在城主府外,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一青衣女子騎著一匹白狼向他們走近。
江夏自然也看見了他們,欣喜的拍了拍白良,白良加快速度開始奔跑起來。
躲在暗處的仇尚黎看到的江夏,一身青衣身騎白狼,在皚皚白雪中肆意奔跑,就像是不染凡塵的精靈,傲然灑脫,但卻不屬于他。
曾經(jīng)的丑女人又丑又傲嬌,是他的王妃,現(xiàn)在的女人明媚瀟灑,卻和他是陌路之人。
江夏回到城主府稍作休息便要給楚星然治傷。
“王爺,我已經(jīng)耽擱了幾日,蒼雪枯已經(jīng)不能再耽擱了?!辈坏瘸G拒絕,江夏便去搗藥了。
“師父,這段時間郡王的腿已經(jīng)恢復(fù)大半了,師父,你現(xiàn)在要去為郡王行針嗎?”天葵自然的接過江夏手中的藥碾。
“嗯,藍(lán)川草取葉,搗出汁液,加入二錢芷蘭粉,溫水沖泡,送過來?!苯南戳讼词址愿赖?。
“郡王,我需要先為你針灸活絡(luò)你的腿部肌肉血脈。”江夏像是只是通知他一般,說罷便拿出了銀針。
“江夏,”楚星然躺在床上叫了她的名字,卻并未看她。
江夏抬眸不過片刻又低頭擺弄手里的針。
“郡王想說什么?”
楚星然張了張嘴,話到了嘴邊又改了口。
“沒什么,你可以不必叫我郡王,因為你是我的恩人,你救了我,”將我從頹廢的深淵中救出。
“郡王說笑了,我只不過是為郡王治療腿傷,更何況,郡王的腿還未痊愈?!?p> 兩人談話間江夏已經(jīng)將針扎在穴位上,楚星然還欲說什么,天葵端著藥碗進(jìn)來了。
“師父,藥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郡王,喝了這碗藥,一刻鐘后就可以服用蒼雪枯了。”
天葵扶著楚星然,他接過藥一飲而盡。
江夏不知道他想說什么,也不想知道,她治他的腿傷,不過是看在江涯和宣平王的面子上。
江夏將蒼雪枯加入改良后的藥方,內(nèi)服外敷雙管齊下。
“東西送到了?”仇尚黎正看著仇尚鄞的信,他讓尚安給江夏送了些補(bǔ)品,以受過她的幫助為名義。
“公子,夫人拒絕了?!鄙邪矊|西送進(jìn)去都沒見到江夏便被人又送了出來。
“罷了,明日隨我去拜訪宣平王爺?!背鹕欣杩戳T將信燒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