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火焰
繁榮的小鎮(zhèn),人來人往,喧鬧非常,
“吉安娜,別玩了,趕緊回來吃飯?!?p> 少年人總是貪玩的,尤其是當她比賽游戲輸了之后。吉安娜有著一頭紅紅的頭發(fā),這是天生的,令人羨慕的。如同是瀑布般流淌在后背的紅發(fā),隨著少女的走動而飛揚起來,在黃昏落日之下,仿佛是一把火焰將天空燒紅了。當然,也燒紅了一些情竇初開的少年的臉龐。
“吉安娜,你母親叫你回家吃飯了?!眮啿V癡地看著少女飄揚的紅發(fā),還有那頭發(fā)飛揚時露出的如鵝卵石般光滑細膩的頸部,真的好美。
“好吧,這次就算你贏吧,亞伯?!鄙倥擦似沧欤荒苋酉率种械目ㄅ?,雖然卡牌的游戲極其的誘人,但是母親的鐵拳也不是吃素的?!拔覀兠魈煸偻姘?,你會來的吧,亞伯?”少女興致勃勃地說著,發(fā)現(xiàn)少年正在神游天外根本沒有聽自己說話,不由得有些氣憤:“亞伯!”
“啊,啊,不好意思,剛剛想到了一些事情。我們明天去森林里去玩吧,我的劍術老師請了病假,我明天早上都沒有事情?!鄙倌昊剡^神來,看著正嘟著嘴死死盯著他的少女,哪里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得罪了這位小祖宗,只能許下一些承諾以求她能夠放過自己。
“真的嗎?!阿拉巴叔叔給你帶我去森林嗎?”少女聽得可以去森林當即興奮起來,十二三歲的年紀最是好奇和充滿探險欲,能夠進到那個神秘的森林之中,想想都興奮。
“嗯,我們可以叫上越吉先生一起去,他可是這個小鎮(zhèn)上最強的獵人?!笨吹缴倥錆M星星的眼睛,少年當即拍著胸膛作下保證,還炫耀起那位最強的獵人越吉來,仿佛這樣可以得到少女的崇拜。
“那就說定了,我先走了,媽媽應該已經(jīng)催急了。”少女瞄到正怒氣沖沖過來的母親,立刻知道自己要遭了,調(diào)皮地吐了吐舌留下一句話就快速地跑到母親身邊企圖通過乖巧還有些許的賣萌可以蒙混過關。
那位氣急的母親有沒有吃這一套不知道,反正那個叫亞伯的少年是醉了,如同那個讓人迷醉的夕陽。
.....
“芬格,看啊,多么美好的村莊啊”
黑夜籠罩了小鎮(zhèn),然后黑暗被萬家的燈火所驅(qū)散,依稀間能看到有小孩趴在老人的膝上聆聽著古老的童話,也有婦人哼著舒快的童謠哄著懷中的嬰兒進入夢鄉(xiāng),還有一些房屋已經(jīng)漆黑,里面勞作了一天的大人們已經(jīng)打起了鼾聲。
安靜,祥和,如同黑夜的靜謐讓人陶醉。
“真是美好到,想要將它全部撕碎?!毕惹罢f話的那人再度說道。
仿佛是迎合他殘忍的要求,火焰那人眼眸中升起,繼而墮入到小鎮(zhèn)之上。
忽然之間,一人大呼“火起”,既然有夫起大呼,有婦起大呼,繼而孩童啼哭。俄而百千人大呼,百千兒大哭,百千犬吠,中間力拉崩倒之聲,火爆聲,呼呼風聲,百千齊作;又夾百千求救聲,曳屋許許聲,搶奪聲,潑水聲。
人間百態(tài)莫不如是,人們竟相遠離那本是帶來溫暖和光明的火焰,爭先恐后地奔走進黑暗。于是,黑暗中的獵手帶著冷酷的獰笑和滿心的欣喜對著這些人們張開了多名的獠牙。
骨頭的咀嚼聲夾雜著口水的吸溜聲,絕望爬上了每一個人的心頭,膽小者已經(jīng)跌坐在地上,雙目無神,喃喃自語祈求著能有神明下凡。而堅毅者,絕望的眼神已經(jīng)逐漸變得堅毅,至少要將孩童送出去。
“所有的男人聽令,拿上你們可以找到的一切武器,我們至上要把我們的孩子送出去!”維斯*貝斯,維斯*亞伯之父,波克蘭海軍特別行動隊退役軍官,在戰(zhàn)爭中失去一只手的他沒有丟下他的驕傲和職責。即便那只守衛(wèi)國人的手臂已經(jīng)不再靈敏,甚至腰板都因為舊日的創(chuàng)傷而顯得佝僂,但是,只要是他所鐘愛的國家的人民受到了生命的威脅,他任然會是那狂瀾之下的逆行之人。
“亞伯,收起你怯弱的眼淚,往后的日子你將會肩負起重任?!贝葠鄣孛嗣呀?jīng)來到了自己胸膛的兒子,貝斯的眼光不由地濕潤了起來,過幾年這小子應該就會高過我了吧。
父與子的訣別,讓悲傷在人群中蔓延,更令勇氣和希望在焦土中誕生。
前仆后繼的人們用自己的血肉阻擋怪物的侵襲,用上自己身邊所有一切的武器,甚至是用牙咬,用手抓。阻擋,哪怕是一秒。
螻蟻的抵抗似乎將黑暗中的怪物激怒了,猩紅的眼睛發(fā)出著冷冽的光芒,本來戲耍獵物的愉悅心情讓那個獨臂人給攪和了。于是,它向貝斯伸出了尖利的指爪,輕輕一握,好整以暇地欣賞著那個男人一點點地如同時砂礫般逐漸粉碎。
如同泥濘的碎骨和肉泥在指掌間慢慢留下,然而恐懼卻沒有籠罩在幸存者上面,貝斯的死如同是利刃,將人們緊繃的心弦全部切斷,失去理智的人們更加拼命地向怪物涌去。
一定要讓孩子們逃出去!
“快走!”亞伯咆哮著將那些已經(jīng)嚇壞的孩子推搡著向前面跑去,災難面前為了活命,甚至連悲傷的時間都是奢侈的。得益于亞伯一直都是小鎮(zhèn)上的‘別人家的孩子’,還是有幾分威信力的,渾渾噩噩中的孩童最終還是向著密林中跑去,讓大人們的愿望得償所愿。
......
當孩子們?nèi)寂苓M密林后,小鎮(zhèn)上一下子寂靜了下來,黑暗中的怪物不過揮物了幾下手掌,人群就如同掉落在地上的玻璃那般支離破碎。不過似乎怪物并不想去追趕那些小孩,緩緩地爬在地上,如同小狗舔息那般就那么睡了過去。
“干得不錯,芬格?!笨v火者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怪物的旁邊,看著熟睡中不時還有鼾聲傳出的怪物,他笑著撫摸著怪物頭上的毛發(fā)。那人的擼怪物技巧應當十分得高,怪物舒服地哼叫起來,甩了甩頭甚至還翻了個身,將自己的肚子露了出來。
“哼,擼肚子可是另外的價錢的?!蹦侨诵吡艘簧?,不過最后還是將手放到了怪物的肚子上輕輕揉摸了起來。就這么在滿是火焰的廢墟之中,一人一怪仿佛是在爐火旁歇息那樣,慢慢地進入到了夢鄉(xiāng)之中。
哄孩子什么的,還是交給女士來吧。
......
“跟你說啊,杜德,前面的小鎮(zhèn)的燒烤很有名的,特別是炭燒牛扒,簡直是波克蘭一絕。”車上,哈克正拿著地圖滔滔不絕地對著杜德說著?!拔依显缇拖雭磉@里看看,度假了。”
“那你怎么不直接和男爵說‘世界那么大,你想去看看’?”
“嘿嘿。。。這不沒錢嘛。。。”
“不過這次,你應該也沒有機會了?!本o急的剎車讓哈克不由得將注意力放到了前方。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個滿目瘡痍的景象。
倒塌的房屋,破碎的石塊,還有滿地的尸骸。
“又是林中夫人的怪物干的?!”哈克此時哪還有什么探討牛扒的心情,只想將干下這些事情的人大卸八塊。
“應該不是?!卑櫫税櫭碱^,杜德走下車去探查,滿地的尸骸雖然有被火焰灼燒的痕跡,但是全都是死后再被火焰燒的,更像是有人殺人之后再防火。而且。。。
“這些人的身體有點異常?!泵嗣拙呓购诘暮」?,雖然身體要緊開始碳化,估計是從昨晚開始燒的,但是無論是心臟還是血肉都有著明顯地萎縮,像是血液被強行全部抽走的感覺。
血族嗎,隱藏在波克蘭的吸血鬼勢力開始行動了嗎?真是一個糟糕的消息,奧利弗?還是他的手下,亦或是本來就在這里的血族。
剛剛清楚肖恩王子及其背后的林中夫人和亡靈教派聯(lián)手,現(xiàn)在血族就緊跟著浮出水面,再加上未知的洛克大公的勢力。想著想著杜德就后悔為啥自己要選擇進行這個任務。
“你是誰?怎么能夠褻瀆尸體!”就在這時,去了遠處看還有沒有幸存者的哈克一聲暴喝,緊接著就傳來了打斗的聲音,或者說是哈克追著敵人打的聲音。
有敵人留在這里?這么想著杜德立馬拔出銀劍沖了上去,然后。。。
“奎爾?!你怎么來到這里了?”看著那個穿著一身的學生服正在被哈克追著打的奎爾,杜德目瞪口呆。自己這一路緊趕慢趕的竟然被這小子領先了?
“嗯?是熟人?”哈克聽到了杜德的話語,收起拳頭,疑惑地看著面前的奎爾。滿臉須發(fā)的粗狂面容,卻搭配著瘦小的身軀還有一身學生的校服。簡直就像是一個一米八的肌肉大漢的臉卻安在了HelloKitty的身上。
“哈,哈,你好你好,初次見面,你應該就是杜德說的哈克吧!”奎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喘著粗氣對哈克打著招呼。然后又對杜德說道“我剛好人就在波克蘭,戰(zhàn)爭開始前就在了,本來想要來這邊進行考前放松的,但是沒想到剛來到這里不久就爆發(fā)戰(zhàn)爭了,弄得我都快生活不下去了,然后就接到了你的信息,你會包食宿的吧?!?p> “嗯,可以。要剃須刀嗎?”杜德重新收起銀劍,然后十分嫌棄地將一個剃須刀扔給了奎爾。
“哈哈,幫大忙了。”
然后。。。
精致的五官,眉目如畫,消瘦的身軀還有略顯蒼白的臉色,妥妥的禁欲系受類男生。
看著剃完了臉色的須發(fā)后變得清秀的奎爾,哈克陷入到了人身的懷疑當中,這人到底是男是女的。
“重新認識下,我是奎爾,超凡職業(yè)——靈媒。”嘴上揚起燦爛的笑容,奎爾向著懵逼中的哈克伸出了雪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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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槳的小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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