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致命女人
回家的路上要先穿過幾條小巷,這里住的大多是些在鎮(zhèn)里做生意的人家,不大的小院,都用高高的圍墻加固起來,走在里面有種別樣的感覺。
偶爾幾戶有生活情調(diào)的,會在門口種些花草,或種一棵桑樹、蘋果樹,有的院墻上爬出了自家的南瓜藤,點綴在墻上十分好看。
陸珠邊走邊欣賞著周邊的景象,巷道安安靜靜,這會兒大多都出門做生意了,要么門上落鎖,要么門在里面拴著,不像二嬸家那片,因為家里沒什么值錢物件,索性大家敞開大門,出門也就是帶上,連瑣都懶得買,很有“大同”社會的感覺。
就在陸珠走到一個拐角時,突然感到背后一陣風(fēng)壓迫而來,正準備回頭,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扣住她的肩膀,一個翻轉(zhuǎn)把她推到了墻邊。
“壁咚我?”
陸珠看清來人,是那個叫被小王子叫“行止哥”的男子,現(xiàn)在一臉嚴肅地把她抵在墻上。陸珠心里有點小興奮,第一次被壁咚呢。
“什么壁咚?我是來找你要回錢袋的?!庇终f奇言怪語,竇行止眼睛狠狠地盯著她,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朝陸珠襲來。
“什么錢袋,你的錢袋怎么會在我手里,咱倆才見第二次,你這種搭訕方式是不是太老套了?是不是想誣陷我偷了你的錢,從此以后賴上我,和我展開一段風(fēng)花雪月的故事?”
陸珠一臉陶醉地開始腦補畫面,有些人當真是看對方一眼,連孩子叫什么名兒都想好了。
“不!知!羞!恥!今早我就碰上你一人,我的錢袋就不翼而飛,不是你還能有誰,你這個貪財?shù)呐耍 备]行止一字一頓地說。
他再也不覺她是個單純的姑娘,臉皮厚得令人發(fā)指,還妄想和他風(fēng)花雪月。
“干嘛把話說這么難聽!我最討厭別人冤枉我,人窮志不短,偷雞摸狗的事情我可從來不做!”
陸珠被他氣的小臉漲的通紅,太沒有風(fēng)度了,不僅冤枉人,還罵她。
“你要是不信,你就搜身,要是能搜到,我十倍賠償給你!”
陸珠揚了揚下巴,張開雙手。繼而又怏怏地補了句,“雖然我賠不起,但是我說沒有就是沒有,這是我做人的底線,絕不拿不義之財!”
竇行止心中不快,重重地呼一口氣,深邃的眼睛盯著她,看到她倔強的表情,像是真的冤枉了她似的。
是不是自己搞錯了,正當他猶豫時,陸珠這邊看他沒有反應(yīng),眼睛卻是看賊一樣看著自己。
她怒火中燒,這會兒眼圈都委屈紅了,最受不了被冤枉,“你不動動手是吧,我自證清白!”
說著把手里東西往地上一扔,就一把扯開罩衫的系帶,“來,老娘讓你看看我到底藏沒藏你的錢袋!”
竇行止被她突然的舉動嚇得一驚,俊臉刷的就紅了。
“你這是干嘛,瘋了嗎?你給我穿上衣服!”竇行止厲聲喝道,忙把臉別開,她的手就要去掏里衣了。
褪去淺紫色的罩衫,里面是夏天單薄的里衫衣,她到底還是不是女人,居然一點男女之防都沒有!
“怎么了,我又不是沒穿衣服,只是脫個外套罷了。”陸珠只是以為脫的是外套,在現(xiàn)代露胳膊露腿比比皆是,她又沒有漏出一點不該看的。
但她還是乖乖把衣服系好,以免對面面紅耳赤的男子再說什么狠話。
“這下你信了沒有?”聽到她穿好衣服的聲音,竇行止才轉(zhuǎn)過頭來,然后眼角掃了一眼她的包袱,意思是誰知道你是不是藏在包袱里。
大爺?shù)?,還懷疑我?!靶校阈?,我讓你全都看一遍?!闭f著就彎腰曲背解包袱,長長的頭發(fā)被風(fēng)帶起來拂過竇行止的前襟,一股淡淡的清香鉆進了他的鼻子,他不自在地側(cè)過頭。
不側(cè)還好,這一側(cè)卻看到陸珠高高翹起的屁股正對著他。
原來陸珠想攤開包袱讓他看仔細,自己沒藏贓物,誰知那老板打的結(jié)忒結(jié)實,一時半會兒沒扣開。
她又不想蹲下把裙擺弄臟,只好堅持一會兒,彎著腰在那賣力拆解。
那翹臀是少女特有的弧度,她看著雖瘦但是那部位卻非常圓潤可人。順滑的布料貼著身體的曲線自然下垂,在中間留下一道神秘的溝壑。
竇行止今天一天所見不亞于他被兄弟們拉去逛花樓所見的刺激大,作為一個品行端正,沒有不良嗜好的年輕人,這一刻也是有點遭不住,身體一下就僵硬了。
竇家家教嚴格,他父親在世時就沒有通房小妾,只一心對待妻子,因此竇行止從小身邊服侍的丫頭也都被管教的很嚴,絕不允許誰作出勾引主子的事情。
因此這個大齡未婚青年即使去過花樓,也只是去看了看,就這么一直清心寡欲的活了二十年。
“咳咳?!备]行止覺得還是要提醒一下她,別這么不設(shè)防備,以免出來被別人占便宜。
“喂,你站好,我不想看你的破包?!薄皠e老是喂喂喂的,我叫陸珠?!标懼檎局闭龑χ?,臉上熱出了汗,拿衣袖在那擦臉。
“陸珠姑娘,今天的事兒就這么算了。另外我想提醒你,回去之后向你爸媽請教請教,學(xué)習(xí)一些禮數(shù),在男子面前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以免以后壞了你的清譽?!?p> 陸珠迷惑地眨了眨眼,對方一臉正經(jīng)地說什么呢,好好地讓我學(xué)什么禮數(shù)。
“對不起,我爹娘已經(jīng)過世,沒人能教我,你要是覺得我沒教養(yǎng)可以直說,不必拐彎抹角說這么多有的沒的?!?p> “不知好歹!”等你吃虧的那天看你到哪哭去,自己真是多管閑事??丛谒龥]了爹娘的份兒上,就不和她計較了。竇行止丟下她,不快地大步走了。
“一路走好??!半路失蹤……哼!”后半句陸珠小聲地說道,但還是被竇行止聽到,只轉(zhuǎn)頭輕輕地撇了她一眼。嚇得陸珠立刻噤聲,氣的鼻孔直哼氣。
待竇行止回到家,把東西交給母親,楊氏還嗔怪他,“讓你用我的錢吧,你還非得客氣,早上給你的錢袋你又悄悄放回去。以后啊,一碼歸一碼,娘也不缺錢,你爹買下的那一大片地,每年還有個幾百兩的收成呢。
你掙的你攢著,以后都是要交給你媳婦的。對了,說起媳婦的事兒,咱們是不是該找人打聽打聽,爭取今年也讓家里添點喜氣啊……”楊氏越說越遠,啰里啰嗦說了一大堆話。
竇行止愣愣聽著,看來是誤會她了……是不是該找機會跟她道歉,男子漢要勇于承認錯誤,這是父親生前對他的教導(dǎo)。
后天她還會去“悅?cè)蓍w”,他想了起來。
癡癡笑春風(fēng)
哦耶,腦子里的故事越來越豐富了,好想寫快一點,奈何要字字斟酌,寫的還是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