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高伯年早起練功,吃早飯一切如常。-
但是等到柳月兒給他收拾好準備伺候他讀書的時候,高伯年卻忽然看向采蓮:“采蓮,富安來了沒有?”
采蓮馬上道:“來了,正在院外候著,跟徐教頭閑聊呢。”
高伯年點點頭,伸手拿起一把折扇道:“走,今天跟小爺出去玩!”
“啊!出去玩?”不光是采蓮詫異,柳月兒和旁邊收拾房間的李紅兒、錦兒也震驚不已,又要出去了。
她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高伯年呆在府內(nèi)安安靜靜讀書西武的日子了,忽然聽到高伯年要出門就感覺一陣錯愕,不過算算日子好像高伯年的確已經(jīng)好久沒出門了,也就默不作聲了。
柳月兒默默上前給他腰間系上香囊,又送上一個小錢袋,里面裝著一些銀兩。
“今天沒什么事,你們不用候著了,去忙自己的吧!”高伯年摸了一把柳月兒光潔的臉轉(zhuǎn)身就走。
采蓮趕緊跟上:“衙內(nèi),走側(cè)門還是走正門?”
高伯年一愣,這丫頭是不是傻了啊,還走側(cè)門,小爺今天可是奉旨紈绔!
出了院門,高伯年也不坐馬車,帶上徐寧和高富安,一行四人直接步行就出了太尉府,沿著大街溜達遠去。
……
“喲,李老頭,你又出攤了!”
“張二狗,你這掛著羊頭的狗肉店還沒關(guān)門呢?”
“癩頭宋,你這包子還賣著呢!”
……
一邊走,高伯年看到認識的人就挨個招呼,就跟那些公園里早上遛彎的人見面招呼一樣。
但是這些人可是被驚的不輕啊,還以為誰呢,結(jié)果一抬頭驚人是這位煞神,陡然臉色發(fā)白。
“花……高衙內(nèi),您出門?。 北娙硕际敲嫔氐挠矓D出及時笑容。
“叮咚……”
隨即,一連串的罵名隨之而來。
“呵呵!果然要出門啊,剛出來就是一大波收獲?!备卟隄M臉笑意。
只是他的笑容看在那些人眼里卻是極為恐怖,生怕自己倒霉被這煞神給盯上了。
不過還好,高伯年也不管他們,直接揚長而過。
“花花太歲又出來!”
這一則消息瞬間如同風(fēng)一般刮過了附近的好幾條街道,又是給高伯年一大波的罵名高伯年值。
高伯年在走出三條街,光是罵名收入就達到了1000點以上,雖說收入高是好事,但是被人罵還是讓他心里有些不爽了。
轉(zhuǎn)頭看到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正好看著自己,跟一旁一個人小聲嘀咕,眼神竟然有些譏笑的意思,當(dāng)下臉黑,直接就上去一把提起:“你們可認識我?”
“啊,花……”那人敢說一個字,就被同伴掐了一把,連忙改口道:“不認識!兄臺好福氣,一看就是富貴相!”
高伯年這一個月練武可不是白練的,身體力量強悍了不少之外,整個人的耳力、眼力也有所提升,他同伴的小動作怎么能瞞得過他。
高伯年冷笑道:“那你們剛才在說什么?給我原原本本說一遍!”
跟著的高富安、徐寧、采蓮都感覺高伯年有些不對勁,怎么好端端的隨便找個人就發(fā)火,不過他們沒去勸說,一個書生而已,誰在乎他呀。
那人嘴巴一抽,心里卻是猛的一驚,心想這么遠難道都被聽到了?
“要是敢騙小爺,今天就打折了你的一條腿!”高伯年陰著臉道。
“小的剛剛說,這位衙內(nèi)好福氣,氣宇軒昂,風(fēng)流倜儻,貌比潘安……我們什么時候能跟他一樣!”這家伙也是豁出去了,幾乎將他能想出來的奉承詞語都給用了出來了。
別說別人,就是高伯年自己都聽得心里作嘔不已!
高伯年臉色更黑了,眉頭一挑:“剛才說了,騙小爺一次,就打算一條腿。你分明認識本衙內(nèi),卻說不認識,已經(jīng)騙了一次。剛才這句話也在騙本衙內(nèi),真當(dāng)本衙內(nèi)是傻子不成,聽好了,你的兩條腿已經(jīng)沒了!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要是再騙一次,連你第三條腿一塊打斷!”
那人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第三條腿”是什么東西,不過忽然看到高伯年的眼神看向他褲襠的時候,陡然就滿頭冒冷汗:“衙內(nèi)饒命,小的知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回答錯誤,扣十分!”高伯年一把把他扔在了地上,嘴角掛起殘忍的笑容:“富安,把他的三條腿給我全部打斷!”
“不可,高衙內(nèi),你不能傷他,他是蔡家的人!”聽到高伯年要痛下殺手了,旁邊那個人也是嚇的臉色慘白,心頭暗罵不已,剛才自己兩個人嘴賤什么啊,竟然還被發(fā)現(xiàn)了,今天正要被打殘了,這輩子只怕就完了。
“蔡家?那個蔡家???是鄧州蔡家還是江州蔡家啊,天下姓蔡的多了,就因為姓蔡就敢隨意對本衙內(nèi)不敬么?”高伯年大怒。
不提蔡家還好,這一提蔡家,他滿心都是恨意,都不等高富安動手,自己一腳就照著剛才那個人的大腿上踩了下去。
“咔嚓!”骨頭斷裂的聲音尤為刺耳。
他如今的力量系數(shù)可是達到了5.7了,這一腳下去自然是骨斷筋離。
“啊!”那人陡然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引來無數(shù)人觀望。
“富安,剩下的交給你了,廢了他!敢隨意辱罵本衙內(nèi),那就讓他連男人都做不了!”高伯年的聲音充滿了兇狠和霸道。
高富安可不是什么好人,之前跟著高衙內(nèi)干的事就沒一件好事,傷天害理的事沒少干,這種事根本沒有半點負擔(dān),對他那人的另一條腿和褲襠就哐哐兩腳下去了。
那人的慘叫戛然而止,沒了聲息。
高富安面色不變,伸手在那人鼻子下探了一下轉(zhuǎn)頭對高伯年道:“衙內(nèi),暈過去了!”
高伯年也不管他,轉(zhuǎn)頭不看那人了,而是看著另一個人道:“三個問題,一,你們的身份;二、剛才他對你說的話;三、為何對本衙內(nèi)露出‘你死定了’的表情,說錯一個,斷一條腿,全部錯,跟他一樣!”
那人早就被同伴的遭遇嚇到魂都快沒了,哪里敢說半個不字,直接就跪倒在地,一邊磕頭一邊說道:“衙內(nèi)息怒,小的全說!
小人吳義,因此才同小人混在一起。剛才看到衙內(nèi),他跟小人說,衙內(nèi)要……要倒霉了,在東京城里呆不了幾天了,就這句話小的不敢欺瞞。
另外,剛才他笑就是說衙內(nèi)回不來了,以后就是他們蔡家的天下。
衙內(nèi)饒命,小的絕對沒有半句欺瞞!”
這個家伙是真的被嚇破了但,立刻就一五一十的將同伴賣了個一干二凈。
高伯年聽完點點頭,轉(zhuǎn)身就走,不再看那個吳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