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翎,我在?!?p> 我一直都在的。
他已經(jīng)覺得自己大錯(cuò)特錯(cuò),不應(yīng)該離開,更不應(yīng)該讓小姑娘那樣期待。
這幾天小姑娘在門口徘徊的模樣,他就知道,小姑娘根本不舍得。
他承認(rèn)自己離開,是想試探姜翎的心。
他很想知道知道這么久的相處,姜翎的心跡。
如今他已經(jīng)清楚的知道,姜翎離不開他,她也離不開姜翎。
所以今天義無反顧的趕回來,就是想給小姑娘一個(gè)驚喜。
還好,他回來的很及時(shí)。
手機(jī)里那些未接來電……就像是一把把利刃刺進(jìn)心里,也狠狠的刺痛了他的雙眼。
她該是多么的無助?
要是他不知道的話?
結(jié)果他不敢想象。
“傅謙修我很乖的,只要你別離開我?!?p> 她喊著她的名字,心情不斷地平復(fù)。
“我知道。”
“如果你有喜歡的人,你一定要忘了她?!?p> “為什么?”
“……”
傅謙修腳步一頓。
“因?yàn)榘z不允許別人喜歡大叔,也不允許大叔喜歡別人。”
“大叔只能喜歡阿憐。”
傅謙修寵溺地?fù)芘岫叺乃榘l(fā),不禁發(fā)問,聲音溫柔,“阿憐是誰?”
現(xiàn)在的姜翎,恐怕智商不會(huì)超過三歲。
不過他真是愛極了姜翎這副傲嬌的模樣。
“阿憐是母親給取的名字?!?p> 突然,傅謙修感覺到有幾滴濕熱的液體落在他的胸口。
他當(dāng)然知道是什么,心里一沉,心疼的用額頭抵在她,“阿憐不哭?!?p> 阿憐不哭。
宛若羽毛一般輕輕地?fù)芘撵?,姜翎忍住淚水,抽噎著鼻子,像是個(gè)三歲的小孩子得到了棒棒糖似的,一邊哽咽一邊閉著眼睛抱緊傅謙修。
母親以前也是這般安撫她。
每次要是抓蝴蝶摔倒了以后,母親總會(huì)第一時(shí)間跑過來安撫,用手帕擦拭她臉上的淚水。
“阿憐不哭,等會(huì)兒有糖人吃哦。”
只要這句話一說完,她就會(huì)停止哭泣。
“大叔,阿憐只喜歡大叔?!?p> 傅謙修下意識地抱緊她,額頭輕抵著她地鼻尖,蹭了蹭,“好。”
“大叔只喜歡阿憐?!?p> 聽到滿意的回答,懷中的人兒總算安靜了下來。
傅謙修的心里,早已不能平靜。
姜翎的聲音很沙啞,就算到了他的床上,還是瞪大著眼睛看著他,生怕他下一秒不見。
她有多疲憊只有他知道。
“乖,阿憐睡吧,我不走?!?p> 得到傅謙修的保證,姜翎依舊拉著他的手,不肯松開。
“乖~”
他的聲音好像有奇特的魔力,姜翎竟然不久后安然睡去。
睡吧。
傅謙修看著自己被緊緊攥住的手。
另一邊通知陸行,搞清楚停電的由來,怎么會(huì)突然停電?傅謙修深邃的眸子一冷,刻薄又銳利。
姜翎睡得很安穩(wěn)。
他忍不住勾唇,黑夜中,那雙眸子閃爍著溫暖的光,驅(qū)散著寒意。
夢中,沒有汽車的鳴笛聲,沒有那些人的呼喊。
有的是南江的小橋流水,潺潺的水聲伴著入眠。
舅舅造的秋千一直在搖晃著,似乎是在等待它的小主人。
水鄉(xiāng)的橋上,買糖人的小販呼喊……
這些安穩(wěn)只有傅謙修才能帶給姜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