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下旨將我禁足在懿王府中,但是并沒有派兵看守懿王府。
我一回到懿王府便寫了一封信給顧塵風,將顧塵澤的事告訴他。
顧塵澤的死讓我的心里十分難受,我心里懷疑害死顧塵澤的人是張玉笙,太醫(yī)在我的藕粉桂花糖糕里查出有毒,難不成是張玉笙聯(lián)合玉坊齋的糕點師父一起陷害我,我與那糕點師父無冤無仇,他怎么會陷害我。除非他是被收買了,在糕點下毒??墒翘?,紅袖她們是知道我的糕點是從何處來的,就算張玉笙有錢收買,那位糕點師父也沒膽子接。皇子出事,糕點又是出自他的手上,他是最有嫌疑的人。若是坐實了下毒的事,他的小命可不保。
可是我越想越奇怪,但是腦子里沒有一點頭緒,我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顧塵澤的死就像一根刺一樣,深深的扎在我的胸口上,讓我呼吸不過來。眼淚滴落在繡花枕頭上。
一夜無眠,天剛剛亮起,我便起來梳妝。今日顧塵風回來,我相信他不認為我是殺死顧塵澤的兇手。
我沒有想到我沒有等到顧塵風回來,反而等到皇宮的禁衛(wèi)軍。
那禁軍頭領(lǐng)命令手下緝拿我,見我面無表情的說道:“奉皇命緝拿罪婦宋以安!”
他說完,他的手下就拔刀架到我的肩上,我不解的問道:“這位侍衛(wèi)大人為何要抓我!”
“哼!”禁軍頭領(lǐng)不懈的說道:“為何!就憑你下毒殺害了七皇子?!?p> 這禁軍頭領(lǐng)憑什么說我下毒殺害七皇子,我憤怒道:“這位大人,七皇子不是我殺害……”
“如今人證物證具在,在下也是奉命行事,懿王妃有什么冤屈就到大理寺說清楚吧!”那人打斷我說道。
“好!我就去一趟大理寺!”
既然有人想要陷害我,那好我也陪他玩玩,去大理寺是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待那個兇手放松警惕自然會露出馬腳來。
我向紅袖暗做手勢,讓她不必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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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禁衛(wèi)軍帶到大理寺,但他們并沒有審我,而是先將我關(guān)在牢房里。
我蜷著身子坐在角落里,我看著從小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想想現(xiàn)在顧塵風也差不多回到懿王府了。說一定等一下就能見到他了,我和他一有一個半月沒有見面,不知道他是否消瘦了許多。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我也不知道自己坐在角落里多久了,只聽到牢房開鎖的聲音。
我抬起頭,見到那個我思念已久的人??粗哌M來,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站起來,朝他坐過去,他一身軍裝想必是一回來聽說我被抓入大理寺,便馬不停蹄的往這里趕。
我如今一身囚服,褪去了珠光寶飾,頭發(fā)也有些散亂。
他走到我的跟前看見我這個樣子,心疼為我整理繚亂的發(fā)絲,心疼道:“我來遲了?!?p> 我的眼眶早已含滿了淚水,我忍著眼淚不讓它留下來,可它不聽使喚的順著臉頰留下,我問道:“你可信我。”
我相信他會相信我沒有殺害顧塵澤,但我還是想要他親自告訴我,他信我。
他一只手握住我的手,一只手擦去我留下來的眼淚::“我信你,此事我已經(jīng)交給紀淮查去了,只是要你委屈在這里……”
“我沒事,殿下,小七的死我懷疑是張玉笙做的?!?p> “這件事明顯是針對你而來,但我想這件事跟顧塵川也脫不了關(guān)系?!鳖檳m風說道。
“殿下……”我輕聲喚他。
“我已經(jīng)跟大理寺的人打過招呼了,他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你等我?!彼崆榈恼f道。
我不由的點點頭:“好!我等你?!?p> 語畢,他再也沒有與我說任何一句話,只是緊緊的擁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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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顧塵風走后,我呆在牢里也百般無賴,夜晚悄然來臨,突然牢房的門再次打開,牢頭推了一位蓬頭垢面,身材威猛,身穿和我一樣囚服的女人進來。
他的臉被頭發(fā)擋住,雖然看上去是女的,但是我總覺得奇怪,要是女人的話這身材也忒壯實了吧,不過從這身形看上去還挺像顧塵風的。
那個女人走進來,走路的姿勢,和做出嬌羞的動作都十分的滑稽,我很是確定他就是顧塵風。
待那牢頭走后,我走到那“女人”的跟前,撩開他面前的頭發(fā):“殿下。”
他被我識破,沒有在裝下去的必要,他將他面前的頭發(fā)全部甩到后面去,還在我面前轉(zhuǎn)了一圈,笑著問道:“怎么樣,為夫我穿上這囚服可好看。”
我知道他此舉是為進來陪我,我配合他點點頭道:“不錯,殿下穿上這囚服真的是“英姿颯爽”??!”
“那是!”他還自戀的回了我一聲。
“殿下,你這副打扮進來陪我,難道殿下不知道這是女牢房。”我說道。
“我當然知道!所以為夫我才這副打扮,再說你所在的牢房在最里面,不會有什么人發(fā)現(xiàn)的。再則我把此事交給紀淮去調(diào)查,我沒事就來此陪夫人你?!?p> “小七的死……”我不敢再說下去。
小七雖不是我害死的,但是他也是因為我而死。
小七的死不關(guān)你的事。”顧塵風繞過我,走到床上躺下接著說道:“我之前說過,小七的死與顧塵川脫不了關(guān)系,就算事情敗露了,他也會找一個替死鬼,顧塵川后面有張冠,而張冠在朝中的勢力不容小覷。當年母后,三哥都慘遭他們毒手,顧塵川,張冠,張貴妃我一定一個都不放過?!?p> 他的眼神充滿怒火,手下意識得緊緊握成拳頭,我知道他心中對顧塵川他們恨。我也知道他怎么多年的隱忍。
我不知不覺中躺到他身邊,頭枕在他的懷里,在這寒冷的秋夜里,他的懷里最是溫暖。
他的雙手撫上我的背,調(diào)戲道:“夫人,夜晚寒冷,為夫抱著你睡會暖和些。”
我明知他的話里有不著調(diào)的意思,但還是下意識的趴在他的胸膛上看著他,他的眼神沒有剛剛的恨意,只有柔情似水。
我想推開,但又舍不得,紅著臉說道:“那夫君可要抱緊我才是,我怕冷。”
“夫人剛剛叫我什么!”他很是激動,抱我的力度又大了許多。
“夫君!”我又叫了一聲。
“哈哈哈!”他很是開心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在我的額頭上重重的吻了一下:“安安,我可是第一次聽你叫我夫君呢!不過我更喜歡你叫我四郎?!?p> 我看他期盼的目光,我拋開所謂的臉面輕聲喚道:“四郎!”
他聽到我的叫喚,很是開心,就像拿到糖糕的小孩一樣,他又在我的唇上落下深深的一吻,接著他并沒有說什么話,只是緊緊的抱著我,等我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才知道他已經(jīng)睡下,從軍營里回來,來未換下軍裝便馬不停蹄的來大理寺找我,我就算是癡兒,也能明白他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