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的腦海中好似有什么一閃而過,像是有個人在憤怒,是什么人?她搖了搖頭,又專心繡著她的婚典禮服。
卻聽外面有個同族之人急匆匆地跑到她的閨房,一疊聲地哭喊,她仔細聽了聽,好似是說外頭有個瘋婆子,害了她的夫君,正在莊外叫陣,說要找自己。
這!人命關天的大事,如何怠慢得了,青嵐猛地站起,就朝外面趕。
外頭那女人已經(jīng)瘋了一般,連殺了兩個魂蘭莊的人,還傷了許多人。他們只是上前想請她入莊好生解釋一下,這女人卻不分青紅皂白,便下了殺手!
一時間,魂蘭莊噓聲一片,又因著這女人口口聲聲喊著讓青嵐出來見她,莊中有的人不免就有些怨上了青嵐:都怪她不守族規(guī),才招來這禍端!
看青嵐走了出來后,那些人便噤了聲,只斜眼看著這為族人帶來禍端的女人。青嵐千年未歸,這些人當是不認得她的。
青黛隨后也就到了,她向來是面子大于一切,想要好生問問這女人為何傷我族人,卻見那不講理的女人扔了一筐污穢之物過來!雖說被青嵐擋了個嚴嚴實實,卻仍是氣的渾身發(fā)抖。
“你若能好生講話,我們便有的聊,若執(zhí)意動手,休怪我不客氣了!”青嵐一展利劍,周身便有了那氣勢——好歹也從妖族百戰(zhàn)中歷練過來的。
“呸!你這個丑女人!昭曦哥哥是我的,那日花前月下,他許我正妻之位,憑什么被你逼婚?。∧阈睦镉袥]有自知之明!”那女人只有一個人,卻十分狂妄。
“姑娘姓甚名誰?哪族人士?怕不是被豬油蒙了心,才能說出如此顛三倒四之話。昭曦與我,父母首肯,聘禮已下,婚期已定,哪來的時間同你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你做夢了?”
“你……你胡說八道!你哪里配得上昭曦哥哥!你這個淫娃蕩婦!”這女子神色更是癲狂,“我是鳥族公主!光這位分,就比你們這草木高了不知幾許!我才配得上昭曦哥哥!”
青嵐對那女子的神色很是熟悉,與多年前的天羽如出一轍,她不免心中多加警戒。果然,那所謂鳥族公主話音一落,她便要探爪抓一魂蘭人氏,好似要印證她位分高似的。
然而青嵐豈是能容她放肆之人,青嵐性子溫和,卻從不懦弱,此番見話都說不成,她便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傷我魂蘭之人,這豈能容忍!
想著一道劍光便朝著那什么鳥族公主斬了過去!
鳥族公主難得反應不慢,迅速躲了開去,轉(zhuǎn)身一道金光閃了一閃。便朝青嵐撲了上來……
二人戰(zhàn)況十分膠著,魂蘭眾人看這斗法沒有什么頭緒,青黛忙令人將奄奄一息的傷者抬進莊中,施以治療。她則是留在外頭死死盯著青嵐,生怕她出了半點差錯。
所幸,青嵐仍是道高一尺。待這些魂蘭眾人能看清戰(zhàn)況之后,便已看到那鳥族公主渾身白羽灑落一地,青嵐卻還是站得筆直,毫發(fā)無損。鳥族公主的衣裳被劍劃得七零八落,但血跡卻很是稀少,魂蘭眾人想著約莫是青嵐手下留情,打成這樣的結(jié)果,更是對她的羞辱大于傷敵,當下喝彩聲不絕于耳。
他們卻不知,青嵐出手根本不是考慮什么羞辱不羞辱的,她只是為了快速取勝,是以,多用了許多大招。那鳥族公主所受內(nèi)傷十分嚴重,而這脫毛之癥,正是內(nèi)傷外顯的表現(xiàn)。
青嵐略抬頭,瞇著眼看她,十分挑釁。鳥族公主雙臂捂著胸口,跺跺腳便十分不甘地離去了,而青嵐一直在目送她離開,再未出手。
魂蘭眾人正疑惑這就完了?卻見青嵐死死捂著腹部,面上竟?jié)B出了汗珠——看來傷的也并不輕!青黛忙令人將青嵐抬進莊里,為她診治。
青黛皺著眉坐在床邊,青嵐愣愣地看著石殿中的石頭,十分不可置信:“三個月了?”
“嗯,我原以為老帝君來下了聘,你們這事便算定下了,若是有了身孕也不打緊,婚期提前也就罷了。不曾想,還有這么些爛攤子!”
“我去問問他,不該如此啊!他向來言而有信才對?!鼻鄭拐f著便要爬下床來。
“你去吧,方才斗法,你胎像已有不穩(wěn),再爬爬鐘山,孩子約莫也留不下了?!鼻圜斓穆曇羧允浅錆M了怒氣。
“我……”
“好生養(yǎng)養(yǎng)胎,再去問他。奈何能上鐘山的人,咱們魂蘭莊只有你一個,不然,我定找人去找那小子說個清楚!”
“嗯……我會去問他的?!?p> 青嵐摸摸自己的腹部,五分慈愛,五分酸澀……難道,這是個不好的預兆?
……
鐘山之上,昭曦全然不知鵲山發(fā)生了些什么,正一心一意地處理公務。
卻覺得一道風吹過他的耳畔,當下心神一凜,抱神凝元,朝著空中大喝一聲:“誰!”
一個白色的身影漸漸露出真貌,看其形貌,正是去鵲山挑事的鳥族公主。她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了鐘山之上,昭曦臥居之中。
昭曦仔細看著眼前抱臂冷笑的女人,十分確定此人他從未見過,眉頭自然皺的死緊。
“你是何人!”
“我你都忘了?鳥族天羽啊?!蹦桥計擅牡貨_他拋個媚眼。
“什么天羽,裝神弄鬼!”昭曦正欲施法,卻聽腦中有個聲音提醒他:“不要攻擊她!”
這個聲音在他腦海之中已經(jīng)有三個月了,常常在他產(chǎn)生欲念之時幫他念靜心咒,才能替他攔下許多風流債。
昭曦怕是什么壞事,找了許久這聲音,但聲音告訴他,自己叫古浪,沒有惡意,只是困在昭曦識海之中,能看到昭曦,昭曦卻看不見他。他知道昭曦與青嵐的未來并不和美,他說他能幫助自己,且這三月以來,古浪所提建議的確對他而言,有益無害,他便也放下了些許警惕。
“你忘了我了?當時,我死在烏蒙山,死在你跟你的未婚妻手里,我來復仇了,你怎么還不動手呢?”鳥族公主咯咯笑著,“怎么?你在想什么?”
“天羽已經(jīng)死了,死在上古之神手里,如何還能復生?”古浪告知昭曦,他便也原樣問了出來,畢竟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那個說還人情的女人是上古神。
“哎呀,你這么厲害啊,這都知道?”鳥族公主顯然十分驚訝,“好吧,我本來以為我能更輕松些的,看來,還是低估了你??!”
昭曦并沒來的及做出什么反應,便見一道金光朝著他的心口射入,正是當初天羽趁青嵐不備之時射傷的地方——那道光從他的心口處拉出了一根金色羽毛,登時金色的光輝籠罩了他全身,昭曦覺得自己的意識在漸漸模糊,腦海中古浪呼喊的聲音也越發(fā)微弱……
他只覺得自己沉入了無邊業(yè)海,過往他所睡過的每個女人笑容都格外迷人,人人沖他笑著,鬧著……唯獨有個額間一朵藍色花鈿的女人一臉兇狠,將前面所有的美人都斬殺殆盡,然后沖著他十分陰沉地笑著,口中還不住地說:“我要殺盡天下比我美貌之人……”
再然后,昭曦便重重地砸到了書桌之上,暈了過去。那白衣女子一臉嫌惡地盯著他,惡狠狠地道:“招惹我主人,還殺了她,你該死!”
那聲音不復嬌媚,竟是個雄渾的男聲。昭曦沒有聽到,古浪卻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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