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派……
“你這個畜生,給本尊跪下!”司徒晴天目光陰冷地看著冷清風那絕美的容顏,怒不可遏地說道。此刻,他被氣得渾身顫抖。從來沒有一刻,讓他覺得眼前這個的光彩奪目的白衣少年是如此的令人厭惡。他也完全想象不到,這樣優(yōu)秀傾城的少年竟然會做出如此令人發(fā)指的事情。
“……”冷清風也不言語,傾城絕世的臉上也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緒。就那樣冷冷淡淡地優(yōu)雅地掀開衣袍,恭敬地跪在了地上。
“你這個畜生!還有什么好說的?”司徒晴天見此,更加生氣了。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透著絲絲的狠厲,恨不得將眼前之人生吞活剝了一般。因為眼前的這個少年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悔改之意。做出如此令人發(fā)指的事情,竟然連面上的表情都透著不屑和冷淡。他怎么就教出這樣一個孽畜呢!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沒什么可說的!”冷清云優(yōu)雅地抬起頭,冷冷淡淡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師尊,面無表情地說道。眸光里透著絲絲倔強。那張傾城容顏上沒有半分乞求的神色。就好像造成這一切悲劇的人不是他一樣。
“你這個畜生,做了那樣的事情竟然還如此不知悔改!你喜歡秋天那丫頭,和為師說,娶了她不就得了。你……你糟蹋了她不說,竟然還殺人滅口!當真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卻長了一顆惡毒到令人發(fā)指的心??!秋天可是你師妹??!又是為師的女兒。如今你做了這樣的事情,就算你再怎么優(yōu)秀,我們整個流水派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司徒晴天目光陰冷地瞪著冷清風,滿臉失望地說道。一滴淚水瞬間滴落眼角。
司徒晴天的那副表情,看得周圍眾人一時間有些瑟瑟發(fā)抖。
此刻,眾人的目光都被現(xiàn)場那師徒二人吸引了過去,沒有人留意到站在角落里,那一身華貴紅裙的少女,臉上一閃而過的陰冷笑容。這個女子就是流水派天賦第一,容貌最美的大師姐水迷云。她與流水派大師兄冷清云并稱流水雙絕。這二人都是外人眼中的天之驕子,而且有傳言說他們二人早就已經暗度陳倉,情投意合了。
“還是那句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沒有做過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承認的。如果我真的做過,自然也不會否認?!崩淝屣L依舊穩(wěn)穩(wěn)地跪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面無表情地朝著司徒晴天說道。語氣中透著些許無可奈何。
“哼!來人,將這個畜生按照門規(guī)執(zhí)行一百戒鞭,廢去所有武功。逐出師門!”司徒晴天惡狠狠地看了冷清風一眼,朝著流水派弟子冷冷地吩咐道。此刻的他面部扭曲,臉色早就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司徒晴天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看了許久的水迷云就站了出來。她掀起衣裙,恭敬地跪在了司徒晴天面前,微微行禮,淡淡地說道:“師尊,清風師弟可能只是一時糊涂才做錯了事。您就看在大師兄為了流水派鞠躬盡瘁的份上,免了清風師弟那一百戒鞭吧!如果這一百戒鞭抽下去,清風師弟這條命怕是要保不住了?!闭Z畢,水迷云優(yōu)雅地抬起頭,看了冷清風一眼,黝黑的眸光中閃過一抹亮色。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無需大師姐替我求情!”冷清風看都不看水迷云一眼,冷冷地說道。傾城絕世的臉上早已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真是個不識好歹的小畜生!你們看看他對待替他求情的大師姐的態(tài)度。簡直就是一條沒有感情的毒蛇。恩將仇報!能做出那樣令人發(fā)指的事情也不奇怪!殺了他算了,留著他也只會禍害人間?!币慌缘囊粋€流水派弟子見此,有些憤憤不平地暴吼道。看著冷清云的目光透著絲絲陰寒。
“就是!殺了他!”
“殺了他!”
“弄死他!省的禍害人間!”
眾人聞言,一時間紛紛應和道。整個流水派審訊現(xiàn)場一片混亂。喊殺聲響徹云霄,此起彼伏。如今的流水國第一美男子竟然成了眾矢之的。
“都住口!實情到底如何還沒有徹底查清楚呢!爾等到底在此起什么哄!”就在此時,一身白衣,翩然若仙的冷清云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朝著這里走了過來。整個人透著一股霸道清冷的感覺。他五官陰柔精致,皮膚白皙,如果不是臉上那兩道淺淺的疤痕,那姿容絕對要比跪在地上的冷清風出眾得多。
眾人聞言,一時間全部噤如寒蟬。有些怯懦地看著大步走來的冷清云,低下了頭,不敢再多說一句話。誰不知道流水派大師兄的手段??!他們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再說了,那冷清風的死活本就與他們無關。他們又何必去做那受累不討好的蠢事呢!
“師尊,大師兄言之有理。我也相信清風師弟的品行,他應該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水迷云見冷清云來了,趕緊話鋒一轉,再次出口替冷清風求情。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水迷云那絕美的眸子里突然閃過一抹凌厲。
“師尊,清云回來晚了。不知舍弟究竟犯了什么大錯,您老人家要將他廢去武功逐出師門???”冷清云優(yōu)雅地掀起長袍,恭敬地跪在了地上。朝著司徒晴天微微行禮,一字一頓地說道。
“哼!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你這個兄長也難辭其咎。平素外人都說你兄弟二人品行高潔,天賦異稟,才華橫溢。如今你弟弟做出這樣令人發(fā)指的丑事,你還有臉來替他求情!冷清云,今日如果你不下定決心大義滅親,徹底與冷清風斷絕關系,你們兄弟二人就一起給我滾出流水派!”司徒晴天見到冷清云更加震怒了,他原本就有些忌憚冷清云的勢力,害怕這個天賦異稟的大徒弟奪走他的門主之位。如今,總算是有機會將這個令他忌憚許久的大徒弟掃地出門了。他自然不可能錯過這個機會。更何況,冷清風又糟蹋并殺害了他的親生女兒。他也沒有要讓冷清風活著離開的打算。所以,見到冷清云,他的言辭也更加犀利和咄咄逼人了。
“既然如此,我們兄弟二人今日就一同廢去武功,離開流水派。俗話說長兄為父,弟弟犯錯,就是長兄的錯。清風的那一百戒鞭,我替他挨。師尊是一代大家,整個流水派的當家人。您老人家一向一言九鼎,今日弟子也希望師尊不要食言!如果所有懲罰扛下來,我兄弟二人并未身死,還請師尊放我二人下山!侍奉在師尊身邊這么久,師尊對待我二人如何,我們心中有數(shù)。如今清云就要離開流水派了,請師尊受我一拜!”冷清云聞言,也沒有過多的表示,恭恭敬敬地朝著司徒晴天磕了一個響頭。白皙光潔的額頭瞬間通紅一片,隱隱滲出些血絲。冷清云是何等聰明睿智之人,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師尊司徒晴天對自己的忌憚。心里也明白,今日他們兄弟二人就算是清清白白也難辭其咎。因為設計他們的人早就將這一切都算計在內了。這樣縝密的心思當真令人發(fā)指。更何況,時間緊迫,冷清云對于這件事也是毫無頭緒。
現(xiàn)在整個流水派的人都恨不得冷清云和冷清風兄弟二人趕緊離開,有多遠滾多遠。只要有冷家兄弟在流水派一天,他們這些人就永無出頭之日。所以,今日對冷清風喊打喊殺的那些人,多半是出于嫉妒。他們這些人又沒有親眼看見冷清風做那些事,而司徒晴天也并沒有找到十分有力的證據。單憑一條屬于冷清云的裹褲就斷定這一切都是冷清風所為,未免也有些太過牽強了。事實正如冷清風所言,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冷清風當時想必也是猜出了司徒青云的意圖,所以并沒有據理力爭。因為他知道,就算他拿出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結果也不會有任何改變的。更何況,眼下他也沒有證據。再加上水迷云的推波助瀾,他今日是必死無疑了。
“呵呵!冷清云,你可真的是為師的好徒弟?。〖热荒銢Q定袒護他到底,那為師也沒有什么可說的了。來人,行刑吧!允許冷清云動用內力護住身體?!彼就角缣炖淅涞仄沉死淝逶埔谎?,面無表情地說道。他倒不是怕冷清云受不住那一百戒鞭,才允許他用內功護體的。眼下他是流水派掌門人,冷清云在流水派里又威望極高。他只不過怕引起一眾流水派弟子的不滿,才出此下策的。畢竟,冷清云除了袒護冷清風以外,并未做過任何錯事。他只是害怕處決的太狠了,會引起流水派眾人的恐慌罷了。其實,他的內心比任何人都想要冷清云死。
“哥,還是我來吧!你身子本就瘦弱,如何受得了那一百戒鞭??!”冷清風冰冷的臉色,在看到冷清云的那一刻立刻就融化了。他朝著冷清云淡淡地笑了,那笑容如春曉之花般燦爛美麗。
“你不用管那些,管好你自己就好了。平時少給我惹點麻煩我就燒高香了!”冷清云目光冰冷地看了冷清風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澄澈的眸光里透著絲絲心疼。
他倒不是真的相信冷清風做了那些事,但是他也很氣冷清風被別人這么輕易就抓住了把柄。
這樣的冷清風,看得周圍眾人一時間愣在了那里。有些人甚至在想:這樣風華絕代的美男子想要得到什么樣的女子沒有啊,如何會去做那樣令人不恥的事情。這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誰不知道那個司徒秋天平時囂張跋扈,誰都不放在眼里,卻獨獨對冷清風情有獨鐘??!每天都想盡一切辦法的去接近冷清云兄弟二人。就差沒有把冷清云莊園的門檻踏破了??墒牵麄冮T主一向德高望重,很有威望,自然也不可能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來陷害冷清風。所以,眼下他們這些人的心也是疑惑的,但是理智讓他們更加相信司徒晴天。
一個時辰后……
一百戒鞭之刑已經執(zhí)行完畢了。冷清云現(xiàn)在渾身鮮血淋漓,已經昏死了過去。而冷清風則死死地抱著冷清云的身體不放。眼下,他們二人的武功已經全部被廢去了。和普通人沒有什么兩樣。廢去武功時的痛苦,就和扒皮抽筋是一樣的。所以,冷清風現(xiàn)在的狀況也沒有比冷清云好多少。
他死死地咬住牙關,有些吃力地將冷清云打橫抱了起來。挺直了身子,邁著大步朝著下山的方向走去。那二人的身影,就如同墜落凡塵的謫仙一般,透著一抹凄楚脫俗的美感。讓人一刻都不想移開目光。
此刻,水迷云正用癡迷地目光盯著冷清風看,絕美的臉上神色有些復雜。
“公子!”
“公子怎么樣了?”
“公子怎么會變成這樣?”
冷清風剛一走到下山的臺階處,就和紫娟,紫陽,紫溪三人打了個照面。
她們三人是一同陪著冷清云出去辦事的,后來冷清云不知道接到了什么消息,就提前趕回來了。直接將后續(xù)的任務交到了她們三人手中。眼下,她們三人已經將所有事物都處理完畢了。所以便匆匆趕了回來。一回來就撞上了滿身狼狽的冷清風和渾身是血的冷清云。
“我與哥哥已經被廢了武功逐出師門了。你們三個也算人才,還是留在流水派吧!不要跟著我們兄弟二人了。如今,我們兄弟二人已經給不了你們什么了?!崩淝屣L抱著冷清云的手頓時緊了緊,淡淡地說道。語氣中透著絲絲自嘲的意味。
“二公子說得什么話,我們姐妹三人的一切都是公子給的,如今公子有難,我們如何做得出棄他而去的事情!公子去哪里,我們三人就跟到哪里!”紫娟有些心疼地看著眼前那二人,一字一頓地說道。語畢,就從冷清風手里接過冷清云背在了身后。邁開大步朝著山下走去。
“對”
“我也是!”
紫陽和紫溪也應和著,一左一右攙扶著冷清風朝著山下走去,很快就跟上了紫娟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