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這里。
那個人站起身來,向戰(zhàn)那邊走去。
極度緊張,戰(zhàn)的雙手不由得握起了拳頭。
這時那人卻看了一眼,伸手將戰(zhàn)面前的樹枝扯了扯,把他遮擋的更好了。
戰(zhàn)剛還想動手,此刻卻只覺得這個人奇怪,戰(zhàn)可以斷定他絕對看見自己了,可是為什么不說呢?
“人在這里嗎?”這時一個人走過來問了一句。
“不在,去那邊找吧。”
那個人帶著其他都往離這里更遠的方向走了。
戰(zhàn)實在沒有想明白,為什么那個人不把自己揪出來,現(xiàn)在他們一群人自己也打不過,何況自己還受了傷。
不過戰(zhàn)也不敢多待了,萬一這人是真瞎,沒有看見自己呢,還是早點走吧。
戰(zhàn)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他不知道那邊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安全了。而這邊悉悉索索的聲音并沒有把那群人引回來。
帶著那群人尋找戰(zhàn)的牽頭羊卻突然折了回來,他是一個人回來的,脫離隊伍時候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戰(zhàn)剛走不遠,就被折回來的人追上了。
“往哪里去?”
“我還以為你小子真瞎,原來是想殺個回馬槍?!睉?zhàn)轉(zhuǎn)身看著身后的人。“你不會是想自己一個人把我解決了,好獨占功勞吧!”戰(zhàn)笑了,果然,自己不是上帝的庇佑者。
“是又如何?”那個追上來的人也笑了。
“呵呵,那得看你打的贏我不?”戰(zhàn)還是笑著。
“我有槍?!蹦莻€人面對戰(zhàn)的挑釁并不生氣,拿出了自己的槍,對著戰(zhàn)的腦袋。
“巧了,我也有?!睉?zhàn)拿出了之前奪來的狙擊槍。
“不過你敢開搶嗎?不怕他們回來?我死了倒是沒什么,但是只要我一倒下,你也跑不了。”那個人任然不惱怒,還是笑著。
不過這烏漆麻黑的,倆個人笑得在燦爛,彼此也看不見。
倆人說這話,雖然看不清對方的神情,戰(zhàn)卻沒從語調(diào)中感受到敵意。
“那你想肉搏?不是我吹,雖然我受了傷,但是打你還是綽綽有余?!?p> “哦,那我認輸,不想打,更不想欺負殘廢!”
“你說什么?”
雖然戰(zhàn)的確受了傷了,也的確有可能交代在這里,但是強者的尊嚴是不允許挑逗。
“我說你殘廢了,老了!”
“你!受死吧!”戰(zhàn)說著就向那個人沖了過去,想肉搏一場。
那個人雖然一直笑著,但是顯然是個笑面虎,戰(zhàn)一上來,他就往痛處打,直戳中彈的地方。
一腳踩在了戰(zhàn)的大腿上,“不是
老了,不是殘了,你憑什么走?憑什么!我還沒有見識到你風采,你憑什么走?”腳下的力氣也不由得重了一些。
“嘶”,戰(zhàn)不由得發(fā)出了一聲呻吟。
“我為什么要給你解釋。我想走就走,你要殺就殺,廢什么話!”戰(zhàn)雖然生氣,但是敗者為寇,自己現(xiàn)在在人家腳下,活命不可能,但是不能被侮辱,氣勢要足夠。
那人卻松開了戰(zhàn),“你走吧!”
這次換成了戰(zhàn)十分驚訝,雖然剛才也沒有感覺到對方有敵意,除了對方把自己打趴的時候。
“為什么?”
“關(guān)你屁事!就像你說的一樣,我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不告訴我離開的原因,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放過你的原因?”
“呵,有脾氣!那我還偏要說了,你他媽給F洲干事,也不看看現(xiàn)在F洲是什么行徑,每次對外戰(zhàn)爭,都是侵略性的!老子受夠了!”
“所以你要走?”
“對!行了,說說你為什么要放過我?!?p> “我說是說我來F洲是因為崇拜你,你信嗎?”
“我咋么不信!當然信,老子有多搶手,我還是知道的?!?p> “呵,沒想到你這么自戀,走吧!”那個人語氣竟然有點失望。
的確那人沒有想到自己的偶像是如此這樣的一個人。
戰(zhàn)卻摸不著頭腦,畢竟他可沒有相信那個人說的話。
“我是陸庭?!?p> 這是真名,不是代號,有意思,看來說不定還真是自己的崇拜者,那崇拜什么呢,狙擊術(shù)?可是他拿的是手槍。
“你不說一下你的名字?”看著發(fā)呆的戰(zhàn),陸庭也不想等了,直接問。
“我叫戰(zhàn)??!”
“我說的是真名!”
“忘記了!常年不回家,我自己都忘記了?!?p> “呵!那你不用記得我的真名了,若是以后相見,叫我野吧?!标懲罅俗约旱拇枺澳憧梢宰吡??!?p> 戰(zhàn)想著也不能多待了,也就離開了?!坝芯壴僖?,或者來G洲,我請你喝酒?!?p> “快走吧,等會他們過來了?!闭f著,陸庭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將自己褲兜里的迷你探照燈給了戰(zhàn),“拿著好照路。這條路是去落神城區(qū)的?!?p> 戰(zhàn)拐著自己的傷腿走了,也多謝那個人提醒自己,不然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走。
雨還是很大,暴雨下,一個人的身影拉的很長,大腿上還留著鮮血,隨著雨淌在泥土上。
……
一群人也找夠了,淋著雨還跟著車跑了這么久,真心累。
“算了,回去吧,他中了幾槍,人也算是廢了,將來就算遇到,也不會對F洲有太大的危險。若是怕回去被上頭罵,我們就說人已經(jīng)死了?!?p> 陸庭對著眾人說著,眾人也點了點頭。
一行人就這樣撤出了白樺林,向駐扎地走去。
暴雨越下越大,戰(zhàn)已經(jīng)耗盡了所有力氣。
中彈,翻車,肉搏一系列事情讓戰(zhàn)無力在走下去,就這樣倒在了雨水中,濺起的泥水貼在了臉頰上,手上拿著的探照燈也“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泥水折射著光芒向天空投去,卻又被色散開來。
雨水涼涼的擊打在戰(zhàn)的臉頰上,暈倒在地的戰(zhàn)仍然有一些知覺。
腦海里有一個聲音在問著:我是誰?我在哪里?我從哪里來?
心里又有一個聲音回答著:賀梓希,我是賀梓希,我來自G洲,我需要強大,我需要強大的力量,去保護我的家園……
戰(zhàn)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不能死,回G洲,哪怕不能保護那里,也要守著那里。
這是戰(zhàn)最后的想法,撐著疲憊的身子走到一棵白樺樹下,靠在那里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