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有點姿色,哈哈哈,不如和小爺玩玩?
你是誰?荊蔓下意識抱緊了懷里的孩子,腳步微微的后退。
呦,原來會說話呀,不錯不錯,就是這個孩子嘛……男人看著孩子皺了皺眉,隨后讓身邊的手下將孩子強行抱走。
荊蔓怒上心頭,可是有男人的手下把她給牢牢禁錮住,她的憤怒只能轉化成無能狂怒。
那兩個男人粗暴的拽著她往床上拉,她奮力反抗,最后找準時機狠狠的咬住了其中一人的胳膊。
那人自然是疼的哇哇大叫,另一個男人則抓住她的頭發(fā)向上拉,她的眼淚漸漸流出來,可是牙卻更用力了。
領頭的男人卻在這時想要撕開她的衣服,她抬起腳想要踹那個男人,可是女子的力氣并不大,所以還是被擒住。
那男人走的時候,把荊溪狠狠地摔在床上,衣衫不整的荊蔓看著荊溪稚嫩的臉,淚水止不住的流淌。
再見了寶貝,媽媽不能陪你走到最后……
說罷,荊蔓便踩上椅子,在房梁上系了白綾。
景藤回到木屋的時候,只看到一個十多歲的小伙子在院子里澆花,那些花就在他腳下,每一朵都綻放的十分妖艷,像是一片紅色的海。
你回來了。
景藤看到男孩這樣說很驚訝,便問道:你是誰?
你不認得我了,當初可是你在地府把我喚回來的,你忘了?
景藤這下子瞬間想起來了,趕緊上前詢問:你母親呢?
死了。荊溪說的輕描淡寫,語氣中沒得一點波瀾。景藤是能夠理解的,作為一個擁有記憶重新回魂的荊溪,肯定會有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
當時我看著她上吊自殺,身體卻無能為力。你肯定也好奇我是怎么活下來的吧。
不能動的身體讓我什么也做不了,于是我去吸食萬物的靈氣,這里面也包括人。
就這樣,慢慢的我長大了,我學會了很多語言,甚至開始試著下山。
他們都不認識我,肆意的在大街上逛,自由的感覺真好??善袀€孩子跑到我面前,大喊著:他是那個孽種荊溪!
什么?荊溪,荊溪回來了?
大人們也開始錯愕,周邊的小攤販趕緊收了攤子,家家戶戶都關上了窗,前一秒還熱鬧的大街,眨眼之間就變得荒涼。
荊溪再也撐不住了,他本來是克制的,因為覺得自己一直是沒有食物才吸食靈氣,現(xiàn)在看到這些人,他覺得自己的堅持沒有意義。
一夜之間,他便吸食了半條街的靈氣,直到肚子飽了心里還是不滿足。
對不起,是我回來的晚了。景藤很難過,可是身為神的他并不會哭。
他只得顫抖著伸出手,想要去擁抱眼前的這個男孩,可那男孩只是面無表情的后退了一步。
你母親葬在何處。
景藤的聲音也有些發(fā)顫。
葬在何處?早已經(jīng)臭了,腐爛了,等我能夠下地走路,她的身體早已經(jīng)被侵蝕的干凈,連骨頭都不剩了。
景藤聞言,沒再繼續(xù)詢問,只是再次趕去了地府。
儲君殿下近期偏愛我這里啊。
景藤想求一靈魂命格。
命格不由地府掌管,殿下怕不是找錯了人。
不,就是這里,她應該還未轉世。景藤十分肯定。
景藤隨后報出了荊蔓的名字。
殿下,此魂乃冤魂,只能自生自滅,直至魂飛魄散,無法投胎轉世。
可有解除之法?
人各有命。
景藤扣了扣頭,他吸了吸鼻子,最后轉身離開。
直到飛升天帝,景藤都把這段經(jīng)歷封藏于心,從未和任何人提起,現(xiàn)在的天后,是與他一同時段飛升的仙子,兩人得以共事,所以她知道他的事。
自古以來,神仙動心的事數(shù)不勝數(shù),這些人的故事被世人所傳頌,可是,神仙本就該愛著世人的,摒棄天性唯愛一人的神,是會受到懲罰的。
天帝無需擔心,這些事情終歸還是要他自己去悟,等殿下明白過來,自然會做一位憫憐眾生的神。
希望吧,唉。
清早的陽光照在朱雀門的牌匾上,照在朱雀門的院子中,透過窗,淺淺的照在朱砂的臉上。
母……母親,我想吃那個。
李一一指著盤子里的排骨,朝朱砂說道。
朱砂給他夾了一塊,什么都沒有說,一旁的李子墨卻早看出她有心事。
朱砂。李子墨欲言又止。
朱砂沒有回應,只是又夾了一塊排骨扔到他碗里,默默地說了句:閉嘴。
李子墨看著碗里那塊排骨,沒再說話,只是默默地放進嘴里咬了一口。
楚丞丞看著這一家人微妙的氣氛,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看著師傅碗里空了,便拿起來想要給盛一碗飯。
朱砂卻拒絕了。
“吃飽了,楚丞丞,一會兒和我下山招人?!?p> 那我呢?李子墨不禁問道。
你?你現(xiàn)在這樣的身份,還是好好待著吧,出去了被發(fā)現(xiàn)可沒人救得了你。
說罷,朱砂便回房間中,剛剛坐定,心卻跳個不停。
李子墨,你怎么這般討厭,我本都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不會再與你相見的……
朱砂看著鏡子里紅著臉的自己,恨鐵不成鋼。
不能再想了,絕不能再想。朱砂自言自語道。
她輕拍下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可她不知道的是,與此同時的李子墨,心中也是一樣的慌亂。
朱砂,你也是在意我的吧,你也是愛著我的吧。
口中的排骨,明明很甜。
隨后,李子墨將朱砂夾給他的排骨一整塊吃完,又看了看楚丞丞小心翼翼似乎是帶著試探的眼神,看見大家都吃完,李子墨主動收拾起碗筷。
楚丞丞很驚訝,堂堂天子,也會屈居于此,還愿意做這些宮中下人才會做的活。
他怎會懂,李子墨明明可以去任何一個地方隱居,卻偏偏選擇了這里。
他一開始,是帶著目的來到了朱雀門,現(xiàn)在呢,他帶著他們愛情的結晶來到了這兒,這期間,不過也只短短幾十年,彈指一揮間,就算記載史冊也不過寥寥幾筆帶過,可于他們而言,這是刻在心中的,不可磨滅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