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作甚?
朱砂也不再客氣,開門見山的問道。
陛下命我前來,娘娘莫要為難我,陛下已經(jīng)下旨,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李禹辰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出,這些話像刀子一般插進朱砂的心臟。
李長安,我還真沒看錯你,想要我死?我偏不讓你如意。
朱砂想著,隨后拿出凌霄指向李禹辰:你最好考慮清楚,刀劍無眼。
請娘娘與我回朝。
你在和我開玩笑吧?朱砂忽然嗤笑一聲,到了我家門口還叫我回去,你有什么本事,如此猖狂?!
李禹辰聞言不說話了,隨即拿出自己手中的劍抵住了朱砂的槍。
今日,擋我者,死。
朱砂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這幾日的波折,已經(jīng)耗光了她所有的耐心。
手腕微微發(fā)力,手中的槍劃出火焰一般的光痕,隨后劍被挑起,李禹辰轉了個身,又朝著朱砂進擊。
朱砂生氣的時候,爆發(fā)力往往驚人,然而這次,對手是無論臂力還是各方面都是高于朱砂的。
朱砂回頭看了看,心里想著如果能夠將青空叫出來就好了,可這里離山頂還有許遠,但如果自己沖一沖的話便能上去,正是一個比較尷尬的距離。
朱砂猶豫了。
就在此時,李禹辰的劍掃過她的眼前,卡在了她的脖子上。
可惡。朱砂惡狠狠的看著李禹辰,心中說不出的難受,李禹辰拿出一條繩子,將朱砂的雙手緊緊捆在一起,隨后便抱著她上了馬,一路往回趕。
朱砂不斷的掙扎著,可是根本沒有用,李禹辰很聰明,沒有讓她自己騎馬,而是兩人騎一匹馬,重要的是她坐在前面,李禹辰就在她身后環(huán)抱住自己,哪怕是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被發(fā)現(xiàn)。
李禹辰,你就是李長安的狗!你怎么這么聽話啊你,你與其聽他的不如聽我的!朱砂知道干掙扎沒用,便想著用用激將法。
好啊,那你倒是說說,怎么個聽你的法?李禹辰的語氣多了份輕蔑。
朱砂倒是被問住了,愣了一會兒才說道:李長安留不住民心,他遲早會完蛋,到時候你也難免會收到牽連,為什么不拼一拼呢,你……
朱砂話還沒說完就被李禹辰打斷,你的想法很危險啊,不過,爹爹這次十分生氣,看來你不會有好果子吃了。
他哪次不生氣?朱砂隨口說道,她看著路的前方,這條路,她走了無數(shù)遍,就快背下來了,可是就是無能為力,她渾身不自在。
哎呀,朱砂忽然叫了一聲。
怎么了?李禹辰看了看朱砂,朱砂一臉茫然無措的說道,我,我肚子痛,你放我去如個廁。
這招你也用?李禹辰笑出了聲:你覺得我會信嗎?
身下的馬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越來越快。朱砂咬了咬牙,又大叫起來。
疼,好疼!不好,算算日子,怕不是要……朱砂說著說著把自己臉都說紅了,她低頭隱藏住,這要是再不信就真的沒辦法了。
要什么?李禹辰皺了皺眉,馬的腳步隨之慢了下來。
有用!朱砂心中竊喜,李禹辰還是個孩子自然不懂,這樣自己就有機會。隨后鎮(zhèn)定了下心情,開口道:還能是什么?就,就是那個啊,這要是沾到你的身上……嘖嘖嘖。
李禹辰似懂非懂,沒有辦法只好停下,朱砂見勢立刻下了馬,李禹辰將馬拴到周圍的樹上,隨后跟著朱砂走了幾步。
把我的手解開!
李禹辰照做了。
他還是一直跟著。
你想作甚,我要如廁!
如廁而已,娘娘把我當做那宮中的太監(jiān)便罷。
朱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樣的話,竟然是從一個少年的口中說出的。
娘娘不必誤會,我自小生活環(huán)境與常人不同,如廁的地方也都是公眾的……
行了,別說了!朱砂不想再聽,她的眉頭越皺越難看,她感覺自己就要昏過去了卻還是沒有說話。
朱砂轉過身看著李禹辰,緩緩褪去一件衣衫,她目不轉睛的看著李禹辰的眼睛,她不信他還能看下去,于是又要褪去下一件。
正準備動手,李禹辰忽的回過身。
朱砂長舒了一口氣,她看著李禹辰?jīng)]有偷看,撒腿就跑。
李禹辰聽著聲音不對,這才發(fā)現(xiàn)蹊蹺,隨后便騎馬追了過去。
馬很快追上去,眼看就要追到的時候朱砂卻忽然沒有了身影。
娘娘別躲了,以爹爹的作風,他是不會放過你的,你跟我回去,要是先和爹爹道歉沒準還有希望……
李禹辰一邊說著一邊四處張望,這周圍都是樹,并沒有什么太大的隱蔽物,應該不會難找。
朱砂忍著不讓自己出聲,可天意不由人,偏偏這個時候,一條蛇蠕動著從樹上爬下來,它探了探腦袋,朝著朱砂吐著信子。
啊啊啊啊啊——
朱砂終究還是沒忍住,她大叫著從樹后跑出來,整個人都不好了。
李禹辰聞聲趕到,也發(fā)現(xiàn)了蛇,不過它并沒有做什么便離開了。
朱砂心里跳的很快,以前在山上,她最怕的就是這種生物,盡管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可還是有弱點的呀。
算了,或許這就是天意。
朱砂想到。
我跟你走。朱砂回應了李禹辰,這次她沒有再反抗,松了馬,隨后便騎上去,沖著李禹辰喊道:快一點!
李禹辰一個輕功直接上了馬,他不解的看了看朱砂,不敢相信這一切變化的如此之快。
朱砂似乎猜到了李禹辰的心理便說道:放心吧,這回是真的,我會回朝把話說清楚,至于李長安……
說到這里,朱砂不由自主的頓了頓,至于他,怎么抉擇我都認。
李禹辰點點頭,他把目光轉向朱砂手中的馬鞭,說道:娘娘駕馬的方式,看起來很熟練。
哈哈。朱砂不由得笑出聲來:我從學武那一刻開始便學騎馬,自然早已熟悉,慢慢來,自然就熟了。
李禹辰再次點頭似乎表示同意。
對了。
什么?
娘娘,你剛剛所說的那個……
哪個?
就是那個,是什么?
?。磕莻€是哪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