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陽王府,一大清早的,宋子溪就準(zhǔn)備了一些從姑蘇的帶來的特產(chǎn),叫上歸澈打算進(jìn)宮一趟。
御書房內(nèi),皇帝剛下完早朝,批閱著奏折,魏公公還沒進(jìn)來就先讓皇上聽見了他的喊聲:“皇上,皇上?!?p> 皇上放下奏折,喝了口茶,面無表情的看著魏公公小跑進(jìn)來,甚是高興,問:“魏遠(yuǎn)哲,怎么了,如此的著急,成何體統(tǒng)。”
魏遠(yuǎn)哲緩了一下,開心的道:“啟稟皇上,初陽王回來了,這會兒啊正往御書房來呢?!?p> 皇上的神情突然變得高興,笑著確認(rèn)道:“你可說的是真的?”
“老奴怎敢期瞞皇上,此事千真萬確啊?!蔽哼h(yuǎn)哲確認(rèn)道,語氣甚是緩慢。
皇上頓時沉浸在興奮當(dāng)中,連奏折都不想批了,真想趕緊從龍椅上下來,一路跑過去迎接他。
宋子溪在半晌過后到了御書房,“把東西給我吧,你在門口等著?!彼愿乐鴼w澈。
皇上心里充滿了期待和緊張,看著自己的兒子出現(xiàn)在面前,努力克制著自己的高興,調(diào)整著自己的身體和表情,宋子溪拿著盒子進(jìn)來了,進(jìn)來第一件事便是跪了下來,“兒臣宋子溪拜見父皇?!?p> “快起來?!被噬仙畛恋恼f道。宋子溪起來后,手中拿的那個盒子樣式精美,成功吸引了皇上的注意,只等宋子溪說:“想必父皇已經(jīng)注意到了我手中有個盒子,這里面裝的是姑蘇的特產(chǎn),特意帶回來給父皇的?!?p> 皇上給魏遠(yuǎn)哲使了個眼神,示意讓他把盒子拿過來,他接過盒子放到桌子上就退去了一旁。皇上打開盒子看了一眼,“有心了?!?p> 宋子溪看著父皇從上面下來,走到自己的身旁,暖暖的笑意,眼神充滿慈父般的愛意,語氣溫柔:“子溪,你是朕這幾個孩子中最喜靜的一個,也不愿意去管朝政上的事情,但是你心思縝密,若不是你母親,朕早就把這太子之位給了你?!?p> “父皇嚴(yán)重了,子溪的志向不在朝野,只想做一個閑散王爺,大哥他比我更適合做東宮之主,二哥也可以幫您分擔(dān)憂愁,聽說這幾年的戰(zhàn)事都是二哥的功勞?!彼巫酉t虛道。
“今日回來,就不要再走了,留下來吃個晚飯吧。”皇上很是期待的向子溪發(fā)出邀請。
“好,不過還是等您批完奏折在一起吃吧,省的耽誤了國事,正好兒臣也可以去御花園看看不是嗎?!彼巫酉胂氲?。
皇上見自己成功了,也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那兒臣先告退了?!笨粗簧砬嘁?,半束著頭發(fā),一根白玉簪插在些許頭發(fā)中的兒子,甚是欣慰。
淑云居,韓姝在宮中的居所。
宋子溪找尋了半天才找到這里,他走到屋門口,敲了敲門,輕聲問:“姝才人在嗎?”
韓姝和念奴正在里面作畫,聽見有人,念奴就趕忙過去開門,一打開門就看見宋子溪還有歸澈站在門口,還拿著一個盒子,就興奮的讓他們進(jìn)來了。
里屋韓姝聽見響聲,就好奇的出來看,哪知念奴身后的兩個人正是熟悉的人,一時間開心的不知道該怎么說了。還是宋子溪先打破這局面:“韓小姐,可否還記得姑蘇城中那個與你斗過嘴的蘇溪?!?p> 韓姝點頭,開心的眼淚都要出來了,說道:“記得記得,怎么會忘記蘇公子呢,今日見到你真是太高興,太興奮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快來坐,念奴看茶?!?p> 蘇溪讓歸澈拿過盒子,打開讓韓姝看了一眼,韓姝再次喜出望外:“是齊素糕點鋪的糕點,好久沒有嘗到過了?!?p> “那就好好嘗嘗,有時間我再帶過來。”蘇溪笑著道。
念奴把茶端過來,感謝道:“多謝蘇公子從姑蘇帶來的糕點,這下我家小姐又可以感受到家鄉(xiāng)的味道了?!?p> “無事,知道韓小姐從姑蘇過來到京城肯定不習(xí)慣,會老想著家鄉(xiāng),索性啊直接給你送過來一些東西?!闭f著便又從袖子里拿出了姑蘇的小玩具,兔子燈。
“兔子燈,是兔子燈,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謝你了?!表n姝的喜悅和感謝在這刻都沒辦法用言語來說。蘇溪看著她這副表情,大方的說:“你不用感謝我,之前你在姑蘇的時候就幫了我很多的忙,如今該是我?guī)湍愕臅r候了。”
韓姝笑了一聲,“蘇公子,我真的是太感謝你了,在姑蘇時雖說我?guī)土四阍S多忙,可是你今日的忙比我之前幫你的忙還要貴重許多。”
這時在門口偷聽的愉貴人和婉婕妤進(jìn)來了,大聲呵斥道:“好哇,沒想到姝才人居然在這里密會來自宮外的男人,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這后果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p> 婉婕妤也趾高氣昂的說:“姝才人,見到本婕妤也不知道行禮的嗎?目無宮中法紀(jì),真是一個來自小城市不懂尊卑的女人?!?p> 在后面的蘇溪靜靜的喝著茶,也不說話。韓姝忍氣吞聲,默默的行了禮,“參見愉貴人,婉婕妤,妹妹初到宮中不知禮儀,還請兩位姐姐恕罪?!?p> “恕罪?你以為恕罪就只是單憑說說而已嘛?”婉婕妤妖艷的說道。
又看看蘇溪,不屑的大聲叫到:“喂,你一個男人還有心思在那里喝茶,見到本婕妤為何不參拜?”
“區(qū)區(qū)一個婕妤,還管不到我的頭上吧?!碧K溪霸氣的說道,眼神忽然變得凌厲。
“鄉(xiāng)野痞夫,我看今日不教訓(xùn)教訓(xùn)你,就不知道這宮中的規(guī)矩?!蓖矜兼フf著就想動手,卻被歸澈攔了下來,惡狠狠的說:“這位婕妤娘娘,你要是想對我家公子動手,是不是應(yīng)該經(jīng)過我們的同意,否則我怕就算你背后為你撐腰的那個人來了,真相了之后,保不住你,甚至還可能連累你身邊的那位貴人。”
婉婕妤見狀,有絲疑惑,愉貴人則在一旁喊道:“說的容易,好啊,婉姐姐,我這就讓人去請娘娘過來。”順手還打了韓姝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猝不及防,韓姝也只能忍住不哭,也不能反駁什么。
三盞茶的功夫過后,門外傳來清脆的聲音:“皇后娘娘駕到,貴妃娘娘駕到~”
所有人都出去迎接鳳駕,“恭迎皇后娘娘鳳駕,參見貴妃娘娘?!?p> “平身吧?!被屎竽锬餃厝岬暮暗?。
婉婕妤上去就柔柔弱弱的說:“啟稟皇后娘娘,這姝才人雖才來幾天,但全然不知宮中禮數(shù),與宮外男人私會,今日正好被我撞見,于是我好心的提醒了妹妹幾句,誰知她便惡語相向,辱罵臣妾。”
皇后變得嚴(yán)肅起來,貴妃在旁邊起哄道:“皇后娘娘,要知道這私通宮外男子約會可是要杖斃的啊?!?p> 皇后把韓姝叫了過去,問:“姝才人可有此事?”
韓姝自是不敢撒謊:“啟稟皇后娘娘,絕無此事,今日只是一個同鄉(xiāng)的人過來看望臣妾罷了。不料被兩位姐姐看見了,韓姝不知這件事會如此的嚴(yán)重,望娘娘恕罪。”
貴妃倒是心狠:“恕罪?可沒那么容易,那個男人現(xiàn)在何處?”
蘇溪這時站出來,沖著皇后娘娘叫道:“兒臣拜見母后?!?p> 周圍的人都瞬間懵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叫皇后母后。
皇后見到他,突然開心起來:“子溪回來了,怎么不讓人告訴母后一聲,他們口中的男人莫不是你?”
蘇溪解釋道:“我在姑蘇時,曾多次得到姝才人的相助,今日來是為了答謝她的,此前婉婕妤和愉貴人來,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將兒臣說成了宮外人,還對姝才人惡語相向,更有甚者愉貴人還打了姝才人一巴掌,只不過這后宮的事情全憑母后做主,所以在屋里的時候我便沒有說話?!?p> 愉貴人和婉婕妤意識到了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趕緊跪下認(rèn)錯,皇后想著:“今日看在子溪的份上,罰你們?nèi)ド餍趟久姹谒歼^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