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伸手要禮物,徐衛(wèi)庭確有準備,“你的賀禮在府上備著了,帶不進宮來。等你下次出宮的時候,我?guī)闳ジ锨?。?p> 這我倒是好奇了,“什么禮物還帶不進宮里,你莫不是在誆我?”
“你不是看上我的那匹坐騎清風了嗎?”
“你要將它送我?往常我央你送我的時候,你不是不愿意嗎?”這我可有些震驚了,我饞他座下那匹清風許久了,能不能日行千里我不知道,但在軍營里速度確實飛快,又有靈性,是難得一見的好馬。宮里雖然有好馬,但也不見得能比得過清風。
我以為他真舍得放血,將清風送給我,但若他真的送,我卻有些不大好意思要,畢竟這清風是他爺爺徐老將軍在他十六歲生辰那日,特意在邊關給他尋的,跟在他身邊也好幾年了,已經(jīng)認了主了。
“不是清風。前些日子,我托爺爺在邊關替你尋了匹寶馬,昨日剛到,正在府上的馬棚里喂著呢?!?p> “真的?”我喜不自勝,連連追問道:“比之清風如何,若是不如,我是不要的?!?p> “給你尋的是匹母馬,據(jù)說與清風是同種,自然是不差的,只是性子稍稍溫和些,更適合女子。”
想來及笄禮后,我應當也沒有什么事,便說道:“那明日我便去你府上瞧瞧?!?p> “好?!?p> 看馬的事就這么與徐衛(wèi)庭商定了。
與徐衛(wèi)庭說完話,我瞧了瞧薛鈺年,見他手上正拿著個紅綢包著的盒子,我厚著臉皮覺得這應當也是送給我的。
“你這里面裝的什么?”我問他。
“我近日跟師父學了玉雕,雕,雕了個小件打算送給你?!彼麑⒑凶舆f給我。
我接過來打開一瞧,是個白玉雕的小人兒,大小放在手心里正合適。
拿起來仔細端詳一番,若沒認錯,這雕的應當是著男裝打扮時的我,做工挺精妙的。雖是個死物,但卻似乎能讓人感覺到風吹過衣袖的飄逸感,可見制作時是用了心的。
“不錯,不錯?!蔽覞M意地點點頭。
見我喜歡,薛鈺年明顯松了口氣,“你喜歡就好。我還怕你瞧不上?!?p> “哪兒會?!边@白玉在宮里頭確實多,我若想讓人雕一個,巧工師父們可以雕出更好的,但這心意確是比不上的。我雖然不大了解玉雕,但也知道這是個精細活兒,雕一個小物件下來少說也得好幾天,我看薛鈺年這樣子,應當是剛學不久,那自然花費的功夫更多。
“公主,該進去了。”見收完禮物,身后的宮女適時提醒我。
“好。”我應聲,轉頭對徐、薛二人說道,“一起進去吧。”
因著是三人進來的,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我走在前面不覺得有什么。
后面兩人跟著我走了一段,便各自去尋自己的位置了。
我一路直行,走到太子哥哥身旁坐下。
甫一坐定,父皇便讓人宣布宴會開始。
一整天的流程走下來,我早就餓了,先是伸手拿起一旁的糕點墊墊肚子,隨后太子哥哥替我夾了喜歡的菜放進碗里,問我,“怎得來得這么遲。”
“路上遇見徐衛(wèi)庭和薛鈺年了,說了會兒話,得了兩件好禮。”我得意地笑了笑。
“哦?什么好禮?”
我指了指放在一旁的盒子,“喏,這個是薛鈺年送的白玉雕,雕的我的小像?!?p> “不是說兩件嗎?那還有一件呢?”
“還有一件明日出宮便可見著,據(jù)說是一匹寶馬,徐衛(wèi)庭托他爺爺徐老將軍在邊關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