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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梟雄之妖神記

第七章:你搶我風(fēng)頭是不是

一代梟雄之妖神記 爾來煜君 4025 2020-02-11 00:48:31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明月?!鄙倌曜呷ブ巶鱽憩槵樧x書聲。

  少年走進去之后,一個身著寶藍色衣袍的和他相差不了幾歲的大男孩正坐在面朝大街的軒窗前搖頭晃腦的讀著書。男孩的頭發(fā)用一支墨玉簪子綰在腦后,露出了稚嫩中帶著幾許青澀的臉龐。男孩不過十七八歲,清秀中帶著幾分憨厚,此人正是風(fēng)流愛天下的望星谷少主封月是也。

  路過的黃花大閨女們看到了他們都嬌嬌柔柔的笑著滿臉羞紅的走過窗前,朝他們拋媚眼,丟錦帕,又匆匆跑走了。

  然而,他們卻絲毫沒有查覺到有一雙美眸正在暗中把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

  “長路漫漫修遠兮,上下求索兮難求兮。獨憐殘月何惜往矣,孤注紅塵思無涯?!狈庠乱娨妹廊俗⒁猓愀哟舐暩由钋榭羁畹睦首x了起來。他卻不知身后那人嘴角勾起了一抹狡猾的笑容,像極了一只魅惑的狐貍。

  就在這時,卻聽美人們發(fā)出連連的贊嘆之聲,扭扭捏捏的向他身旁另一個的小軒窗走去還邊還走邊犯花癡毫無大家閨秀該有的端莊形象。

  封月心下一沉,心知不妙,忙起身向右邊看去。

  果然,只見夜憂也就是剛才進來的少年,他一身白色吳綾長袍衣袂翩翩,長身玉立的站在軒窗前淡淡的笑著,宛如謫仙般的俊美飄逸。

  他拿起那支不管是在凡界還是在天界都隨身帶著的神陌笛在唇邊輕輕吹奏起一曲《寒雪牽魂》。

  順風(fēng)客棧

  此時睡在隔壁房間的青丘銀雪早己睡得不醒人事。

  正要安寢的青丘穎聽到這憂傷而又熟悉的曲子,便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目光落在了遠處的小軒窗前,眼里是掩飾不住的驚喜隨既又覆上一層憂傷。

  這是她留給他唯一的物品了,萬年了他都是片刻不離身的帶著,想她時便拿來輕輕吹奏一曲方能緩解一下他心中的痛。她沒有選擇為了他留下來他也不悔,至少成全她還是證明他愛她的理由。

  她喜歡青丘焰那只死狐貍他也就成全了她,可是她卻傻到要跟著他去受諸般苦楚,卻絲毫不想他的感受。

  “真是太美了,奴家從來沒見過這樣美的郎君!”

  “嗯嗯!太美了,簡直是風(fēng)姿卓絕、風(fēng)華絕代!”四周傳來女人嘖嘖的贊嘆聲。

  “你故意搶我風(fēng)頭的?”封月聽到這些贊美的聲音,只可惜不是向著他的,心里瞬間五味俱雜,氣得他紅眉毛綠眼睛的手腳并用從案幾上爬起來跑到夜憂面前質(zhì)問他。

  夜憂卻不理他,自顧自的吹奏著神陌笛,眼里盡是藏不住的傷痛。月光如輕紗般的籠罩在他的身上,將他周身鍍上了一層光暈。映得他黑發(fā)如炭,玉樹臨風(fēng),英俊得讓人不敢直視。

  封月看著他那絕美的風(fēng)姿竟有些呆住了,心想:這夜憂殿下和焰冉上神不愧是六界雙驕,都是相貌不凡,法力高絕。只是……唉!天妒英才啊!!

  “我只是看這鳳凰城的明月格外美麗,想吹首曲子而已”夜憂吹罷一曲放下玉笛,挑逗道:“小月,何必這么小氣呢?”

  “嘁!死龍,就知道你有借口,你……”封月還想說些什么突然被一只修長的手一下子捂住了嘴,他都快窒息了,生氣的猛的把那只手推開,怒道,“你干什么,死……”又被捂上了。

  “你能不能小聲點,這凡間就你一人知道我是一條龍。再說了凡間能人異士多了去了你就不怕被聽了去給我惹麻煩嗎?你不知人性之陰暗嗎?”說到這里,他收回捂住封月嘴的手,關(guān)閉了兩扇窗門,隔絕塵世的喧囂。

  順風(fēng)客棧里的青丘穎看見窗戶關(guān)了,便收回了目光心想:小憂,你還是沒有變,給人的感覺……還是那么活脫,我對不起你小憂……

  玉樹臨風(fēng)離蘭鈞(夜憂字),風(fēng)華絕代靈君玉(青丘焰冉的字)。六界雙驕,受世人景仰,卻無法為自己解脫。

  夜憂撩起衣袍坐在了案幾旁邊拿起茶壺到了一杯茶,端著細品。過了一會,說道:“你啊,好歹也是望星谷的主人,不好好在那待著,打理你的事務(wù),跑到這凡間裝什么謙謙公子?!?p>  封月聽到這話就不高興了,反懟了回去:“怎么了,我就是待在望星谷待得太悶了,出來透透氣而已,那里不還有我爹嘛!他雖然把望星谷交與我,但是他還是放心不下我這個兒子的,也會時常打理谷中事物,我也落得清閑。不過到是你還說我,你不也是來這凡間游山玩水的嗎,也沒比我好到哪兒去。”封月撇起嘴,雙手交叉在前胸說到。

  “真是拿你沒辦法,我每說一句你就懟我十句。不過啊,也只有與你交談時我才能放松點”夜憂將手扶在額前犯愁地嘆息。

  “封月”夜憂輕聲喊道

  “嗯?”

  “其實有時候我挺羨慕你的?!?p>  “我?”

  “我一個小小的谷主有什么好羨慕的,倒是你,堂堂天族太子,命可比我好太多了,這是你的福分,更是天君的恩賜,你可別白白負了啊?!?p>  “福分?是天賜的福分還是命運的枷鎖呢?哼”夜憂輕哼一聲,心情沉重。

  他知道,自己雖為天族太子與那妖界青丘焰冉并列六界雙驕,但終究不是天君天后的親嫡子。

  天君雖與父君是親手足,又是多年為天君排憂解難的功臣,是天君的左膀右臂,但是……終究不是名正言順的太子,不是眾人真心臣服的太子啊。

  自從五歲起就被送到天庭,日夜苦讀,他努力成為令天君,令眾人滿意、贊許的太子殿下,卻總是覺得不夠格,他自己覺得,他們也覺得。

  所以,他從小謹言慎行,處事嚴謹,他怕,怕自己做得不夠好,怕被人指指點點,怕天君失望,怕自己隨時會被比他更有能力的人頂替,怕自己會摔得很慘……他給人的感覺是塊冰,從不與人親近,是他不愿嗎?不是,是沒有人愿意真正走近他的心去了解他,去給他一絲溫暖。

  直到遇到了她,那個愿意給他出頭不惜與天后頂嘴的人,他才慢慢的覺得這個世界還算有點人情味,還算是溫暖的。

  “小月,明晚就是花燈節(jié)了,我想去玩玩,然后再放幾盞花燈!”夜憂滿眼期待的說道!

  “可以啊,小爺我對這凡界的地勢可熟了!”

  ……

  清晨

  清煙陣陣,環(huán)繞著鳳凰城上空

  人們早己起床,家家戶戶都整得瓢叫碗吼,做生意的商版?zhèn)儾煌5倪汉戎蒙鸁狒[。今天又是元宵節(jié),是一個以燈為主的節(jié)日,所以大街上到處都賣得有各式各樣,各顏各色花燈,很是漂亮!

  “銀雪,鶴兒,阿姐快來!”青丘穎高興地喚著青丘銀雪們。

  “來了來了,嫂嫂你慢點,等等我們?!泵康椒查g一年一度的花燈會,嫂侄二人總是開心得不得了,他們最喜歡逛花燈會了,不僅可以到處玩,還可以放花燈許愿,猜燈謎,互贈繡花香囊,琉璃玉梳等,每年這個時候啊,少男少女們就會為心上人制作和贈送香囊、玉梳等等精巧玩意兒,以表達愛慕之意。

  公子贈玉梳,姑娘就贈香囊,那場景,可浪漫,可有意思了呢。

  “阿雪,你快看,那有人贈香囊和玉梳,我們看看熱鬧去”

  “好勒,走!”這嫂侄倆就喜歡看,二人一前一后找了個稍微近點又是高處的位置愜意的看著熱鬧的人群,銀雪不知何時得了一把瓜子嗑了起來。

  而云鶴母子二人則無奈的跟著他倆瞎晃悠。

  “這…這個香囊給你,我…我喜歡你……?!眿傻蔚蔚墓媚镎f得滿臉通紅,似一朵嬌艷的桃花,她給那位俊秀的公子塞了香囊就捂著臉跑走了,跑了兩步又回頭告知了那位公子她家的住址和她的名字,還說如果公子對她有好感便來她家尋她贈她玉梳,她會在門口等候兩個時辰。說完就匆匆忙忙跑走了。

  此時看得熱鬧的嫂侄倆高興的談?wù)摿似饋怼?p>  “阿雪,你說那個公子會去尋那個姑娘嗎?”

  “誰知道呢,不過啊,我看未必,如果那個公子也正好喜歡她早就把玉梳也轉(zhuǎn)贈給她了,估計啊,那姑娘一片癡心是無果了哦!唉”銀雪一臉哀傷的說道。

  “我看未必,世事無常,沒準一會他就去找那個姑娘了呢?”

  “不管了,緣由天定,看他們的緣分吧,好了,阿嫂,云鶴,姑姑我們?nèi)タ纯雌渌胤桨?”青丘銀雪一轉(zhuǎn)先前的哀傷,一臉歡喜的說道。

  此時,另一邊的封月與夜憂。

  封月:“誒,哥,你看看,這凡間真熱鬧,還會辦燈會,有意思,這美人也多,佳節(jié)配美人,真是妙?。 币箲n心想:這家伙,正經(jīng)事做不好,這些吃喝玩樂的事倒是能贊出花來,真是放蕩不羈。

  “夜憂哥,你獨自逛逛,一會兒我再來找你,聽說啊,這凡間有一家特別有名的酒館釀的花神醉可與鳳顏釀的酒相媲美,這家酒館也真是,只有每年花燈會才會賣花神醉,我好不容易來凡間一趟,終于讓我趕上時候了。我得親自去嘗嘗,不跟你說了,我得走了,可別賣光了!。”

  話說完就不見人影了。夜憂:“哎哎你…唉,算了,這家伙,說好要和我一起放花燈的,結(jié)果溜得這么快,還是我自己逛吧。”說完繼續(xù)往前走。

  走著走著,夜憂聽著像是什么玉做的物件掉地上了。

  低頭一看,原來不是自己的東西,而是把玉梳,彎下腰伸手去撿時,正好也有一雙白皙又纖細的玉手伸向那玉梳。

  夜憂愣了一下,抬頭一看,是一位貌美異常的女子。白凈光滑的臉龐,空靈溫和的雙眸令人著迷,月眉星目,小小的紅唇與白皙的皮膚更顯分明。

  青絲柔順,隨意的挽成一個發(fā)髻,一枚碧玉碎花流蘇簪插入其中。長身玉立,一身青藍色的紗衣顯得她無比清麗可人又不失冷艷之美。女子微微仰頭,對著夜憂淺淺一笑,拿起玉梳便起身了。

  夜憂愣了兩秒鐘,也迅速起身。有些尷尬地說到:“這玉梳是姑娘你的嗎?”

  “是的,多謝公子?!?p>  “姑娘可是被贈送玉梳了?不過,這也難怪,姑娘如此貌美,氣質(zhì)脫俗,有人愛慕也是情理之中。”

  “公子說笑了,這玉梳既是他人有心贈予,我便收下了?!迸佑叱鋈チ瞬贿h便又被夜憂叫住了。

  “在下還未請教姑娘芳名呢?姑娘和我有位故人長得甚是相像。”

  “小女子姓武,名落衣。那公子叫什么名字呢?”夜憂眼里閃過一絲失落,心想:果真不是她

  “我叫夜憂”

  “那公子若沒別的事那我們就此別過,有緣再見?!?p>  說完落衣便轉(zhuǎn)身離去,夜憂還在看向落衣離去的方向,呆呆地站了許久。眼里是藏不住的驚詫,天下怎會有如此相像之人。

  自從六界大戰(zhàn)這么久以來,他從不多看一眼任何一位女子,因為他的心己經(jīng)被她填滿了,再也容不下其他。

  他愛她,她卻將他傷得體無完膚,自她選擇了隨青丘焰冉那只死狐貍而去的時候他的心就己經(jīng)被冰封了,再無半點溫情。

  無論是在天庭,還是在凡間。多少仰慕他,愛慕他的女子都期盼夜憂能注意到她們,能多瞧她們幾眼,可夜憂總是匆匆略過,從不給任何女子機會。

  可看到武落衣時,他仿佛在她的身上找到了她的影子,可終究武落衣還是武落衣而不是她,不是他的阿穎。

  殊不知,武落衣卻是他一生都追求不到的光明。

  他騙了她一生,也害了她一生,可是卻來不及說一聲,他原來也可以這樣愛她的……

  “這凡間的節(jié)日還真是熱鬧非凡,不像天界那般規(guī)矩又多死板板的,沒有一絲人情味兒”夜憂拋開了諸多煩腦與憂傷,在大街上閑逛了起來,“封月這死小子也不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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