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九州爐,蜀中的人就如得了救命的良藥,林裳從配好藥材到煉好丹藥,直直用了三日的時日。
“主子,邊城有急報!”凌霄還在一悶頭的為得了疫病的民眾發(fā)藥,巷子那頭便急急沖來了位,送信的。
凌霄將信筏接過,拆開看了后,愁眉緊鎖,想來又有他掌控不了的事要發(fā)生了。
他急急的跟前來送信的走了,在這之間他未跟白瀟說上過一句話。白瀟再次瞧見他時,他已跨在了高頭大馬上。
“大叔!”眼見他要走,白瀟不覺喚道,她不知發(fā)生了何事,亦不敢去問他為何這般著急。
“來!”凌霄打馬來到白瀟跟前,一把便將她拉上了馬。這春風十里,他唯獨嗅到了她身上的悠香。
“去哪里?”白瀟知道蜀中的事已經解決,他們遲早要走,但卻不知來得這樣快。
“邊城!”答她一句,他便策馬而去,他可知她是這樣的期待,現下的歲月靜好,可腦袋里卻有另外一種聲音,驅使她做著另外的事。
邊城,他的府在城內最熱鬧的地方,那牌匾上赫然寫著“凌王府”三個大字。原來他已自立為王,原來朝庭要處處所不容他。
進得殿內,殿內只有一個已步入中年的男人,瞧他的周身的氣度,想來也是位將軍。白瀟原站得也是遠的,那凌霄過去寒喧幾句后,又將她領了過去。
“丫頭!”那男人看著白瀟,像是想到了什么,可誰也沒瞧見白瀟的變化,她腦子里又出現前些日子殺人置身于火海的場面,而他就是殺死她母親的兇手。此時,腦子里有一個聲音一直叫她殺了眼前的男人。
瞳孔微縮,握緊手中的匕首,現在她的念想便是殺掉眼前的男人,目露兇光,步步逼步,這個男人就是殺她母親的兇手。
“瀟,你怎么了,這是我父親!”凌霄突的擒住了她的手腕,他掌心的冰涼讓她陡然一驚,他不解的看著她。
“凌老將軍,小女在此問安了!”將思緒拋之腦后,她微笑行禮。
“若沒事,我先帶簫兒下去了!”察出了二人的異樣,凌霄只得將白瀟扯走。
“丫頭,可識得傾城舞?”見白瀟將離去,凌老將軍不禁追問道。
“他們說,她是我娘親!”白瀟也不知這樣告訴他,他將會對她怎樣,但她殺他的心是有了的。
她零零碎碎的記得,母親擅舞,是一位極致溫柔的女人,她是國公府不可得的溫情,這個叫傾城舞的女人,在她夢中一一都給了她。
“瀟,我覺得你變得不一樣了!”清風月朗的長廊上,他突的攬住了她,他極害怕她的變化。
“你又認識了我多久,又怎知我從前是怎樣的?”白瀟閉上了眼,她也不知她想要些什么,許是想要些答案,許是要為母親報仇。
她就不明白,白家如果這樣怕她招來麻煩,當初為何又要收留她?
“做了我的妻如何?”他低頭在她耳側輕輕尋問,風吹得竹林“沙沙”搖曳,她似是沒有聽到,卻什么都了然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