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進入喜房,大叔的身子便踉蹌了兩下,懷里的白瀟駭?shù)眠B忙勾緊了他的脖子。她的手無意劃過他那面上的面具,觸及一片冰涼。?
“你不是喝醉了吧?”紅蓋頭遮住了視線,但她卻依然準確的看向了他臉的方向,仿佛他的臉已在她的眼中不可抹滅。?
“往日喝酒,我自是千杯不醉的,但是這三日醉卻是不同的?!彼偷统烈?,說的話例帶沙啞,三日醉的不同便是他對里頭的桃花是敏感的,甚食是會長紅疹的。?
話語間他已將她抱至,紅帳蔓蔓的喜榻前。為她揭下紅帕,她的容貌驚駭了他,雖說山野之地沒有鳳冠霞帔,亦沒有輕紗羅裙,但她卻只是平常的粗布紅袍,也穿出了嫡仙下凡的味道。?
她烏黑如瀑的發(fā)間,僅僅插了兩根鳳頭釵,但就是這樣的簡單,更使得白簫那嬌俏美麗的臉明艷動人。不用說,這一刻他是動心的,也許是喝了三日醉的原故他的臉微紅起來,眼神迷離的望著白瀟。
白瀟看著眼前的男人,雙手撐在她身的兩側(cè),他整張臉瞧得真切的唯有那一雙眼晴,那雙眼睛充滿了風(fēng)情和迷戀。白瀟本該推開他的,但伸起的手,卻是一把揪掉了他那銀白色的面具,繼而又覺得那胡子礙眼的很,亦一把扯下。?
“大叔你...”白瀟驚得說不話來,眼前的這位哪里是什么大叔呀,明明是位長像絕美的翩翩佳公子嘛。?
“這下瀟可滿意了?”偶感面上一涼,他撫了撫許久未見光的臉,起身站著離白瀟遠了些。?
“我...我只是有些好奇!”白瀟一直很好奇那面具之下的面容是如何的,現(xiàn)下一時魯莽又懊悔不已。?
“罷了,瀟在此等我,一會我便帶你走!”他又快速的帶好了面具,帖好了絡(luò)腮胡,又做回了玉麒的盼兮。?
他走了,白瀟卻有很多的不解,望著窗外掛著的半彎月牙,她只有等待,等待他給她一個答應(yīng)。她不信他是匪,他周身的氣質(zhì)更不像個匪,到是像位駕著七彩祥云來解救她的英雄。?
這一等卻已等到了辰時,但卻還未等他的身影。她為何要這般相信他,為了他一句話便要灼灼不安。?
“大叔!”當(dāng)她看見他踏入門框那一刻起,她喜悅的驚叫起來,他知道他會帶她走,會帶她離開這個土匪窩子。?
高凌霄,他叫高凌霄,這個她以前救了她后,是有告訴她的。只是見他與狼為舞時,她忘記了。?
“走!”他拉著她,倆人一身的紅衣在這將迫曉的夜里決絕飛舞。他帶她走過的地方,眾人皆是橫七豎八歪躺在地上的,這該是高凌霄做了些什么。?
“去后山,我們的人馬上就要沖走來了!”山的正門他們不可走,只能向后山行去,可幸高凌霄對這里一切都熟。?
在后山可以瞧見,山下隱隱約約的有不少的人頭,高凌霄吹響玉哨,只聽得轟鳴的喊殺聲,他的人該是沖上來了。?
“二當(dāng)家這戲到是演得不錯哈!”大樹后頭行來一人,仔細一瞧,正是那玉老大無疑。高凌霄將白瀟護在身后,視線直逼玉老大,在氣勢上到是誰也不輸給誰。?
“只可惜我這個演戲的糊糊涂涂,你這個看戲的卻明明白白,可笑,可笑?。 备吡柘鲂α似饋?,他失算了,這個玉老大果然是個硬柿子,他是捏不得的。?
“唉,可惜了二當(dāng)家的那些迷藥!”玉老大洋裝嘆息,實則他內(nèi)心在笑,他笑這齊國的大將軍也不過如此。?
“高凌霄,我一直以為你是個不錯的對手,現(xiàn)在看了,還是我高估你了!”他自傲,他孤芳獨賞,天下間的英雄也不過爾爾。想取他命的大有人在,卻相傳只有高凌霄有這個本事。?
“是嗎?我想你并沒有!”高凌霄勾唇一笑,并不理會他為何會知曉他是高凌霄,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下霧了,白色的霧漫延了整個山間,晨時的霧該是帶著點談?wù)劦那嗖菹愕模山袢侦F氣里的香氣有點濃。玉老大這才明白過來,捂住了口鼻,可為時已晚,他的四肢已開始綿軟下來。?
“公子,玉麒山已拿下!”帶著幾位侍兵過來稟報的是一位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那男子的面具樣式,身形都與高凌霄及其的相似,他該才是真的盼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