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你是不是耍我呢?隨便拿個像魚眼睛的東西就糊弄我,你是不是不想一統(tǒng)天下了,還是不想當這個皇帝了?”
青帝看著瑪瑙球中的另一個自己,眼前的這個人除了和自己長得像,其他地方完全對不上號,就連青帝有時候都懷疑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實的。但是每次打開這個木盒子,兩個人就能交流,這就讓青帝堅信,那邊那個人是真實存在的,他許諾過的事情也是會兌現(xiàn)的,只要自己配合他,自己平定兩城,定成這天下唯一霸主。
“尚飛大人,您也沒有告訴朕您口中魚眼到底是何物,朕派天底下最頂尖的刺客才拿來這玉匕首,您不用懷疑我的忠誠?!?p> 青帝稱呼對面的自己尚飛大人,不是青帝給他起的名字,而是這個自稱尚飛的人,說他來自遙遠的現(xiàn)代社會,無論是文明還是社會都要領先于青帝所在時代,和他建立聯(lián)系的目的,是為了共贏。
“算了算了,我也是天真了,把希望寄托在你們這些發(fā)育滯后的野蠻人身上。我問你,余古現(xiàn)在還和歌洛在一起嗎?”
尚飛根本不把自己這個皇帝放在眼里,還一口一個野蠻人,要不是想到自己還未成功的霸業(yè),區(qū)區(qū)一個皇帝豈會對這無恥小兒低三下四。
“非也,余古現(xiàn)在和朕的妹妹在一起。”
要不是當初尚飛選中青魚,青帝怎么會舍得讓自己心肝妹妹嫁給他。
“很好很好,這樣一來事情就簡單多了,把余古綁了,讓青魚把魚眼交出來。我現(xiàn)在都有點懷疑這個陸天楓的智商了,是不是真的把連接器放到青魚那個丫頭那了?”尚飛說著就把腳抬到了桌子上,這讓青帝又是一陣不舒服。
這到底是個是什么朝代,人們竟然可以不顧禮義廉恥,如此肆意妄為,青帝看著那個奇怪的世界,眼睛里充滿了不解,同時又充滿了向往。
“您是說陸天楓大人把連接器放到青魚身上了?”青帝雖然搞不清現(xiàn)代世界里那些復雜的科技,但是對人物關系卻是極其敏感。
“別一口一個大人的叫,真是不明白你們那個朝代的人,叫誰都叫大人。再說陸天楓這個人,他是個小人?!鄙酗w已經(jīng)不耐煩了,每次和青帝進行溝通就感覺有一道銀河,始終無法跨越。兩個世界的人,無論是從文化差異還是語言習慣上都是天差地別,只是性格相似就一定會對現(xiàn)代人的自我了解有幫助嗎?每每想到這,尚飛就開始質(zhì)疑這屆互聯(lián)網(wǎng)大賽的主題了。
每次的溝通就是這樣草草了事,有些事就算不溝通,青帝也知道怎么做,他對于尚飛的了解就像是了解自己一樣。雖然不是一個朝代的人,但這么幾次溝通下來,他也對尚飛的為人和思維習慣了如指掌,得出的結論就是:尚飛和自己的性格,脾氣簡直就是如出一轍。
拿到玉匕首的那一刻青帝就知道,這并不是所謂的魚眼,魚眼作為連接器必須要有一個成像的光滑面,就像是自己的木眼一樣,必須建立在一個能看到人像的物體上,要不然怎么能做到和那個朝代的人進行聯(lián)系。而玉匕首無論從刀柄還是刀身,都沒有一個平滑的面。
青帝幾乎沒有什么心腹之人,他把任何人都當作敵人,尚飛也不例外。只不過尚飛比起自己周圍的人來說,更值得信任,不是因為尚飛口中所說那個時代要比南都先進的多,而是尚飛就像是另一個自己,所以才會把自己很多事情說給那個不認識的自己。
青帝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要強,他眼中的自己無人能及,就算是在尚飛面前,自己表現(xiàn)得沒那么有棱角,但是心底里卻是對尚飛不服。
在聯(lián)系尚飛之前,自己就已經(jīng)讓黑刺客北上繼續(xù)追蹤魚眼的下落,他不想讓尚飛牽著鼻子走,事事都想先于尚飛安排之前,于是平日里閑來無事,思考尚飛所在的時代,思考尚飛這個人。但是青帝沒有想到的是,就算自己千算萬算,怎么也不會知道,南都和自己都只不過是那個時代的產(chǎn)物罷了,尚飛只要一個程序,青帝就將不復存在。
黑刺客快馬加鞭趕往玉城客棧,到了之后發(fā)現(xiàn)幾人已經(jīng)離去,湊巧又趕上下雨,幾人就有機會尋找余古的下落了。
從客棧得知,余古幾人沒有騎馬前行,而是徒步趕路,按照從客棧出發(fā)到下雨之間的時間差,推算幾人可能到達的目的地,進行地毯式搜索,而附近只有花花家一間院落,行蹤輕而易舉就暴露了。
夜晚趁著幾人熟睡之時,黑刺客用迷魂香將幾人徹底迷暈,按照青帝描述的魚眼,將屋里屋外大搜查之后仍然一無所獲。
青帝也不知道魚眼到底在誰身上,但是反向思考的話,或許魚眼不在余古身上,而在青魚身上。
按照尚飛的描述,余古在現(xiàn)代的名字叫陸天楓,陸天楓是個正直,但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ヂ?lián)網(wǎng)大賽的賽制中嚴禁利用連接器交流,按照陸天楓的性格,不會做違反明規(guī)的事,但是也絕不是墨守成規(guī)的人,他會不會把魚眼放在青魚身上呢?
黑刺客在出發(fā)的時候,青帝并沒有告知魚眼到底藏在何處,但是要求不讓青魚受傷,其他的苦肉計可以隨便用,至于余古,只要不死就行!
“他們要的是魚眼,可是我們并不知道魚眼是什么啊”藍塵焦急地在屋里邊踱步。
喻離已經(jīng)準備好血拼了,邊擦著手里的劍邊說道“午時三刻,說的是以物換人,但這時間選的可不是換人的時間啊,分明就是換尸體的時間啊?!?p> 歌洛這時不在屋里邊,在看完這封信的時候,她立馬就匆匆跑了出去。
“青魚,你知道魚眼是什么嗎?”藍塵隱隱約約能察覺到,魚眼可能和青魚有關系。
面對藍塵的質(zhì)疑,青魚覺得自己也沒有隱瞞下去的必要了,況且現(xiàn)在余古還生死未卜,但是答應過魚眼的事,現(xiàn)在就要反悔了嗎?
在心里糾結了好半天,終于要鼓起勇氣說了,這時候歌洛從外邊風風火火地跑進來,大口喘著氣說道“黑刺客已經(jīng)把余古放到鐵籠子里了,我們現(xiàn)在必須要去救他了?!?p> 看著眼前驚慌失措的歌洛,一點也不像平時安靜穩(wěn)重的那個樣子,顧白從里屋顫顫巍巍走出來看著歌洛,說道“你別急,余古現(xiàn)在還死不了,這伙人既然是南都派來的,就一定會顧及青魚的感受,不會那么容易就把余古置于死地的?!?p> “話雖沒錯,但是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得做點什么,這些家伙吃人不吐骨頭,誰知道他們在經(jīng)歷了上次被騙之后,脾氣還會不會那么好了?!彼{塵的話點醒了眾人,但是面對神魂級別的高手,又能做些什么呢。
喻離看著眼前一反常態(tài)的藍塵,昨天之前還是對余古百般刁難,這會怎么這么擔心余古了,喻離站起來疑惑地看著藍塵問道“你可真是奇怪啊,這里邊最討厭余古的可就是你了,我們這幾人當中也只有你一個人最可能和南都通奸,現(xiàn)在表現(xiàn)得這么擔心余古,難不成是為了掩飾什么?”
藍塵看著眼前這個疑心病重的喻離,眼下不是想著怎么對付黑刺客,卻把矛頭對準自己,但轉念一想,也不能怪喻離,畢竟自己也是在剛剛才得到太后的諭旨,保護好余古。
雖然藍塵不明白為什么太后要下這道諭旨,但是身為臣子,也只能領命辦事。再說了,余古對于青魚來說,未嘗不是最好的歸宿。
藍塵解釋道“今天早上我用花花家的鴿子和太后通過信了,太后讓我保護好余古,這是太后傳過來的,你可以看。”說著就把收到的紙條遞給了喻離。
青魚知道喻離在懷疑南都的青帝和太后,但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余古現(xiàn)在命懸一線,必須要做點什么,以防這些人痛下殺手。
“你們別吵了,歌洛說得沒錯,我們要是再不行動,余古今天真的要葬身此處了?!鼻圄~的話絕對不是恐嚇之詞,這幾人茹毛飲血的殺人手段讓人聞風喪膽。
“歌洛,你剛才在哪看到余古的。”藍塵問道。
歌洛想了想自己這一路的路線,雖然對此地的地形不是很熟悉,但是自己做了標記,如果重返那個地方不是問題“我做了標記,我可以帶你們找到那個地方?!?p> 藍塵也是一名刺客,雖然不像黑刺客這么專業(yè),但是對于刺客執(zhí)行任務常用的手段也略有研究,說道“這伙人應該還會換地方的,他們不派人盯著我們,應該是篤定我們不會有所作為。
因為他們會把地址選在河流邊,就算我們找到他們現(xiàn)在在那,但是他們會依據(jù)地理位置的優(yōu)越,沿著河流上下來回做變動,按照我們現(xiàn)在的人手,我們根本沒有部署行動的可能?!?p> 看來這詞真的要把魚眼交出來,才能換回余古了,青魚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和余古比起來,美麗但虛無縹緲的東西是不重要的“我們現(xiàn)在不用去找他們了,既然他們信上說等時候到了,會來叫我們,那我們就等著他們吧?!?p> 青魚的話讓眾人一頭霧水,但是大家心里明白似乎只有青魚能救余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