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終究,唐立活成了白羽
“弟子知?!?p> 雙方揚(yáng)起馬匹,相互奔去,林木持手中之劍面前龍銘,夜非夜與唐立,則對戰(zhàn)云離,雙方的軍隊仍舊在不斷的打斗,戰(zhàn)場上,是無休無止的硝煙。
一番打斗過后,云離,唐立,夜非夜三個人終究是掛了彩。
這邊的林木與龍銘倒是還有點難分難舍,只不過恍惚間通過面前的善無謂,他卻是可以看見另一個的身影,他感覺面前的善無謂氣息怎么會如此像她,莫非是他想多了。
一個恍惚,善無謂的劍便傷在了他的身上,只不過傷口不中。
面前的死傷越來越多,無數(shù)的尸體倒了,鮮血都落在了曼陀羅花之上,發(fā)眼望去,一片大紅之色。
林木的腦袋突然間便的十分疼痛,疼的迷迷糊糊,他似乎在看見面前的尸體都朝著他走過來。
她還聽見無數(shù)的哭聲,有的是父親失去兒子,有的是兒子失去父親,有的是妻子失去丈夫,有的是孫子失去爺爺,有的是妹妹失去哥哥。
無數(shù)的人,無數(shù)的事,無數(shù)的孤魂野鬼,縈繞在她的身旁。眸子之中被無數(shù)的血液染紅,耳邊的聲音讓她窒息。
山河大地,動蕩不已。
恍惚間真正善無謂的聲音傳來,“小十三,蒼生何辜?”
對呀,蒼生何辜,師傅那么熱愛天下的一切。
若是他在,看見今日的場面會對她多么的失望,師傅會多么的難受,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怎么舍得讓他難受。
“淋淋七弦,殺人無形,天下千萬,有容乃大,山高水遠(yuǎn),他人征途,,,,,,,”是師傅,他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中。
她一揮手,七弦琴便現(xiàn)于眾人面前,她一躍而起,重重的站在半空之中,身上的衣服退為紅色,長發(fā)飄飄而起,眼中之中盡是決然。
手勢按著七弦,
發(fā)出不同的聲音,戰(zhàn)場之上的眾人,愣神了良久,突然間放下自己手中的表情,昏昏沉沉。
她的心中感覺是什么東西要跑出來一般,極力的咬著她的內(nèi)臟,她抑制住自己的疼痛感,繼續(xù)著手中之七弦。
越來越多的人放下手中之兵器,昏昏沉沉,腹部愈加疼痛感來,天地之間,風(fēng)起云涌,狂風(fēng)驟雨來襲,恍惚間,她臉上的人皮面具褪去,林木的容顏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
眾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無數(shù)的箭放了出來,朝向在座眾人,她急忙揮動手中之七弦,將如漫天大雨而來的箭,盡數(shù)舍打斷。
不知從何處出來一把強(qiáng)劍朝著夜非夜的方向襲去,林木轉(zhuǎn)身,將手中匕首扔了出去,舍斷那把將要夜非夜命之劍,突然間,一把強(qiáng)箭以極快的速度,快速的穿過她的身上。
“小師妹”
“小師妹”
“小師妹”
“林木”
“小木”
是不約而同的聲音,卻跑向同一個方向,毫無疑問他們?nèi)勘粍e人算計了,是林木救了他們。
與其說是林木救人眾人,還不如說林木那顆喜歡善無謂的心,救了蒼生,她知他憂心天下,所以她寧愿自己離開,也不愿意讓他失望。
她緩緩地落下,鉆心的疼痛感又來,她笑著,化為縷縷青煙,消失在了曼陀羅花中。
她想說,師傅你教我的迷幻術(shù),她還是用的極好吧!她也,沒有讓他失望。
所幸她已經(jīng)安排好了邊境,甚至一切,所以她才敢離開的那么了無牽掛。
“小師妹,小師妹?!?p> “林木?!?p> “小木”
繞是這么多的人,也沒有留住她的一絲魂魄,她隔著漫天硝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十三戒的樂器擺在一處,眾人坐著,彈奏起他們最開始?xì)g聚在一起是彈奏的那一首{天地之大,任我逍遙}。
琴聲,簫聲,各種音量聲音,不絕如縷,響徹這整個個戰(zhàn)場。
這里,從今以后也是因為著一場戰(zhàn),而聞名,眾人為它起名,紅塵落。
曲譜的大意應(yīng)該是
紅塵笑,江湖笑,天下笑,眾人笑,
一刀兩斷,快意江湖
肆意恩仇,起起落落
眾人過往,無一過客
看金戈鐵馬,馬革裹尸,無人生還沒事天下之道,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歸元
一過二,二過三,三過世間愛你,世間無人
望,紅塵起,江湖亂,天下患,眾人難
大起大落,大是大非,無一例外
山高水遠(yuǎn),不見故人,是為故人
嘆
天地之大,任我逍遙
據(jù)說那日,十分的神奇,十三戒的音律在高空飄蕩了許久。
許久,那血液經(jīng)過之處,也都開為了曼陀羅花,無數(shù)的尸體,均被那曼陀羅花淹沒,不知所蹤。
據(jù)說第二日之后,無數(shù)的血跡再次蔓延,覆蓋了站場整整三日。
龍淵和龍銘則是領(lǐng)著各自的軍隊,回到了自己的國家,龍銘回到國家之后的日子,便是高歌舞樂,開心不已,已經(jīng)連續(xù)與大臣在一起飲酒許久了。
大紅色的景象,飄蕩這整個龍淵,他命令宮中之人,將酒散向皇宮之中的每個角落,沒有停息。
他記得,她曾經(jīng)說過,她最討厭他身上帶著酒味了,所以他便每日將自己弄的醉醺醺的,睡在三劫居的房中。
他希望她聞著他身上的酒味,會生氣的出來,大聲的罵著他,繼續(xù)跟他斗嘴,不知不覺間,她已經(jīng)融進(jìn)他的生命了,成了他的無法割舍,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
云離在先帝的墳?zāi)骨懊嬲巳烊梗l勸也沒有動身,眾人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他的口中一直在重復(fù)這三個字,“對不起,對不起?!?p> 天干之處,白羽的墳?zāi)怪远嗔艘粋€墓碑,上面寫著“天干十三戒,林木之墓?!?p> 眾人在她和白羽的墳?zāi)怪傲季梅讲烹x去。
眾人離開了唐立卻還是站在哪里,手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揚(yáng)琴,站著面前的墓碑敲了起來,一曲畢。
“這是我們一起譜的曲子,今日我?guī)е愕膿P(yáng)琴便是彈奏給你聽的,近日小師妹也來那邊陪你了,不知你們有沒有相見?!?p> “我們已經(jīng)替你報仇了,剩下的,我便要替你去做你心心念念的最后一件事了?!?p> 落婉倚在窗子之前也不知在想些許什么?突然間一個白衣男子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他的背影像極了當(dāng)初的白羽,況且他的手中持的便是白羽的古銅劍。
“白羽是你嗎?”
男子緩緩轉(zhuǎn)身,走到落婉的旁邊,“白羽有一句話,想要告訴你許久了,其實他喜歡你,喜歡你好久了。”
落婉的淚珠控制不住的溢出,緊緊地抱著面前的唐立,輕輕地開口,“我也喜歡他,喜歡他好久好久了,也許我喜歡他比他喜歡我更加多一點?!?p> 天干之中,燈光之下,落婉緊緊地抱著這個已白羽的名義,像她開口的男子,心中無線的感觸,如果白羽還在,小師妹還在,師傅也在,一切該是多么的美好。
只可惜,天不隨人愿。
據(jù)說,這一天之后,江湖之中多了一個白衣少年,天干之中少了一戒,他持著手中之劍,帶著身上的揚(yáng)琴走過的人山人海,見過潮起潮落,也望過春夏秋冬。
終究,他活成了白羽,那個夢想仗劍天涯,無牽無掛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