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gè)小妮子,有我當(dāng)年那股虎勁。啊哈哈……等等,你從誰手里搶來的?”
謝營山突然感覺事情不太對立刻出聲詢問。
“當(dāng)然是那個(gè)煉器師手里搶來的啊。”安卒辭臉上洋溢著自豪,似乎對自己做出的壯舉感到無比驕傲。
“你是說,你得罪了一個(gè)能用凡鐵打造出法器的煉器師?”謝營山幽幽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是那么的近卻又讓人感覺遠(yuǎn)隔千里。
“哎我去,我早就該知道,你小這小妮子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
“誒嘿嘿~表生氣嘛!劍都握你手里了,你也是從犯了啊?!?p> 安卒辭見謝營山一副扼腕嘆息的愁苦模樣不自覺出聲勸慰,卻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勸慰再一次對謝營山造成暴擊。
“你……唉,說吧,你想要什么?”謝營山長嘆一聲,還是沒忍心訓(xùn)斥這個(gè)無法無天的小師妹,只是覺著手中這冰冰涼涼的劍柄突然猶如烙鐵一般的燙手。
安卒辭笑了,笑的是天真爛漫,單純無辜,但落在謝營山眼里那就是一只沖著他笑的小狐貍。
完了,落在這小姑奶奶手里肯定免不了一次大出血唉!
謝營山背在身后的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儲物戒指,心里盤算著,拿出哪件寶貝能把自己的損失降到最低。
“我不要你的寶貝,就……”
“要命不給!”
還不待安卒辭說完,謝營山一臉凝重的看著她。
“辭兒??!師哥才五十歲,還沒找到道侶呢,你要啥我都能給你,老婆本給我留著吧!”
“呸呸呸!臭二哥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啊,我還能吃了你不成?”安卒辭一跺腳,小臉脹紅顯得有些委屈。
“不,你不會吃了我,但你會吃了我的錢包!哪次你說不要我的寶貝不是挑我最貴重的寶貝拿走?你個(gè)四腳吞金獸。”
“我……我………”
“上次我的九龍方臺硯不就讓你拿去給王嬸家的小兒子練字,上上次的白獅靈玉瓶,你又給我當(dāng)花瓶用來種狗尾巴草,還有上上上次……”
“打??!”安卒辭再也承受不住謝營山如數(shù)家珍般的靈魂拷問,雙頰紅云泛起,竟是她這般驕橫的小脾氣也不好意思再沖著謝營山發(fā)了。
“我真不要你的寶貝,我就是…想讓你幫我做一件很小很小的事~”
安卒辭捻著手指擋在眼前,若不是謝營山知道她的本性恐怕真的會當(dāng)她是一個(gè)單純的小姑娘。
“你說吧,我盡力!”謝營山晃晃悠悠的坐回書案之后,大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混賬氣焰。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這寶貝法器他都收下了,想讓他吐出來是絕對不可能的。那還能怎么辦,接受四腳吞金獸的審判唄。
“我來說吧!”就在安卒辭揪著自己的衣角不知道如何開口之際,換了一身干凈衣衫的呂青眉來到書房。
他賤兮兮的湊到謝營山耳邊把事情復(fù)述了一遍,謝營山臉上的笑容也是越來越古怪。
“唉~女大不中留啊~”
“是啊~”
安卒辭羞惱的蹬了一眼兩個(gè)陰陽怪氣的大男人但卻沒有反駁些什么,呂青眉微微停頓又把自己的見聞?wù)f給了謝營山聽。
謝營山臉上的古怪笑容突然轉(zhuǎn)變成了興奮的狂喜。
他早就猜到這事情沒那么簡單,但這次卻不是什么壞事,或者說對于清水寨來說,這更是一個(gè)天大的機(jī)會。
“那個(gè)煉器師,叫什么名字,年齡幾許,家住何處?。靠墒鞘裁撮T派養(yǎng)出來的天才嗎?”
本來給安卒辭這小丫頭搶個(gè)如意郎君回來他是很不愿意做的,畢竟安卒辭能胡來,他不行,做為安卒辭的師哥妹夫的人選一定要好!
但聽了呂青眉的描述,他這心里邊就好像長了草一般,一個(gè)能觸碰到大道契機(jī)的煉器師,一個(gè)可以隨便給予他人大道感悟的愣頭青。
這他媽就是一個(gè)聚寶盆啊!必須搶??!
而且,他很像一個(gè)人……
妹夫?。〗o哥等著,哥哥我馬上就來~啊哈哈哈哈……
“謝二哥!”安卒辭有些惱怒的瞪了謝營山一眼“我又不是查戶口的,你讓我上哪弄這么多信息來?我只知道他叫王嵐,別的……一概不知。”
“誒,不管了,呂師弟你去取我的困龍索來,今晚行動,這小子我抓定了!”
……
王嵐一行四人喝了個(gè)酩酊大醉,因?yàn)橥鯈沟呢澴?,最后四個(gè)人只能抱著酒壇子對著干喝。
而陳安陽這小鋪?zhàn)涌头坎欢啵ト齻€(gè)徒弟所住的一間,就只有一間客房和陳安陽的屋子。
形勢所迫齊老漢也就只能和陳安陽擠在一起,半夜里陳安陽的呼嚕打的震天響,隔著一堵墻仍是清晰的不得了,連打呼的高低音節(jié)和陳老漢吧唧嘴的聲音都能完完整整的傳入王嵐的耳中。
王嵐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睜開了眼睛,劇烈的頭疼讓他懷疑陳安陽的兩個(gè)徒弟買的假酒回來交差。
身旁吳九翎像一個(gè)八爪魚般,環(huán)抱在王嵐的身上,讓他動彈不得。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對王嵐上下齊手,不知道是夢見了哪家的漂亮小娘子了。
王嵐按著他的臉一把將他推到床腳,這才跳下了木床。站在窗前伸了個(gè)懶腰,打算到院子里去透透氣,突然感到一陣急促得尿意,逼得他沖出了屋子。
月光暗淡,黑云遮蔽了大半的天空,聽著耳邊風(fēng)聲呼嘯,沒了陳安陽呼嚕聲打擾的王嵐感覺是如此的舒心。
他抬頭望向天空,激靈靈打了個(gè)哆嗦,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王嵐提上褲子喟嘆到
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古剎寒鴉鬼泣時(shí)
心里蹦出了這么一句詩,王嵐頓時(shí)感覺這晚風(fēng)都透著股子邪性勁。
“小兄弟~”
“小兄弟~”
嗯?。。??
臥槽,鬧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