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辰懷說著就抱著還在哭的小家伙兒站起來,朝著屋里走去,隨著他一轉(zhuǎn)身那門自動就關(guān)上了。
他想將小家伙兒放在椅子上拿帕子給她擦擦臉,卻不想萬俟淳兩只小手此刻正緊緊地抓著他的衣領(lǐng)子不放,衣服都被她抓皺了。
萬俟辰懷又想起從清瀾鎮(zhèn)回來的時候,又一次他將小家伙兒一個人放在馬車?yán)?,她以為自己把她扔了哭的很傷心?p> 他忽然覺得眼前的小家伙兒還是和從前一模一樣,怎么可能會不在意他,只要他離開是一定會哭的。
只能抱著她小小的一只坐在椅子上拿出帕子給她擦臉。
“乖,不哭了,永遠(yuǎn)都不會不要你的,是我不好。”
說完又將人往自己懷里緊了緊,親了親小家伙兒的額頭,涼涼的,畢竟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好半天萬俟淳才緩過勁來不再哭了,兩只小手緊緊地抱著萬俟辰懷的脖頸子。
“要,說話算數(shù)!”
“嗯!說話算數(shù)?!?p> 萬俟淳這才點點頭,眼眶還是紅紅的。
“淳兒?”
“嗯?”
“就算我不是你的親哥哥,也不會讓你置身險地的。”
少年抱著萬俟淳,柔柔的說了這么一句然后將臉埋在她的脖頸處,萬俟淳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原來他是聽見了自己與劉圓園說的那些話……
而對于萬俟辰懷來說,自己的小家伙兒還是與從前一般無二,即使不知道她說那句話的緣由可該給的承諾還是要由自己來說的?;蛟S,她是認(rèn)為兩人沒有血緣關(guān)系往后自己不會管她吧?
萬俟淳一人理虧聽了少年人的承諾心中不免動容,越發(fā)的乖巧起來。
“腿疼嗎?”
“嗯?!?p> 萬俟辰懷又抱著她用藥浴泡了腿,然后在她腿上涂抹了一些藥膏給她按摩,原本又酸困又腫脹的兩條腿漸漸放松下來,她剛剛又是爬山,又是哭過躺在萬俟辰懷的懷里就那么睡了過去。
少年人看著懷里熟睡的人兒心中越發(fā)柔軟將外面的弟子服給她脫下就那么坐在椅子上拿了條毯子抱著她。
已然是三更天,少年人一直守到天明也沒有睡過,小家伙兒睡得不安穩(wěn)時不時會皺眉嘟囔幾聲,每一次萬俟辰懷都會輕輕的搖一搖她親親她的額頭,那模樣真的和哄孩子差不多了。
等到萬俟淳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自己原本的床上,也就是和劉圓園同一間房間的床上。
她坐起身自己的弟子服疊的整整齊齊擺在床邊的凳子上,她站起身穿好衣服準(zhǔn)備在旁邊的鏡子照一下整理衣領(lǐng)。
卻發(fā)現(xiàn)這鏡子中根本就沒有她的身影,鏡子里的影像很是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她伸手去觸碰那面鏡子,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指頭被鏡子“吞了”。
隨后莞爾一笑,她就說為何如此眼熟呢,那并不是什么鏡子,那是萬俟辰懷放的傳送門只不過偽裝成鏡子的模樣,而另一邊則是萬俟辰懷的摘月小筑里的景象。
她不知道萬俟辰懷昨夜抱著自己整宿沒有睡覺,但是她記得少年人對她的承諾。
“就算我不是你的親哥哥,也不會讓你置身險地?!?p> ……
原本他們這些新來的外門弟子今天一大早就要開始跟著內(nèi)門師兄修習(xí)了,可是因為今年內(nèi)門大比與外門考核的日子相距太近所以作罷了。
他們這些新弟子要等到內(nèi)門大比之后才可以正式修習(xí),所以今日他們也只是去報個名聽內(nèi)門師兄訓(xùn)話了解一下劍宗峰,兩個字總結(jié)一下,就是,很閑……
說實話,萬俟淳坐在最后一排根本就沒有聽那些內(nèi)門師兄講的話,掰著自己的手指頭仿佛要數(shù)出第十一根一樣。
她突然有些想她娘了,嗯,就是那個神出鬼沒對她特別好的那個黑衣人。她想著一會兒要怎么和萬俟辰懷說讓他送自己回一趟邀月峰呢?
畢竟她每一次見那黑衣人都是在邀月峰,她猜,黑衣人定是不能隨意進(jìn)出別的峰,哪怕能進(jìn)也絕對不是以黑衣人的身份。
她真的好想看看對方知道她順利進(jìn)入劍宗峰時的表情,娘和其他人都是不一樣的,縱使其他人例如萬俟辰懷例如暮姐姐都會注視著她如何一步步成長,但過后也不會再說什么。
而娘是不一樣的,她就是那種在你沒做之前特別相信你一直不停的鼓勵你,在你成功之后她又會有那種完全沒想到你能成功意料之外的喜悅和自豪,她真的好想看她娘是什么反應(yīng)。
當(dāng)然有那張黑乎乎的面具她是不可能看見對方的表情了,聲音也是假的,可是,總歸還是想她了。
她正想著突然感覺身旁的劉圓園碰了碰自己的胳膊,她低著頭悄悄地看向劉圓園。
“怎么了?”
劉圓園沒有回答她,但她在底下伸出一根手指頭示意萬俟淳往前看,她心里還正疑惑著,難道叫自己就是為了讓她專心聽師兄教導(dǎo)嗎?
然而她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萬俟辰懷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前面,他倒是沒有說話,就那么站在前面掃視下面的弟子,只見他的眼神落在了自己身上。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來的站在那里看了自己多久,而自己還在走私,感覺有一種做壞事被現(xiàn)場抓包的感覺……
她趕緊坐直身子眼神直直的看著前面講話的師兄裝作認(rèn)真聽講的模樣,然后用余光偷偷地瞟萬俟辰懷。
雖然她裝得很像,可是萬俟辰懷一眼就看到她紅紅的耳根子不自覺的笑了一下,這一笑正好落在萬俟淳眼里。她一下更緊張了,兩只耳朵都紅了起來,抿著嘴唇強(qiáng)裝淡定。
我真的有很認(rèn)真的聽課,嗯!
然而,萬俟辰懷似乎并沒有相信她的打算竟然直直的朝著她走了過來,隨著少年人的腳步原本想坐在前面的弟子也跟著分分回頭。
只聽得“砰”的一聲,前面講話的師兄用手一拍桌子凌厲的眼神掃過眾人所有人又乖乖地把頭轉(zhuǎn)回來了。
這人早就發(fā)現(xiàn)坐在后面的小丫頭走神兒只不過想起前幾日深林院的羅錦和自己說這一屆新弟子里的弟子竟然是一個十歲的小丫頭,不大點兒高而且還姓萬俟。他一下子就將萬俟淳和羅錦所說的那人聯(lián)系起來,心里覺得定是和少宗主有些什么關(guān)系所以并沒有多管。
而此刻萬俟辰懷朝著她的方向走過去,事實已經(jīng)擺在眼前了,但是,其他人,誰想上課溜號都不行!
他可是出了名的嚴(yán)格,光是新弟子他都帶過三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