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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心之天瑞

57、白魚

障心之天瑞 長不大的妞妞 5445 2020-07-09 11:14:48

  白冷煙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周陽并沒有出來送她。

  王暮雨的傷很快就好了,她的體內(nèi),還有顏淵的全部靈力。

  王暮雨試圖給顏淵療傷,讓他醒過來,可是并沒有起效。

  她在國師府醒來后,就又用了鎖蟬衣,搖身一變成了男兒身,如今在禮閑王府上,還是男兒身更方便一些。

  又一次失望地從房間里出來,王暮雨一臉疲憊地倚在欄桿處,看著遠處的夕陽,看那萬丈金光落滿人間,只是少了那么一位俊美的男子,披著金光朝她走過來。

  “顏淵,我該怎么辦,你才愿意醒過來?”王暮雨輕輕呢喃。

  這時,一個小侍女端著托盤過來送茶水:“王公子,這是今年剛出的荷香茶,里邊還添加了同根的荷葉、荷蕊,有荷花的清香,還有荷葉獨有的味道,王爺命奴婢拿給公子嘗一嘗?!?p>  “同根的香味?”王暮雨順手接過那杯荷香茶,低頭輕輕嗅了嗅,果然與平日的荷葉茶不同,“同根……”

  王暮雨眼前一亮,驚喜地叫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謝謝……”

  小侍女看她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般的興奮,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公子能喜歡,就不枉費王爺一番苦心了。

  她家的王爺以往從不近女色,原本她以為王爺是一心撲在公事上,原來,是喜歡男人,眼界又太高,只得王公子這樣的人才能入眼。

  小侍女滿臉喜色地去回稟周昔,周昔淡淡地笑道:“王公子果然喜歡,辛苦你了,這個賞給你了?!?p>  小侍女接過周昔從腰帶上扯下來的佩玉,連連答謝,膽子也大了:“奴婢也恭喜王爺,能覓得佳人!”

  周昔笑不達眼底,并沒有反駁什么,只是轉(zhuǎn)身去研究自己的棋局了。

  另一邊,王暮雨把門一甩,就傳音給隔壁的周陽周曄,她要閉關(guān)!

  荷香茶可以把荷蕊和荷葉泡在一起,將二者的香味醞釀在一起,那她為何不能這么做呢?

  她和顏淵修煉的同源功法,顏淵可以用他的靈力給自己療傷,并把靈力暫存在自己體內(nèi),那自己為何不能把這兩種靈力交織融合在一起?

  雖說火靈力和冰靈力是截然相反的兩種靈力,但是恰恰是這樣,從未有人試過這樣大膽的想法!在現(xiàn)代,不是還有一種可以燃燒的冰,叫做“干冰”嗎?

  或許,她可以成功的!不,一定要成功!王暮雨咬牙。

  屋外,周陽端坐在門前,周曄則拎著酒上了房頂,為師父護法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唯獨這一次至關(guān)緊要,因為駱云仙還沒有死,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卷土重來,在閉關(guān)期間如果被干擾,輕則重傷,重則死于非命!

  五天時間,這是王暮雨最長的一次閉關(guān),但是,成果也讓她很是欣喜,她果然成功了,如今,在她體內(nèi)游走的,再不是孤單的冰靈力,而是霸道非常的雙性靈力,王暮雨稱之為——冰焰!

  王暮雨摸索出了一種獨特的修煉方法,在兩種靈氣匯入體內(nèi)的同時就能化作這種神奇的靈力,這種修煉方法,可以讓她的修煉速度提高一倍!

  而且,冰焰的殺傷力也不可同日而語,它能焚燒萬物,除非王暮雨收回,或者是比它強十倍的實力碾壓,否則它會永遠燃燒下去!

  王暮雨伸個懶腰,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狐貍,等我,我一定會把你喚醒的!

  周陽看到王暮雨打開房門,欣喜道:“師父,如何?”

  周曄也從房頂跳了下來,一臉開心道:“看師父的周身靈氣波動,定然是收獲不錯!”

  王暮雨贊賞地看向周曄,這個周曄雖然做事思慮不如周陽,但是對外界卻很敏感,可以看到尋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收獲確實不錯,不過此刻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肚子餓了……”王暮雨摸摸肚子,她雖有靈力支撐,但還不能辟谷。

  “師父稍等,我們這就去準備午膳!”

  周曄和周陽一起離開了,王暮雨則把顏淵放了出來。

  王暮雨把他安置在之前駱瑯的那個玉棺里,玉棺頗有靈氣,是保存他生機的好東西。

  如今自己實力大漲,她自然要再試一試的!

  順著顏淵的手渡過去一絲靈力,王暮雨輕輕地試探著,顏淵如今經(jīng)脈俱損,不知道他的身體還能不能容得下這些靈力了,果然,那一絲靈力通過筋脈的破碎處沁到了他的皮肉里,無法直接在體內(nèi)游走。

  王暮雨不甘心,加大了靈力的輸出,企圖幫他修補受傷的筋脈。

  一刻鐘后,王暮雨滿頭大汗,可是卻只修補了一點,如今的顏淵就像一個破碎的娃娃,需要王暮雨一點一點縫合。

  別的筋脈都已經(jīng)初見成效,唯獨心臟處的筋脈,不知為何,竟然這般難以愈合,這樣下去,顏淵很難醒過來的,即便醒來,也會變成不能修煉的廢人,甚至還會體弱多病。

  “狐貍,我好想你!等你醒了,我們就成親吧!”王暮雨溫柔地用帕子幫他凈臉。

  顏淵如玉的俊臉絲毫沒有動靜,王暮雨有些失落,如果他醒著,聽到了自己的話,應(yīng)該會很興奮吧?只是如今……

  “狐貍,你愿意舍命救我,我定不會這么輕易地讓你死了!”王暮雨的眼眶又濕了,自從認識了顏淵,她的眼淚就成了常事。

  “師父,午膳備好了,先去用飯吧!”周陽醇厚沉穩(wěn)的聲音響起來了,適時地打斷了王暮雨的思慮。

  飯桌上,禮閑王周昔也在,他依舊是一身簡單的皂藍衣,像是一個普通的書生,一張普通的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讓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如果說顏淵是一只精明的狐貍,那周昔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面上人畜無害,實則一不小心就會被吞掉!

  “世子,今日陽光正好,不如午后一起喝茶?”周昔很禮貌的開口道。

  “多謝王爺好意,只是最近諸事煩憂……”王暮雨正要拒絕。

  “世子可是怕那駱云仙再來?公子放心,那駱云仙被我手下弓箭手重傷,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再來的?!敝芪粜Σ[瞇道。

  “既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了,顏丞相如今昏迷不醒,我想帶他回丞相府療傷!”王暮雨眼皮微動,這個周昔是個危險的人,顏淵怎么會與他合作?

  “世子莫急,本王前兩日剛尋到一位名醫(yī),可為顏丞相診斷一二?!敝芪魠s不想這么輕易地放她們走。

  “名醫(yī)?”王暮雨遲疑,雖說如今她實力大增,醫(yī)術(shù)也不錯,可是即便有一線生機,她也不想放棄,“多謝禮閑王!”

  這頓飯幾個人都是食不知味,唯有禮閑王,心情不錯。

  飯后,禮閑王果然帶了大夫來看顏淵。

  那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大夫給顏淵把脈后,驚嘆道:“老夫行醫(yī)四十余載,從未見過這樣的病人,元氣殆盡,心脈受損,居然氣息尚存,罕見,罕見?。 ?p>  “老先生可以法子醫(yī)治?”王暮雨急切地問道。

  那老先生搖搖頭:“他不單心脈受損,身上傷痕頗多,但是心脈外邊卻沒有傷痕,這說明不是外傷所致,而且,老夫把脈時發(fā)現(xiàn)這人筋脈也受傷不輕,但各處筋脈又似乎是藕斷絲連,不知何故?行醫(yī)四十余載,從未見過如此詭異之事,恕老夫無能為力……”

  “老先生可有法子喚醒他?”王暮雨驚訝這老人居然能看出來這些,果然是閱歷豐富的人,若是能先把顏淵喚醒,再給他療傷效果會更好。

  “呵呵,他身體極為虛弱,若是普通大夫想要喚醒他,定會用重藥,但是那會讓他耗盡元氣,老夫倒是有一法子,可以喚醒他,又保他不會損耗太多元氣。”老大夫擼擼花白的胡須,從隨身的醫(yī)藥箱里拿出一根長長的銀針,抬手就要朝他的頭頂穴位扎去。

  “等等!”王暮雨心頭一滯,連忙叫停。

  “怎么?年輕人,你不信我?那又何苦要找老夫前來?”老先生看了一眼禮閑王,眼里是詢問和不滿。

  “先生莫怪,這人乃是晚輩至交好友,之前一直是晚輩在照看,對他的情況更為熟知,先生可否告訴晚輩醫(yī)理?由晚輩代勞?!蓖跄河甏_實信不過這個老先生,她雖然佩服他,可是他畢竟是禮閑王找來的。

  老先生把目光放在王暮雨身上:“你也懂得醫(yī)理?既然如此,就應(yīng)該知道,我們醫(yī)學也有各自的門派,有些東西概不外傳,今日容你在此觀看已經(jīng)是老夫大意了?!?p>  “既如此,老先生請吧!晚輩自會找到法子喚醒友人,不勞煩先生了?!?p>  “你……”老先生站了起來,臉上帶著微怒,手指著王暮雨,許久又笑了一聲:“許久未見過如此有自信的年輕人了,那老夫就告辭了!”

  王暮雨看著老先生的背影,眼眸深邃,她確實信不過他,如今的顏淵太過脆弱,稍有不慎就是一死,王暮雨不敢賭!

  “世子別急,本王一定會尋到方法替顏丞相找到良醫(yī)的。”禮閑王依舊是禮貌溫潤。

  “多謝王爺!這次是暮雨太過無禮,浪費了王爺?shù)囊黄眯??!蓖跄河臧V癡地看著塌上的顏淵,她依舊覺得這個禮閑王不對勁,“許久不曾回將軍府,恐怕是一地的雜草了,明日我們便告辭了,打擾王爺數(shù)日,暮雨改日再備上厚禮致謝!”

  “也罷,看你一心歸家,本王也不好強留,只是駱云仙如今依舊沒有消息,世子多加小心才是?!倍Y閑王喟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禮閑王離去,周曄道:“師父是不是想到辦法救舅舅了?”

  王暮雨搖頭,她沒有把握,但是拼著一條小命也要試一試,顏淵,是她心頭剜不掉的一塊肉。

  第二天一早,王暮雨就帶著周陽周曄和顏淵回到了將軍府,闊別許久,這扇朱紅色的大門沉沉地打開,發(fā)出吱呀的厚重聲,如同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安置好顏淵,王暮雨在將軍府周圍布下層層警戒,墻上的飛鳥、蜻蜓,地上的螞蟻、老鼠,都成了她的眼線。

  連續(xù)十多天,王暮雨都是白天瘋狂地修煉,晚上幫顏淵修補受損的心脈,雖然很慢,但是也逐漸有了效果,顏淵的經(jīng)脈已經(jīng)修補完畢,只有心口的傷無論怎么辦,都無法修補。

  王暮雨停下手上的動作,皺眉看著顏淵已經(jīng)恢復(fù)的臉色,低喝一聲:“蠢獅子,出來!”

  烈焰獅從顏淵的身體里鉆出來,不滿地嘟囔道:“我叫烈焰獅,不是蠢獅子,不要覺得你是我主人的道侶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樣……”

  “顏淵的心脈我無法修補,你可有法子?”王暮雨并沒有理會他的啰嗦,直接了當?shù)貑柕馈?p>  “呃……都是小青那個蠢貨,教主人修煉什么禁術(shù),讓主人心脈受損,這種禁術(shù)是老主人自創(chuàng)的,雖然很厲害,但是反噬太重,所以被束之高閣了,想要修復(fù)心脈之傷,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p>  “告訴我方法。”王暮雨不耐煩道。

  “倒是有一個法子可以試一試,老主人留下的洞府前,有一個寒潭你還記得嗎?就是你們從山洞里出來的那個地方,那個寒潭里有一種魚,渾身透明無色,只有一雙眼珠子是紅色的,那個魚就是良藥?!?p>  “那是什么魚?為什么它會有此起奇效?”王暮雨眼前一亮。

  “那魚是老主人生前養(yǎng)的,日夜吸收寒潭的靈氣,所以才能渾身如玉,毫無雜質(zhì),至于修補受損的心脈,我也只是聽老主人隨口說過,這靈魚是天地間最好的療傷圣藥!”烈焰獅懶洋洋地躺在地上。

  “雖說不確定,但是也要試一試!”王暮雨眼里散發(fā)著光芒,或許,這是個好辦法呢!

  “你先別急,要治好主人的心脈之傷,可不是一條白魚就行的?!绷已妾{打斷她的話。

  “還有什么?別墨跡!”王暮雨收斂了眼里的光芒。

  “那白魚雖然是療傷圣藥,但是醫(yī)治禁術(shù)造成的心脈之傷卻仍有不足,在以此煉藥之時,須得那受藥之人心中摯愛的一絲神識,用此以神識淬煉心脈之法方有痊愈的可能。”烈焰獅此時也收了那份慵懶,滿身嚴肅,“你可愿意?”

  王暮雨一腳把烈焰獅踹回去:“好好守著他,若是在此之間他有不妥,立即去望帝山找我,我出去一趟,三天便回!”

  “嘶,主人怎么會看上你這種男人婆?!一點都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烈焰獅罵罵咧咧地鉆回了顏淵體內(nèi)。

  門外,周曄剛端著飯菜敲門:“師父,飯菜好了,先用些飯菜再修煉吧!”

  “吱呀~”

  王暮雨打開房門:“辛苦你了,我用過飯后要出去一趟,你看顧一下你舅舅。”

  “師父,你要去哪里?”周曄把碗盤擺好,聽到王暮雨的話,疑惑地問。

  “望帝山?!蓖跄河隀C械地嚼著嘴里的米飯,她要吃飽點,才有力氣。

  “我替師父走一趟吧……”就在這個時候,周陽推門進來了。

  王暮雨抬頭看著他滄桑的臉,默然無語。

  “師父……”周陽緩緩開口,“就讓我去吧!舅舅還需要師父的靈力滋養(yǎng)?!?p>  周陽看著王暮雨的眼睛,沒有一絲退縮。

  “……好,此去萬事小心……”

  王暮雨知道,勸不了他的,只能如此囑托一句。

  “那我陪哥哥一塊兒去!”周曄也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急忙插嘴。

  “不用!你的任務(wù)是好好保護師父?!敝荜柪淅涞恼f了一句,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師父……哥哥他……”周曄眼里的著急,像是要溢出來了。

  “他有自己的心結(jié),你照顧好狐貍,我親自跟著他?!?p>  王暮雨嘆口氣,這兩個都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她自然不忍心看到周陽此時的狀況。

  若是此去能解開他的心結(jié),就是兇險也值了,只愿是有驚無險……

  周陽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發(fā)了,踏出武安侯府,他仰頭看著天上刺眼的陽光。

  那里是誰?這個隱藏在太陽光暈里的身影好熟悉。

  “師兄……”

  周陽耳旁響起了一個讓他魂牽夢繞的聲音。

  “煙兒……”周陽輕聲喚道,身體不由自主地往那邊走去。

  走出光暈,他的煙兒卻消失了……

  周陽悵然若失,定是最近幾天酒喝得太多了,讓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

  茂密的叢林里,望帝山隱藏其中,山脈延綿數(shù)千里,給這座皇城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

  周陽一身疲憊,他終于到了當初那個山谷,但是并沒有熟悉感,而是一種危機感,就像……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周陽握緊手里的佩劍,這里有些不對勁!

  “叮!”

  一聲刺耳的響聲,周陽側(cè)身躲過,那是一枚七八寸長的鋼針,在他俊美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好久不見,周公子,喜歡剛才的見面禮嗎?”

  駱云仙依舊是一身白衣似雪,但是卻少了幾分飄飄欲仙,多了幾分詭異的陰鷙。

  “是你?!”周陽穩(wěn)住身子,驚訝又憤怒“沒想到你這個喪家之犬居然躲在這里!”

  “此地乃是療傷圣地,本尊為何不可以來?倒是你,今日不是特意來尋本尊的嗎?”駱云仙輕笑著,像是盯住了獵物的毒蛇一樣。

  周陽只覺得脊背一陣發(fā)涼,但是心中的憤怒沖走了這瞬間的害怕:“沒錯!你這個喪盡天良的家伙,師父和舅舅皆把你當知己之交,你卻……”

  “本尊也曾把他們當做知己,可是,我給過他們機會的,和我一起脫離凡世的枷鎖,是他們自己執(zhí)迷不悟!”駱云仙眼里閃過一絲懷念,只是立即被戾氣沾滿。

  “脫離凡是枷鎖?是踩踏著無數(shù)鮮血和生命嗎?”周陽諷刺道,“別說師父和舅舅不屑,便是連我也不屑與你為伍!”

  “多說無益!”駱云仙眼里是點點冰冷,“既然來了,就讓本尊試一試你師父都教了你些什么吧!”

  周陽雖然自知實力不如他,卻也沒有膽怯,手持利劍攻了過去。

  “錚~”

  駱云仙用劍身一擋,順勢把自己手里的劍朝周陽送了過去,一陣冷風掠過,插進了周陽的肩膀上。

  周陽吃痛,奮力后退,肩膀上的劍順勢拔出,帶起了一道血劍。

  果然,他的實力根本打不過這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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