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淵和小青聞言都扭頭看王暮雨,小青指著顏淵問道:“這是你的朋友?”
看王暮雨點頭,小青圍著顏淵轉(zhuǎn)了好幾個圈,上下打量著顏淵,卻沒有再動手,就在顏淵想再動手的時候,小青對王暮雨道:“既然你不想讓本大人認主,那本大人就認這小子好了。”
“你覺得他合適?”王暮雨挑眉,她本想把小青和那本書交給周陽或者周曄的,沒想到它居然自己看上了顏淵這個……外人。
“嗯,他修煉的火靈力最適合了,可以嗎?”小青猛地點頭,看顏淵的眼神炙熱。
“可以,但是書在我手里,你用什么辦法贖身呢?你堂堂一個書靈,身份如此尊貴,應(yīng)該很值錢吧?”王暮雨知道,留不住它的心,強行把它留在身邊也是個雞肋,還不如趁此討點好處。
“贖身?”書靈一愣,臉色難看起來:“本大人堂堂一個尊貴的書靈,你居然要我贖身?!我什么都沒有……”
“真的什么都沒有?”王暮雨斜眼看他,一點都不著急。
“沒有!”小青傲嬌地搖頭,卻偷偷斜眼看王暮雨,發(fā)現(xiàn)她還在悠閑地喝湯。
“要是你不放我,我就,我就……”小青的氣勢越來越弱,它發(fā)現(xiàn)王暮雨是真的不信它的話,甚至是拿著那本書,手上靈氣吞吐不定。
“呃……前任主人留下了些功法秘籍,我送你一本?”小青時真的慫了,它還真怕本體被毀了。
“五本!”
“你以為是大白菜?!就一本!”小青跟個炮仗一樣立馬就炸了。
王暮雨手里拿著煉器決,靈氣吞吐越發(fā)劇烈,大有一不合心意就毀了的樣子,而周圍的人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最多兩本,只有兩本!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這么高貴的人,怎么這么倒霉呢?一出來就被欺負·······”小青真的沒轍了,求救地看向顏淵,誰知顏淵居然也笑著看它,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王暮雨看他的樣子,知道他真的沒有了,嫌棄道:“閉嘴!真是聒噪,兩本就兩本,拿來吧!”
小青一臉不情愿的從嘴里吐出兩個光點,落到王暮雨手里,立即變成了兩本秘籍,王暮雨翻了翻,立即眉開眼笑的把那煉器法訣丟給了小青。
小青沒有實體,卻可以在身體里藏東西,但是這本書是他的本體,他卻藏不了的,他吹口氣,書就飄到了顏淵面前:“喂!你可愿意做本大人的主人?”
本大人?顏淵好笑的看著這個單純的小青,這么快就被王暮雨收拾了,現(xiàn)在居然還自稱本大人了?嗤笑一聲:“沒興趣!”
小青臉都要扭曲了:“本大人花了血本才換來了自由身,就想找個傳人,你居然還挑三揀四?”
從這天開始,小青就一直纏著顏淵,顏淵走到哪兒它都跟著,百般威脅恐嚇加引誘都沒有起到作用,顏淵總能把它氣炸。
要不是看在自己送了兩本秘籍才得自由,小青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這個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兩天王暮雨倒是清閑了,除了照顧一下爹爹和周陽的病情,就是埋頭修煉了。
十來天后,琴雪突然回來了,當初王暮雨派她去監(jiān)視和保護白冷煙,沒想到她居然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王暮雨問道:“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兒?白冷煙出事了?”
“是,主人,昨天夜里戶部尚書被三皇子帶兵抄了,做的無聲無息,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露出來,罪名是伙同反賊,謀害二皇子。”琴雪一臉凝重。
“哦?看來他終于出手了,戶部尚書是太師石蒼術(shù)的人,他這是記恨石蒼術(shù)之前站在二皇子的陣營,擋他的道?。∧前桌錈熌??”王暮雨又問道。
“白冷煙被抓,說是要被殺頭,主人,怎么辦?要不要救她?”
“你很緊張她?想不到她這么快就把你收服了?!蓖跄河曛腊桌錈熀軆?yōu)秀,只是沒想到琴雪這個小辣椒也能對她另眼相待。
“主人……”琴雪慌忙下跪,“她很好,值得主人栽培!”
“嗯,我會想辦法的,既然她人已經(jīng)在牢里了,那就不用你再去了?!蓖跄河挈c頭,她也很欣賞白冷煙,如果能收歸已用,那是再好不過的事兒了。
從王暮雨這里出來,琴雪猶豫一下,就徑直去找了雨。
“師父,對不起,我不知道……”琴雪咬唇,低頭道歉,她真的知道錯了,沒想到那個手鏈會是師父的故人送的。
“……”雨盯著她,看了良久,什么話也沒說,只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琴雪緊走兩步,卻沒敢再追上去,只是淚眼迷蒙地站在那里看著雨的背影消失。
“你呀,這次可真的把你這沉穩(wěn)的師父惹急了。”電瞇著一雙桃花眼走了過來。
“師叔……”琴雪行禮后,又問道:“我該怎么辦,師父才會原諒我?”
“你可知你師父當初為何選了你做徒弟?”電不答反問。
“為何?”琴雪好奇。
“因為你的性格與何情太像了,看到你,就像看到了當年的那個何情一樣,嬌蠻大膽!”電回答道,“當年雨沒來的及對何情表明心意,何情就去世了,這成了他心中最大的遺憾,所以他才會那么寶貝那條手鏈?!?p> “我和情師叔很像?”琴雪皺眉,隨即又想到了什么,舒展眉頭,對電道:“多謝師叔提點!琴雪知道該怎么做了!”
電看著琴雪歡快跑遠的身影,自言自語道:“希望這一次雨不要再錯過了。”
這天,顏淵終于擺脫了小青,過來找王暮雨。
王暮雨看到他,眼前一亮:“來的正好,幫我個忙!”
第二天早朝,顏丞相上奏,戶部尚書罪惡深重,該當萬死,但其家人無辜受累,罪不致死,為積陰德,不可多造殺孽,希望皇上網(wǎng)開一面。
因為這并不是什么大事,三皇子也沒有阻攔,皇上欣然應(yīng)允,免其死罪,貶為奴隸發(fā)賣。
當天下午,圣旨發(fā)下后,戶部尚書府女眷被公開拍賣,因為白冷煙相貌丑陋,無人問津,最后被王暮雨派去的瑣靄低價買回。
白冷煙被秘密送進武安侯府,到了王暮雨面前,依舊是大方地站著,雖然有些緊張,卻沒有卑微。
王暮雨欣賞的看著她,上次相見是半個月前,她還是個有些死氣沉沉的女孩,如今經(jīng)歷了這些,怕是都想開了。
“多謝世子出手買下奴婢,奴婢感激不盡!”白冷煙的嗓音有些沙啞,應(yīng)該是最近遭了不少罪。
“我把你救了回來,你可愿意以后效忠于我?”王暮雨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
“奴婢愿意!”白冷煙坦然,“奴婢本就是世子買回來的丫鬟。”
“你以后不用自稱奴婢,你可愿意拜我為師?”王暮雨問道。
白冷煙遲疑:“拜師?世子可是在說玩笑話?為什么會選中我?我這面貌丑陋……”
“沒有跟你開玩笑,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我很欣賞你,想收你做徒弟,你可愿意?”
那天王暮雨受趙展鵬之邀,去參加梨花詩會,在會上遇到了白冷煙,當時白冷煙獨自站在荷塘前神游天外,王暮雨就覺得這女子不簡單,是個心思玲瓏之人。
“我……愿意,只是……世子要教我什么?”白冷煙好奇,她在想這世子是不是覺得收徒弟很好玩?年紀和我差不多大小,居然想收我當徒弟。
“至于這個,你以后就知道了,去收拾一下吧!沐浴一番,換件衣服,明日再行拜師禮?!蓖跄河曜屒傺氯?。
白冷煙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小世子是玩真的?不過也沒關(guān)系了,反正自己現(xiàn)在只身一人,了無牽掛,無論是做一個小丫鬟也好,還是這個世子的玩笑也罷,她只需平淡的接受。
琴雪跟她相處半個月,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了:“你是覺得主人做不了你的師父嗎?那你就錯了,大錯特錯!”
白冷煙愕然,沒想到這個武藝高強的丫頭對世子的評價如此高,這倒有些讓她期待了,或許他真的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呢!
王夫人坐在軟塌上,王暮雨正在幫她捏肩,指尖泛出絲絲靈氣,順著王暮雨的動作鉆如王夫人體內(nèi)。
王夫人不覺得有什么異樣,只是覺得這孩子捏的恰到好處,舒服極了,懶洋洋地開口道:“暮雨,娘不明白你為何想要收那白冷煙為徒,她……現(xiàn)在是罪臣之后??!”
“娘親,你是不喜歡她的相貌?還是怕她的身份招來非議?”王暮雨手下不停,直接問道。
“娘不是在意她的相貌,相貌都不是人可以決定的,只是她的身份,怕是會招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蓖醴蛉藫?dān)憂,她自然知道那白冷煙是個可憐姑娘,可是要在府上做一個丫鬟倒也沒什么,如今王暮雨卻非要收她為徒,這身份就不同了。
“娘親多慮了,你想想周陽周曄,他們的身份可是更……,所以說,你兒子我不怕惹事,再說了,只要保密措施做得好,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p> 最終,王夫人還是敗到了王暮雨的勸說之下,其實王夫人心中明白,王暮雨是個極其有主張的人,他決定的事兒,別人是勸不了的,只是畢竟是自己的孩子,所以多了幾分擔(dān)憂。
第二天,拜師禮還是如期進行了,王暮雨坐在首位,坦然接受了白冷煙的跪拜。
王暮雨把白冷煙奉上的茶水放到一邊,開口吩咐道:“即日起,你隨著周陽學(xué)武,晚間有空了去找珉雯,你身上的毒,也該清理一下了?!?p> 白冷煙驀然抬首,詫異道:“師父怎么知道我中了毒?”
“你臉上的那塊青紫根本不是胎記,而是娘胎里帶出的毒素,會醫(yī)的人一眼就能看明白,只是不一定能祛除……”王暮雨想了想,又說道:“你畢竟是女子,以后就住在珉雯的院里吧!”
白冷煙心頭大震,沒想到自己臉上丑陋的青紫還能治好:“多謝師父垂憐!”
“你我?guī)熗街g,無需說這些,以后我還會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幫忙,跟你大師兄去吧!”王暮雨揮揮手。
周陽帶著白冷煙回自己的院子,周曄則不解的問道:“師父,為什么不讓韻姐姐或者琴雪教小師妹?她畢竟是女兒家,好像哥哥的武功不太適合她練???”
王暮雨嘿嘿一笑:“這武功路數(shù)雖然不對,但是對于她這樣沒有基礎(chǔ)的人來說,打個基礎(chǔ)還是可以的,不說這個,你覺得這小師妹人怎么樣?”
“她?接觸不多,但是我并不討厭她?!敝軙舷肓讼?,點點頭,確實不討厭,她身上有一種柔和的感覺,讓人覺得很舒服。
王暮雨知道,周曄看人一向很準,他的第六感甚至比自己都要敏銳很多,這也是一種天賦,既然能得到他的肯定,那就錯不了了。
這個時候,顏淵上朝回來了,他已然在府里賴著,對王云天夫婦美其名曰監(jiān)督師弟修行,讓王暮雨無法趕他走,索性就讓他賴著了。
桃花樹下,王暮雨和顏淵坐在太師椅里品茶。
“今天早朝,駱云仙請旨要去祭拜祈福,皇上準了,估計他有半年都不會回京,以后下棋都沒人陪嘍!”顏淵抱怨道。
王暮雨瞟他一眼:“國師走了,還有太師,你可以去跟他下呀?”
顏淵長袖拂下身上的落花,聽到王暮雨的話,不由得好笑:“我們政見不合,敵視不是一天兩天了,要不然你來陪我下棋吧?”
王暮雨冷哼一聲:“沒空!”
顏淵失笑,倒是沒有失望,他就知道這只小刺猬不扎他就心里不舒服,不過……也沒扎疼。
顏淵忽然伸手要去摸王暮雨的腦袋,王暮雨警惕地后仰:“你要做什么?”
“別動,有花瓣。”顏淵溫柔地在王暮雨秀發(fā)上捻下一片粉紅色的花瓣:“好了。”
王暮雨呆呆的看著他,顏淵這張臉真的很漂亮,和漫天飄落的桃花一襯,更是美得如詩如畫,王暮雨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人面桃花相映紅?!?p> 見她盯著自己發(fā)呆,顏淵笑的更加溫柔了:“怎么了?”
王暮雨回過神來,臉一紅,眼神閃躲:“沒……沒事兒,我……想喝茶?!?p> 顏淵幫她倒茶:“你一回京,就遇到了這么多事兒,恐怕還沒來的及到處逛逛吧?我知道一個好去處,明日帶你去散散心,怎么樣?”
王暮雨也來了興致,這些天為了照顧王云天和周陽,她一直悶在家里,如今兩人都已經(jīng)穩(wěn)定了,就差時間將養(yǎng)了,她也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但臉上還是一副傲嬌樣:“什么地方?要是不好玩,我就不去了?!?p> “你肯定會喜歡的?!鳖仠Y保證道。
晚上,王暮雨在房間里看書,但是怎么都看不下去,腦子里總是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顏淵在桃樹下滿臉笑的畫面。
王暮雨拍拍自己的腦子,一向聰明睿智的她怎么會不知道,自己好像是要對他動心了,可是她兩世都沒有談過戀愛,單身久了,就對戀愛有一種抵觸,而且,她也不信什么狗屁愛情,不自覺的想拒絕,但是又舍不得。
王暮雨現(xiàn)在處于一個極其復(fù)雜矛盾的心理狀態(tài),她的腦子一片混亂,在接受和拒絕之間徘徊,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王暮雨放下手里的書,把自己悶在柔軟的被子里,算了,還是順其自然吧!自己現(xiàn)在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出現(xiàn)的人前,又怎么能去戀愛?顏淵這人還不錯,不能和他成親,就不要耽擱他了。
心中有了決斷,王暮雨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王暮雨和顏淵起了個大早,班霆早就備好了車馬,看到王暮雨出來,趕緊拉開車簾:“主人,東西都備好了,要去哪里?”
“出城!”顏淵回答到。
王暮雨輕巧地跳上馬車,顏淵不顧王暮雨的白眼,也擠了進去,班霆揚鞭趕車。
王暮雨剛上車,就把鼠王從空間里掏了出來:“今天咱們先干正事兒,再說游玩的事兒?!?p> 看王暮雨這么興致勃勃,顏淵也沒有反駁,他要帶王暮雨去的地方不遠,趕得及。
在山中圍獵的時候,王暮雨曾追著蜻蜓到城郊的一處莊子里,但是在這里卻失去了敵人的蹤影,本來在王云天遇刺之前,王暮雨留著那個活口是想揪出幕后兇手,只是后來王云天遇刺,王暮雨一怒之下將那些黑衣人全殺了,如今想再揪出幕后兇手,只能去那個城郊的莊子看看了。
帶上鼠王,說不定會有什么收獲,要知道,鼠類的嗅覺可是比狗還要好十倍。
馬車不快不忙地走著,王暮雨坐在車里閉目養(yǎng)神,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如今朝中局勢已經(jīng)明朗,二皇子幾乎被廢,三皇子如日中天,六皇子還在蟄伏,現(xiàn)在看來,是三皇子最有希望繼承皇位。
可是王暮雨卻不敢肯定,因為還有一個五皇子,目前情況不明,王暮雨想把所有的變數(shù)都抓在手里,這樣才能安心。
顏淵手持一本書看的心不在焉,半天都沒有翻一頁,目光總是飄忽落在王暮雨的臉上。
在遇到王暮雨之前,他的生活里只有黑暗,報仇,權(quán)謀,詭計,可是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了比報仇更有吸引力的事情。
眼前的人真的像有魔力一般,讓他無法自拔,她的眼睛真美,像天上的星星,閃著睿智的光,她的性格卻像一只小刺猬,她的好強只是想保護自己,保護著她的柔軟的心,表面上殺伐果斷的人,內(nèi)心卻很脆弱。
他不自覺的有點心疼,他的小刺猬上輩子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讓她如此急切的想擺脫女子的身份?讓她如此防備著所有人?
顏淵手里的書被他捏的皺了,他卻不自知,不管如何,這輩子他會是她的知己,而且不僅僅是知己……
半個時辰后,班霆停下馬車,掀開車簾:“主人,到了!”
王暮雨睜眼,眼里的銳氣一閃而逝,冷聲道:“走吧,我倒是想瞧瞧,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guī)状稳瑏韨疑磉叺娜耍 ?p> 顏淵微微一笑,跟著下了馬車,環(huán)顧四周:“這是……那天晚上你和班霆去的地方?”
“不錯,那天我們追著黑衣人的蹤跡來了這里,只是……空無一人!”王暮雨回道。
看著禁閉的大門,班霆問道:“主人,直接進去嗎?”
王暮雨掏出鼠王:“不用,讓它去探探情況,看里邊的黑衣人有沒有回來?!?p> 鼠王在王暮雨手里掙扎驚恐萬狀的小眼珠四處亂轉(zhuǎn):“吱吱,不去!我不去!你自己去,我要回去……”
王暮雨溫聲安撫:“別怕,里邊的人都是些跳梁小丑,傷不了你的,只是讓你去看看情況,又沒讓你去送死,你怕什么?”
鼠王腿一蹬,脖子一扭:“不去!就是不去,要沒危險你就自己去,干嘛讓我去?騙子!”
王暮雨的耐心磨光了,沒想到這個鼠王膽子居然比一般老鼠還要小,太沒出息了……
王暮雨臉一冷,惡狠狠道:“你不去,我要你何用?現(xiàn)在就弄死你!”
鼠王一哆嗦,急忙道:“別,別動手……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鼠王委屈道:“那……要是有危險,你可別扔下我就跑……”
“那要看你表現(xiàn)了?!蓖跄河暧朴频?。
在王暮雨的注目下,鼠王一步三回頭地往大門那里走去,幽怨的眼神看著王暮雨,真希望她下個回來的命令,可惜它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