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想著,夫子一邊往聲音傳出的方向走去。輕輕撥開擋住視線的兩根樹枝,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了。
一個衣衫凌亂,年紀約莫十一二歲的青衣白發(fā)少女正毆打著他的一名學生。
而紀元此時的形象頗為狼狽,黑色的長發(fā)半扎半披散著,坐在地上,搖搖晃晃的小腦袋好像一個不倒翁,月白色的院服上面沾滿了各種植物的枝葉,一只靴子也不知丟到了哪里。
夫子的臉色開始變得陰沉起來,如果被熟悉夫子的人看到,一定會遠遠的躲開這時候的夫子。因為這時候的夫子,會很心平氣和的和別人說話,但是說話的時候伴隨著的動作,可就有點暴躁咯。
這時,紀元的同學也聚集了大半,追著夫子的背影奔向了此處。期待的想要看到紀元出糗的樣子,但是突然感覺到夫子身邊的空氣有些沉悶,遂相當理智的決定無論紀元的樣子怎么好笑,他們都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學藝不精,恃強凌弱,反被人家姑娘教訓至如此模樣,真是落了我們書院的名聲”一邊說著,一邊狠狠地給了紀元兩巴掌。
“小小年紀便如此頑劣,還真是像極了你那酒鬼父親”
“也不知道你母親上輩子到底作了什么孽,竟然兩個最親近的人都是爛泥一樣的人,怎么扶都扶不上墻。”
一邊說著,一邊胸膛不斷的起伏著。夫子不斷地深呼吸,卻還是覺得氣不過,于是又給了紀元兩巴掌。
可憐小紀元還沒從青衣母猴子的毆打下回過神來,便又遭此大劫,連聲辯的機會都沒有,還真是掃把星轉世都不會挑的人兒。
但是,無論是夫子還是紀元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在紀元被打得頭暈腦轉的時候,那開合不定的藍色眼睛中,閃過了一絲猩紅色的光芒。而光芒閃爍之時,似乎夫子說到了“父親”二字。
略施懲戒之后,夫子冷冷地盯著紀元,然而紀元的頭好像不會停下來一樣,一直轉悠個不停。
而夫子身后的紀元的同學們看到紀元憨態(tài)如此,實在是忍他不住,終于笑了出來。
“嗯~!?。 狈蜃永浜叩?。
“都杵在這里,是覺得功課不夠多嗎?還是你們也想要爭取一下和紀元同甘共苦嗎?”
“還不快去把那小魔星弄醒?。?!”夫子咆哮道。唾沫星子如冰雹一樣狠狠地四散著砸向了一旁憨笑著的同學們。
“夫子所言甚是”
“對對,果然還是夫子思想深邃”
“是極,是極,夫子豈能與我等相比?”
“夫子手握日月,掌控乾坤,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又如此疼愛我等,真是我輩弟子之幸??!”,眾弟子不斷地插科打諢,拍著夫子的馬屁,以免遭受池魚之殃。
當然說話時也沒有閑著,幾名男弟子手腳利索的擰開了隨身攜帶的水葫蘆,將其中的靈泉水潑向了紀元。但仍未見紀元清醒起來,便竊竊私語道,“夫子會不會下手太重,將紀元打傻了吧?”,“紀元同學平時的確是頑皮了些,但卻也給大家平添了不少樂趣,夫子如此下手,是有些重了啊”
這時夫子也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畢竟紀元這孩子雖然頑皮,但本性不壞,方才也只是生氣紀元連一個女孩子都打不過,實在是讓他這為人師長的顏面無光?。?p> 正思考著是不是以后對紀元更加溫和一些時,卻聽到撲通一聲,轉頭看去,卻是看到紀元的腦袋如彗星掃月一樣撞到了地面上,彗星掃月這個詞,形容紀元可真恰當??!那頭如彗星,地面如月,古時有詩云.....
“夫子,紀元好像流血了!”一名好心的女弟子的提醒聲終于將夫子那無邊無涯的思緒打斷,將其拉回了現(xiàn)實之中
當時又是撲通一聲,旁邊的青衣少女也一頭栽倒在地。這又一聲提醒終于令夫子回過神來,原來這邊還有一位少女還沒做出處理呢。
但當他看向少女之時,眼神卻是一凝。
臉上的神情大變,這是...
舍曲林愛左洛復
又是千字,那就又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