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被困住的世界
許樂很快回到守望者世界，把豹貓和灰燼交給曼哈頓博士。
曼哈頓博士身上重影浮現(xiàn)，走出一個分身，兩個同樣的人，分作不同意志，一個觀測灰燼，一個觀測豹貓，從表情看不出什么。
……
……
“粒子在你觀測它時才是粒子，你不去看它就變成了波?！?p> 空氣中的冰晶受曼哈頓意志影響，在虛空中凝結(jié)成一個方形盒子和一個奇特的機關(guān)。
“這只貓現(xiàn)在同時處于生死兩種狀態(tài)之中，直到我打開盒子向里邊看?！卑咨暮凶恿验_，豹貓正蹲在里面瑟瑟發(fā)抖。
“那樣兩種量子可能性就會坍縮為一個現(xiàn)實?！?p> “活貓——”
“或者死貓?！彼{色的手掌輕輕一揮，鑲嵌在盒子上的機關(guān)爆發(fā)一抹藍光，整只貓由內(nèi)到外，瞬間崩解，化作一灘有機碳水化合物，部分隨風而落，部分熱揮發(fā)作氣消失。
看著面前的曼哈頓博士，許樂——
“？？？”
很想說他聽不太懂，麻煩你解釋通俗一點，不過最后還是努力跟上對方節(jié)奏，問道：“如果你一直不打開盒子會怎么樣？”
“無法預(yù)料的因素就會開始影響最終結(jié)果，影響呈指數(shù)級放大，制造出更多隨機的量子可能性，每一個都是真實的，當盒子被打開時，它們便互相交織在一起?！?p> “所有的可能性最終坍縮成唯一的一個現(xiàn)實?！?p> “在兩個世界中，都沒有意外這回事，只存在種種可能性與概率?！?p> “第一顆齒輪轉(zhuǎn)動起來，帶動了之后一切的運轉(zhuǎn)?！?p> “正如世界，正如生死和宇宙本身一樣，兩個世界的差別在于；一個取決于觀測角度，一個則客觀存在，不被意志影響?！?p> “死貓或活貓，不在于你打開盒子，它本身就在那?！?p> “我這個世界，每個盒子都是個謎，蘊含無限個可能?！?p> “所以，我不喜歡那個世界?！?p> ……
曼哈頓博士似乎還有什么想問。
這時遙遠處飛來一架奇特造型的飛行器，速度很快，不久后懸停在許樂和曼哈頓博士面前。
艙門打開，從中走出一個身著奇裝的金發(fā)青年。
飛行器延伸出的踏板，金發(fā)青年站在上面，周遭劇烈的寒風卷動，騷包的深紫色斗篷烈烈作響，許樂認出眼前人的身份。
法老王，阿德里安-維特。
“你好，阿德里安?！甭D博士開口，聲音依舊平淡：“你來得正好，我們需要談?wù)??！?p> 伴隨著一陣藍光，周圍空間發(fā)生了變化，他們出現(xiàn)在一間充滿古埃及建筑風的辦公樓里，許樂一愣，沒想到曼哈頓博士的心靈傳送連自己都能攜帶。
“你是怎么做到把人拆成一堆分子，然后在別處再將它們重組起來？”阿德里安-維特揉揉金色頭箍，眼睛卻盯著不遠處，靜靜站在沖浪板上許樂。
“不，先將身體摧毀，又要重組起來，純粹是浪費力氣，而且他的構(gòu)成物質(zhì)我沒辦法干預(yù)?！甭晕⒁活D，曼哈頓博士解釋道：“我扭曲了自己周圍的空間，我不動，空間在動?！?p> “這么說來，你覺得移動宇宙比移動你自己更容易？”
這里應(yīng)該是法老王的家，阿德里安-維特從桌上的銀質(zhì)水壺里倒了一杯水，輕抿了一口，注意力大部分在許樂身上。
“并不是指容易，應(yīng)該說造成的破壞更少?！?p> “阿德里安，我發(fā)現(xiàn)一個以前不存在的錯誤?！?p> “他的活動，我發(fā)現(xiàn)不能看清楚未來的自己，在此之前——”
“我看到了，死亡?！?p> “我看到了，毀滅?！?p> “而我感到自己要為此負責?！?p> “我以為自己已經(jīng)解決了會導(dǎo)致世界被核戰(zhàn)終結(jié)的可能性?！?p> 兩人全程英文交流，許樂聽的懂，原著中似乎是法老王用超光速子流干擾博士的預(yù)知能力，用計謀塑造出曼哈頓博士殺死一千五百萬人類的慘劇，從而迫使冷戰(zhàn)停止，達到和平…
“I can help you?！?p> “我能幫你。”
兩句話同時響起，一句是法老王對曼哈頓博士說的，一句是許樂對曼哈頓博士說的。法老王詫異的看向許樂，作為世界上最聰明的人類，自然聽得懂中文。
“說出你的想法，阿德里安。”
曼哈頓直接詢問法老王。
“我的意思是，如果人們根本不再需要核能，如果我們的世界擁有無窮的能量源，只要找到方法復(fù)制并合成你制造的那種能力，我們就能徹底消滅貧窮，消滅戰(zhàn)爭的根源。”
法老王不知是作何打算。
曼哈頓博士能看穿中子和電子的核心，聽到亞原子微粒的跳動，但卻沒法看穿人心，也就沒法抵抗這個世界里最簡單的東西；
謊言！
許樂知道法老王說的是謊言，他欺騙了曼哈頓博士。
“那么告訴我你需要什么？”
“他欺騙了你?！痹S樂打斷曼哈頓博士的話，他可不想讓原著劇情再現(xiàn)，把曼哈頓博士塑造成全人類公敵，從而結(jié)束冷戰(zhàn)。
“利用你的能量，殺死大量人類，利用謊言轉(zhuǎn)移矛盾?！?p> “虛假的烏托邦。”
“無窮的能量源，人類共同的敵人，這些我都能做到，做個交易吧！喬恩?！?p> 許樂指尖輕動，把守望者世界移動到主窗口，在法老王和曼哈頓博士無法感知的情況下，整個世界瞬間發(fā)生了劇變。
“你做了什么？”
曼哈頓博士平靜的表情罕見的露出驚訝，法老王則微瞇著眼茫然不知。
“空間發(fā)生了改變，而且整個星球被困住了。”曼哈頓博士皺著眉，藍光涌動，強烈的能量甚至讓人類身體極限素質(zhì)的法老王呼吸困難。
下一刻藍光爆發(fā)，曼哈頓博士朝天空飛去。
連接圖譜，檢索萬物，許樂透過地圖鎖定曼哈頓博士，想了想，一片銀燦燦的光芒升騰，裹住法老王，雙雙消失。
……
外太空，站在虛空的曼哈頓博士伸手觸碰不可見的壁壘。
“他將作為懸于全人類頭頂?shù)倪_摩克利斯之劍，徹底轉(zhuǎn)移矛盾。”許樂出現(xiàn)在曼哈頓博士身邊。
瞬間移動的能力讓對方再度驚訝。
法老王也難保持優(yōu)雅從容，透過銀膜，只見宇宙星辰間，矗立一個夸張到難以想象的宏觀人形生物，蒼白未知物構(gòu)成的手掌，停在大氣層外一動不動。
同一時刻，腳下整個星球徹底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