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的相遇就是這么有緣,身為蘇江省會,在這八百多萬茫茫人海,楚陽一對竟和周潔如迎面相撞。
幾月不見,周潔如的容顏清冷了不少,她正挽著一名俏齡女友的手腕,呆呆看著對面的楚陽和吳夢迪。
“啊...楚陽,真巧啊,你怎么...你在江南,怎么不打個電話給我?咱們好歹也算是...也算是朋友不是?”
清冷的臉頰“刷”的一下白了下來,微微顫抖的身體出賣了她的內(nèi)心,看到兩人相偎相依,周潔如的心如同被針刺著般的痛,誰又能知道,她對楚陽已經(jīng)情根深種,不可自拔。
“周潔如?好巧啊,你這是...逛街?”
相比周潔如的不自然,楚陽反倒爽朗的很,兩人之間狗血的事情吳夢迪一清二楚,本就沒有什么,自己何須掩飾。
只是......腰間陡然傳來的疼痛感讓他忍不住吱牙,女人的小心眼一起,那是能滅殺無數(shù)宗師級大BOSS的存在,強忍著刺痛,他咧嘴笑道:“周小姐,這是我未婚妻,吳夢迪,夢夢,這是爺爺朋友的孫女,周潔如?!?p> 知道兩人早就認識,這種相遇,還是第一次。
不得不說,小楚同學轉(zhuǎn)移火力的本領相當強悍,話剛說完,腰間疼痛頓消,吳夢迪已伸出手掌,微笑面對周潔如。
“潔如,好久不見了,你在帝都大學還好嘛?這是我的未婚夫,楚陽,天吶,你們竟然認識,我之前一直都不知道?!?p> 刺眼...
吳夢迪手腕上的玉鐲深深刺激到了周潔如,那本是她的東西,竟然被死對頭帶在手腕之上,憤怒的同時,內(nèi)心的刺痛感越發(fā)沉重,強忍幾欲爆發(fā)的怒火,以笑回應:“夢夢,真是好久不見呢,我也沒想到,你竟然和楚陽談戀愛了,哎,說起來,我該算是楚陽第一人未婚妻,陽子,到了江南不到我家坐坐,我爺爺可要給楚離爺爺抱怨咯?!?p> “額...”這個磨人的小妖精,自己好不容易把火力引開,為嘛又把自己拖回去,你知不知道,被人捏著腰上軟肉旋轉(zhuǎn)三百六十度,且不能以真元抵抗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更何況咱兩之間啥事都沒有,你也別瞎比比。
“啊哈,那個,今天的太陽好烈啊,要不...咱們?nèi)ヅ赃叺碾u德肯坐坐?”
“哼...”
冷哼聲同時爆出,無形的戰(zhàn)斗磁場交集在兩人眼眸當中,四周行人感知到這里的殺意,紛紛調(diào)整步伐,繞開這里,唯有那名俏麗女郎用飽含深意的眼神,不住打量楚陽。
“潔如,再不去排隊,今天的奶茶就賣光了,你要不去,我可先走啦?”
氣氛最壓抑時,俏麗女郎突一發(fā)聲,打破空氣中的深沉,知道現(xiàn)在不是和吳夢迪冷戰(zhàn)的時候,周潔如悶哼一聲,抬腳便走,手臂上,暴露的青筋顯示她心中的不平靜,一旁女子感受到她此刻的心情,笑著調(diào)侃道:“潔如,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應該是沒機會了?!?p> “為什么?倩倩姐?難道我比她吳夢迪差?”
蔣倩搖頭:“無論身材,學歷,家境,修養(yǎng)......你跟這個女孩比起來,都能算的旗鼓相當,但那個叫楚陽的小子心不在你這里,你再優(yōu)秀也沒用,你沒發(fā)現(xiàn)...那個吳夢迪已經(jīng)不是處子之身了嘛?更何況,楚陽已經(jīng)突破到了職業(yè)級,已經(jīng)擁有扛起一個小家族的實力了。”
“什么?”震驚?驚駭?沮喪?不不不...現(xiàn)在的周潔如才明白什么叫心如死灰,如果當初,自己努力一點,加油一點,主動一點,現(xiàn)在的楚陽則會是她的男朋友,是她的未婚夫,爺爺也不會每天唉聲嘆氣,為了家族的未來苦惱不已。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重來一回的藥水,她也不會想當,楚陽會是重來一回的人。
握成拳頭的手掌青筋暴露,捏的“咔咔”做響,悔恨?不存在的,她周潔如怎么失去的,就怎么把他搶回來。
另一邊,經(jīng)過正式莊重嚴肅的思想教育課程,在小楚同學哀求保證下,吳夢迪猶如打勝了戰(zhàn)斗機,抬起高昂的頭顱,周潔如是她近二十年來最大的對手,可惜,人生最重要的比賽,她吳夢迪贏了,緊緊握住對方的手,踏著滿心喜悅的大步向著商場走去,明天要跟陽子回廣元拜見未來的公公婆婆,身為優(yōu)秀家庭培養(yǎng)出來的女孩,她可不能失禮。
“陽子...你媽喜歡什么,你說這件白狐毛的披肩怎么樣?”
“額...現(xiàn)在藐視是夏天,我媽...我媽不太喜歡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p> “切,你不懂,東西要反季買,飯菜要當即吃,陽子,這件呢,這件旗袍是真正的蘇繡,這手藝真不錯哎?!?p> “好好好...你說哪個好都行,我媽就是個平平通通的中年婦女,這些東西你買了她都不定用的上,如果你真想應了她的心思,要么把麻將學會,天天陪著打麻將,要么你就早點生個孩子出來,有了孫子,她就越發(fā)喜歡你了?!?p> “呸,沒羞沒躁,不要臉?!蹦樕霞t的滾燙,如同開了朵花,兩人大包小包瘋狂購物,楚陽全身上下,掛滿了購物袋。
看完電影,吃完夜宵,愉悅的小兩口偷摸著回到吳家的小別墅里,吳道夫夫婦早已熟睡,初嘗男女滋味的小兩口偷偷做起了羞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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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廣元六十多里的無量山下,寬大的道路盡頭被無數(shù)持槍士兵包圍,山中腹部,穿著軍裝的行人面色沉凝,腳步重重。
一名頂著兩毛一的少校手捧一疊資料,急匆匆走進半封閉的辦公室,不等坐著的兩毛四開口,他“啪”的一下甩下資料,大聲怒吼:“秋林,說好的支援呢,說好的增援呢,下面可是我一個營的兵力,就被你一道命令,幾乎全部葬送,我不管你有什么天大的道理,我只要那些兄弟能活著回來,再沒有增援,沒有補充,老子寧愿上軍事法庭,也要把人給撤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