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民間勢力,還沒放在眼里?!鼻仫L輕描淡寫的說道,完全沒上心。
“秦先生,我知道您實力強,但是老話說的好,強龍不壓地頭蛇啊。縱使是有千般手段,也架不住他們車輪戰(zhàn)呀?!?p> 陸良依舊鍥而不舍的勸解道。
“老陸啊,等咱們回去之后,恐怕段瀟然會送上一份厚禮,記得要收下?!鼻仫L直接岔開話題,說道。
“秦先生,段瀟然的厚禮想必是給您的,我怎么能收呢?”
“那你就先幫我拿著,等我回頭忙完了,你再給我?!?p> 秦風隨口說道,可心中卻想著,該如何面對炎山的人,畢竟他殺了劉志勇。
對方如果客客氣氣的,還好解釋。但是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若是炎山的人較真兒,那雙方恐怕只有大戰(zhàn)一回。
雖然是一幫民間勢力,但自己畢竟一個人,最多再加上劉詩語,也才兩個。
如果真按照陸良說的,車輪戰(zhàn),還真是不好解釋,畢竟對方人多勢眾。到時候該怎么辦呢?打還是不打?這是一個問題。
不打,那就是認慫,根本不是我性格,更何況是當著徒弟們的面,不要面子的嗎?
打,車輪戰(zhàn)。雖然自己剛剛進階武尊,但是恐怕也經(jīng)不住一個人一個人的輪著上,終歸會有真氣枯竭的時候。
那是怎么辦?打不行,不打也不行,真是讓人頭疼。
算了,不想了,順其自然吧,船到橋頭自然直。
秦風一言不發(fā),且笑而不語。逐漸的走出余火嶺,遇到了守在出口的劉詩語,后者問道:“沒事?”
“哪有什么事?就里面那幫人還能攔得住我?”秦風反問道。
“那就好。咦?”劉詩語看向劉萌萌,青黑色的眉目微微一皺,嚴肅的說道:“萌萌,你怎么大武師了?”
“額~~就是大武師了唄?!眲⒚让炔恢廊绾谓忉專荒苈冻銮笾难凵窨聪蚯仫L。
“我干的。”秦風直言不諱,說道:“這么好的模擬場地怎么可能放過?”
“那這也太快了,一天就從武者到大武師,聞所未聞。如此一來,根基不穩(wěn),你這不是斷他前程嗎?”劉詩語憤怒的雙眼宛如燃燒一般,蔥白般的手指指向秦風。
“說啥呢?誰斷他前程了?”秦風反駁道:“那可是純凈的火元素靈氣,都不用錘煉。這根基還不行嗎??”
“我又不是沒進去過,我怎么會不知道里面的情況。你以為我只記得跟你泡澡嗎?”劉詩語粉紅的脖子蹦出一根血管,腦子抽筋了一般,口無遮攔的大喊道。
可是這句話剛出口,全場都陷入了安靜,旁邊的人全部都聽到了這句話,大眼瞪小眼,沒人敢吱聲,氣氛落得十分尷尬。
“??!”
劉詩語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假思索,用手捂住燥紅的臉,感到無地自容。
“師~~二姐夫?”劉萌萌不可思議的看向秦風,充滿疑問的語氣。
“什么二姐夫,那是誤會,懂嗎??誤會!”秦風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劉萌萌說道。
“哦~~~”劉萌萌語氣略帶轉音,意味深長。
“滾滾滾,哦什么哦,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
“是啊,哪有你洗的干凈啊?!?p> 劉萌萌嘟囔一句,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一股力量從臀部而入,隨即整個人飛了出去,摔了個狗吃S。
“給你點臉了是不是?”秦風拍了拍褲腳,不屑的說道。
“我相信師傅,同樣也相信師傅的為人,這肯定是個誤會?!泵涎总娺@個時候站了出來,義正言辭的說道:“但我就想問一句,到底洗沒洗?”
隨后孟炎軍便撅著屁股,落在了劉萌萌的旁邊。
劉詩語這個時候也緩了過來,放下捂住的手,清了清嗓子說道:“拔苗助長總歸是不好的,我得把他帶走,回去檢查一下。”
秦風雙手一擺表示無奈,并沒有說話。
“跟我回去?!眲⒃娬Z一把抓住劉萌萌的后脖頸,轉過頭看向秦風說道:“檢查完畢,我會再回來?!?p> 秦風站在原地,面帶笑容,整個人紋絲不動,只是揮了揮手,表示再見。
劉詩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一咬牙一跺腳,二話不說,直接向著云泰城的方向離去,逐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這回好了,一個隊伍里,前三的戰(zhàn)力走了倆,炎山的人怎么搞?
就算我給段瀟然兩個豹子膽,他也不敢往外說,但是也架不住當場的人七嘴八舌呀。
這回難辦了,任務還沒完成呢,先惹了一身騷。
秦風一想到這里,頭有點大。眼睛微微一瞇,緊緊的抿著嘴角,十分困擾的撓了撓頭。
“師傅,萌萌怎么就大武師了?”孟炎軍一探頭,滿臉寫著好奇。
“怎么著?你也想?。俊鼻仫L看向孟炎軍,不由得問道。
“那~~肯定的呀。”孟炎軍想了想,嬉皮笑臉的點點頭。
“你以為那么簡單啊,上哪給你整純凈的金元素靈氣,你要是能弄來,我也能讓你成為大武師?!鼻仫L白了一眼他,沒好氣的說道。
“那~~太難了?!泵涎总娪樣樀男α艘幌?,搓了搓手說道:“我還是腳踏實地的吧。”
“對嘛,不要想這些急功近利的東西,腳踏實地才是最重要。”秦風感到十分欣慰,這小子還算有心。
“師傅,萌萌應該是沒事兒吧?”
張志恒看著劉萌萌離去的方向,有些出神,回過頭問道。
“你不用看他,他雖然提得快,沒有什么壞處,但是缺少磨練,中三的晉級之路,可能會稍微晚一些,但是并沒有太大的影響?!?p> 秦風直言解釋,將話說得明明白白。
“師傅,我沒尋思怎么提高實力?!睆堉竞闩づつ竽蟮臉幼?,出賣了他自己。
“志恒啊,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跟著師傅,不可能讓你一直是現(xiàn)在這般模樣。難道你還不相信師傅嗎?”
秦風也明白張志恒的想法,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中,沒有實力等同于什么也沒有。而且進階還被打斷了,轉眼間師兄弟紛紛進階,放在誰身上能好受。
“師傅,我信你。”張志恒點點頭,語氣中充滿堅定。
“志恒啊,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我可以給你做一個保證,當你發(fā)力的那一天,你能蓋過孟炎軍。”
秦風看著張志恒的雙眼,鄭重其事的說道。
“師傅,我信你?!睆堉竞汶S之眼中散發(fā)出光芒,充滿憧憬。
“師傅,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樂意了。為什么非得蓋過我呀?”
孟炎軍站在一旁,默默的聽著兩人對話,突然感覺膝蓋好像中了一箭。
“不是我瞧不起你的家傳功法,照我的,確實差了那么一丟丟?!鼻仫L抬頭笑了起來,充滿自信的說道:“別說你想學,那得看我想不想交。”
開玩笑,大神棍系統(tǒng)出的功法那是垃圾貨嗎?
哪個不是頂天立地的功法?哪個不是出神入化的武技?開什么玩笑?
“師傅你要是這么講,那我無話可說?!?p> 孟炎軍點點頭,竟然認下來了。
其實他心里還是明白的,無論是王思琪的元始經(jīng),還是后來給李月蓉拿出的九幽煉體,都是可以看出來,絕對是頂尖功法,不由分說。
但是與自家功法比起來,怎么說呢?各有千秋。
“走吧,我們回陸家?!?p> 秦風帶著一行人,悠哉悠哉,逛回到了陸家。
正當一行人回到房間休息的時候,陸良來到了秦風的面前。
“秦先生,段瀟然來了,正在大廳等您。”陸良雙手一拱,一句一言的說道。
“帶路,走吧?!?p> 在陸良的帶領下,秦風到了大廳,映入眼簾的便是段瀟然恭恭敬敬的坐在椅子上,雙腿之上放著一個木盒,右手桌面上放著一些不知道寫著什么的紙張。
“找我什么事兒???”
秦風走入大廳,自然而然的坐到段瀟然的對面,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輕聲說道。
“秦先生,這桌上的都是這些年,各商戶送的礦契和商鋪,其中就有陸家主的藥田。我已將這些送給陸家主。你看可否??”段瀟然小心翼翼的說道。
“送的?”秦風一抬眼,眼中充滿困惑。
“霸占,霸占的?!倍螢t然馬上改正詞匯,點頭說道。
“行吧,既然你都送給他了,找我何事?”
秦風不留痕跡的掃了一眼段瀟然腿上的木盒,語氣平淡的說道。
“秦先生,為了表示今天對您的傷害,特此獻上薄禮,還望笑納?!倍螢t然端起手中的木盒,站起身來,走到秦風的面前,輕輕將物盒放在桌子上,誠懇的說道。
“哎呀,無功不受祿,有事兒求我吧?”
秦風一點沒拐彎,直接問道。
“這個~~秦先生,是這么回事兒。您不是把劉老殺了嗎?我雖然沒往外說,畢竟人多嘴雜,誰要是說漏嘴傳到炎山的耳里,不好解釋?!倍螢t然嘿嘿一笑,輕聲細語的說道:“我知道秦先生不怕,但是您看陸家和段家還得繼續(xù)在炎邊城里生活,這個麻煩解決不了,恐怕大家都沒有安生日子?!?p> “段瀟然,怎么跟秦先生說話呢?”陸良一聽這話,指著鼻子大罵道:“沒殺你,已經(jīng)是秦先生的仁慈,怎么還能求他幫你擦屁股?炎山的事兒是你自己惹的,不要推到我們身上。我陸家不懼怕任何人。”
“陸良,你少在這兒跟我說大話。炎山的實力,是你我能對抗的嗎?就是把咱們兩個家族加一起都沒有用。”段瀟然直接不樂意了,說道:“現(xiàn)在秦先生在這兒,唯一能解決此事的也只有秦先生,你我在這兒爭什么?”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各說其詞,吵得不可開交,就差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