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祟居然有手段躲開我的靈覺,難怪如此難以被消滅!’
周毅靈覺將大段烏河覆蓋,卻沒有發(fā)現(xiàn)水祟的跡象,只能看見烏河上空的怨氣依然集中在這片水域。
發(fā)現(xiàn)自己找不出水祟的確切位置,周毅對一旁劍閣供奉問道:“這水祟躲在水里不出來,前輩有沒有什么辦法將其逼出來?”
“老道方才已將這一片水域暫時封閉,那水祟身受重傷定然沒能逃離!但能不能將水祟找出來卻不好說了!”劍閣供奉道。
“如果找不出來怎么辦?就讓它繼續(xù)為禍下去嗎?”周毅又問道。
“那倒不至于,若實在找不出來,老道就只好將烏河大陣激活,將它再封兩百年了!”劍閣供奉道。
這時,剛剛轉(zhuǎn)醒的緣海大師在柳文青的攙扶下走了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老衲實力微薄,終究沒能幫上周施主什么忙,慚愧、慚愧呀!”
“大師言重了,若非有大師幫忙,在下又豈能將水祟本體逼出?!敝芤銓壓Uf道。
緣海聞言立起單掌對周毅行了一禮,又轉(zhuǎn)身恭敬的對劍閣供奉道:“前輩,貧僧倒是有個辦法或許能夠逼出水祟,只是不知您那臨時封印能將這片水域隔絕多久?”
“最少堵它兩天不是問題,你有何辦法快說說看。”劍閣供奉道。
“我佛門術(shù)法??烁黝愒幃?,我等只需多找?guī)孜环痖T修士對這片水域攻擊即可,
它已身受重傷,若是對我等進(jìn)攻不管不顧定然是不行的!可若是抵抗,必然被前輩找出真身,一舉將其消滅!”緣海道。
“這辦法倒是可行,但這么短的時間我們?nèi)ツ恼掖笈痖T修士過來?”周毅問道。
緣海笑了笑道:“周施主可還記得,老衲與你初見時曾贈予一粒佛緣珠?”
周毅將佛珠拿出,好奇道:“你是說這顆佛珠嗎?”
“不錯!包過我無相寺在內(nèi),梁州郡佛院不下二十間,這些佛門中人都需出門歷練,但除非實力極強,否則的話多是在郡內(nèi)活動。施主只需將此珠捏碎,那些正好游離至此地不遠(yuǎn)的佛修必然會快速趕來!”緣海道。
周毅聞言利索的將佛珠捏碎,道:“這樣就行了嗎?”
佛珠一碎,立刻就有一股莫名的氣息擴散開來,隨風(fēng)遠(yuǎn)去。
感受到其中氣息的劍閣供奉點了點頭,從懷中摸出兩粒丹藥遞給周毅二人道:“既然如此二位便好好養(yǎng)傷去,明日再來此集合,我會安排人再此等著!”
周毅二人也不客氣,接過丹藥便告退離開。
次日,在丹藥的幫助下周毅身體除了右臂暫時還無法太過發(fā)力外,其他都已經(jīng)無礙。
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發(fā)型后,周毅便又來到了烏河邊。
自從昨日捏碎佛緣珠后,便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佛門弟子來到此處,然后被再此等候的王強告知個中緣由后好生安頓了下來。
看著前方成排站立的六個光禿禿腦袋,周毅只感覺天色都亮了不少!
對六人一一行禮后,周毅對一旁的王強問道:“呂丘子前輩什么時候過來?”
呂丘子自然就是那劍閣供奉的道號了。
“供奉大人在替緣海法師療傷,應(yīng)該很快就要過來了?!蓖鯊姷?。
“緣海大師傷的很重?”周毅忙問道。
“倒無什么大礙,只不過緣海法師是禪修肉身比較脆弱,所以一時間難以恢復(fù)!”王強道。
“我去看看?!敝芤懵勓赞D(zhuǎn)身便打算去看望緣海。
呂丘子正好走了過來,開口道:“不必了,他無大礙,先辦正事吧!”
六位法師再加上柳文青曹雲(yún)以及兩位有些手段的修士,一共十人各自選好位置便對烏河展開了法術(shù)轟炸!
一時間,靈氣、佛光、浩然正氣層出不窮,將這一段烏河照耀的五彩斑斕。
突然,一道黑煙從其中一位法師所在區(qū)域的河面竄出!
早已等候多時的周毅立刻盤膝坐下,六丈佛尊法相透體而出,左手三指握拇指于掌中,再以右拳握左手食指于胸前。
“智拳?。 ?p> 一道金剛巨拳從天而降,如隕星墜地般轟然砸入那方水域之中!
一瞬間,無數(shù)發(fā)絲從水中沖出,死死的將那金剛巨拳束縛住。
“找到你了!”
呂丘子手掌一揮,抬手時小劍尚在掌中,揮手時,小劍已快若閃電的刺入水中!
“御劍術(shù)·絞首!”
劍一入水,水祟頭顱立刻被劍氣斬斷,高高拋出水面,那束縛著金剛巨拳的發(fā)絲瞬間沒了力道,被強大的沖擊力帶著一塊砸入水中!
河水被砸的濺起百丈水花,一波波大浪向四周擴散,無盡黑氣不斷從水里冒出,然后被佛光凈化!
待到巨拳消失,一切又恢復(fù)了風(fēng)平浪靜。
呂丘子見狀并指成劍,對著那方水域畫了個圈,小巧飛劍順著呂丘子的手勢在水中不斷穿梭。
“可惡!又不見了!”呂丘子兩指一勾將小劍收回掌中,氣沖沖的說道。
“他跑不遠(yuǎn)!”
周毅霍然起身,青銅古鐘幻化而出,數(shù)十丈大小的古鐘虛影猛的壓入附近那方水域之中!
“咚~咚~~”
古鐘虛影將那方水域完全覆蓋,不斷晃動的鐘身發(fā)出一聲聲直擊靈魂的轟鳴聲。
片刻后周毅手掌一揮,古鐘就此消失,與之一同消失的還有烏河上空那厚重的怨念!
“道友好法寶!”呂丘子脫口稱贊道。
“此次與水祟的斗爭乃因我一時興趣所致,如今能夠?qū)⒅捣?,小子也算是不?fù)諸位所望了!”周毅笑道。
處理完水祟之事,那些修士們都忙著去王強那登記自己功績,周毅與柳文青三人則悠閑的欣賞起了烏河風(fēng)景。
“想不到周兄佛法竟如此高深,與周兄比起來我等當(dāng)真是白長了這些年歲呀!”曹雲(yún)笑呵呵的感慨道。
“曹兄此言差矣,在下這身佛法全仗一位小和尚所賜,若非如此,在下哪里比的了二位,何況二位年紀(jì)輕輕,也未必就比我大吧!”周毅謙虛道。
“到了周兄這等修為,確實無法再從外表分辨年齡,但眼睛卻不會騙人,周兄的眼神清澈中略帶一絲對萬物的好奇,卻正是年輕人的特征也!”柳文青道。
周毅聞言笑道:“柳兄還有這等識人之能,當(dāng)真讓在下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