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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歸離

第五十七章 心聲

九九歸離 游思元 2669 2020-03-30 22:39:26

  借著篝火的熱烈,從陣陣火光熱浪中張熾烈踏著尸首橫穿了出來。他此身并未有一毫一損,那傳言間所述的黑焰也燃襲在他身上。

  見著他這副模樣,將士們手中的兵器并未放下,眼神中也參雜著警惕與畏懼之意。

  他們眼睜著見到陰兵軍團在張熾烈的手中化成了灰燼,就那么突然間,所有的威脅都消殞在空氣中。

  令人害怕的不止是這降臨的陰兵,更是能將他們瞬間手刃的張熾烈。

  落地而下,張熾烈看見眾人驚恐的眼神并不意外。在這此間,他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他們偏見的目光。

  “可以??!”突然的一陣鼓掌聲打破了僵局,張熾烈順著這聲音望去卻見到王勻之那興奮的樣子。

  “張行不知道你一個人就是一個將部的實力嗎!”

  王勻之穿過守備的人群朝著張熾烈跑了過來:“今晚真的是我這么多年來見過最精彩的戰(zhàn)斗!”

  他正準備落掌卻見到張熾烈稍稍躲了一下,拍空后那手有些尷尬地摸了摸后腦勺。

  “不要放松,西谷口還留有陰兵?!睆垷肓疑袂閲烂C地看著眾人,“將軍,帳中一敘。”

  付敬祥點了點頭,轉身朝著帥帳內而去。

  一進到帳內,張熾烈就言簡意賅地將陰兵頭子介紹了一下,對于西谷內還有多少陰兵他也有些拿不穩(wěn)妥。

  付敬祥在剛剛目睹了那一切后,不禁對這只身救下他們的少年產(chǎn)生了改觀。就剛剛所發(fā)生的一切,真的不像一叛賊所為。

  若他是叛賊早就眼觀遠火不會出手相助了,何必現(xiàn)在又來帳內替他們分析一番建議一番。

  不過張熾烈的能力太超乎常人了,他上下打量著身上無一處損傷才從尸群中殺回來的人,心中不住地感嘆。

  “將軍,我們尚不知無疆國究竟埋下了多少陰兵在那西谷口內,但我可以確定的是我剛剛已經(jīng)接觸了幕后操手的人了?!?p>  “那你可探清究竟?”

  張熾烈猶豫了一下還是先不會道出椿妃的所為,畢竟他也只是猜測并不能確定還有沒有更重要的造勢之人。

  “這個還不能確定,但是確實不是普通凡人所為?!?p>  張熾烈話一落,那身邊的將領都不免唉聲嘆氣:“將軍,這仗還怎么打?”

  “我們對的可都是妖邪!”

  “張行,你實話和我說你有多少把握可以通過那個西谷?”付敬祥自然知道這場戰(zhàn)役的艱難,可是他還是得知道己方手上可以有多少希望。

  “先前暗操后手的那人并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她所使的氣力可能不足她所有的四分之一。但今夜與我過招后她一定會有所防備,可能還會加大力度襲擊我們?!?p>  張熾烈內心里也明白陰兵這些小伎倆不過是椿妃喚出來對付凡人的小把戲,她真正的可怕之處并未被釋放出來。

  今夜與她那傀儡對言一番,應會讓她派出更多勢力探清他的實力。所以接下來的惡戰(zhàn)不能避免,雖然應付她的這些就足矣,可是要真的面對她本尊,他還是有些捉摸不定。

  “將軍,后面可能會有更多危險,所以我們每天都必須保持清醒,這陰兵一役對方暫時敗了一定會加足猛力襲來,我們不能松懈?!?p>  “可是張行,我們普通的凡人如何能戰(zhàn)勝這妖邪?”付敬祥雖能聽出張熾烈會堅守在此的決心,但戰(zhàn)役并不是他一人就能戰(zhàn)勝的,他們是一個軍隊,他們也是一個整體。

  “陷阱?!睆垷肓一貞瓣幈粫?,因為他們本就是死尸,但是我們若能制出陷阱阻擋他們,再放火一燒,他們就會化成灰燼?!?p>  “將軍,我們留守在西谷口的主營需要制作各種尖銳的利器柵欄將營地環(huán)住。手上的兵器已經(jīng)阻擋不了這不怕死的東西,將士們只能將他們團團圍住困住他們,讓他們在灼烈的火焰中消失?!?p>  張熾烈將旗樁子移在他們營地處,又用另一藍色的旗樁子插在了西谷里:“我自愿成為探尋西谷的一員,其一是為了護我們先手隊的安全,其二就是摸清谷內的情況。在臨行前我會將我們營地護一層結界,就算陷阱被打破了這陰兵也進不去營地里?!?p>  “你的意思是他們怕火也會遇火成灰?”

  “嗯…”

  “眾將聽令,營地四周用塊石樹枝筑起火坑,用削尖的樹枝做成柵欄排滿外圍。射箭手訓練炭火射擊,還有巡邏隊加派人手日夜輪替切莫大意!”

  付敬祥命令后再看向了王勻之:“召集新兵報道軍營,你和張行整頓幾日后就帶著精銳去西谷尋探。”

  “遵命,將軍!”

  “付將軍,為防今夜有變,我想守在營地口前?!睆垷肓艺埵镜馈?p>  他自己也盤算著這陰兵來得如此迅猛,想必后續(xù)會有窮窮尸源接上,而前期陷阱之事都毫無準備,還是得他前去防守著才能安心。

  “非常時刻,你也辛苦了?!睂④娫手Z了他的請愿,“能有你一將,也是我軍的幸運?!?p>  走出了帳外,王勻之也跟隨著張熾烈一起去了營地口。

  張熾烈先站在這兒布了一道結界才安心了許多。

  “你怎么還在這兒。”張熾烈見到王勻之一直跟在身邊不免覺得有些無奈,他這一介凡人不去好好休養(yǎng),杵在這兒絲毫用處也沒有。

  “陪兄弟。”王勻之挨著張熾烈坐了下來,熒熒火光中見到他的手中正把弄著一燦燦的令牌。

  “這令牌是?”他有些好奇,因為跟著張熾烈多日都見到其腰身間一直掛著這個令牌,從未取下。有時候也會見到他一直眼光濯濯地看著這令牌,仿佛特別珍惜。

  “屬于我一個重要的人?!绷钆颇潜吣w感遇上了張熾烈那熱和的手掌變得逐漸溫暖。

  “看你這么年少就有心屬之人了?”

  王勻之這話差些沒讓張熾烈噎住,他也沒想到竟會誤解成這身份。

  張熾烈牢牢地盯著這令牌許久才從嘴里說道:“他…也算是吧?!?p>  “哎,可惜可惜,我見你年輕有為還想把小妹介紹給你呢?!?p>  王勻之聽了自是一陣輕嘆,如今這場戰(zhàn)役回去,張熾烈必會受到將軍在圣上面前的褒獎,以后那人生還不飛黃騰達。只可惜這么好的一苗子卻名花有主了,都不能攀親戚關系了。

  “不過這令牌看著雕工花紋都十分精細,應是上上品?!闭f話間,王勻之想湊近伸手拿過欣賞一番,卻被張熾烈一把收回。

  他自己倒忘了,這令牌就是源自付敬祥,差一些被王勻之瞧了個究竟。張熾烈慶幸還好王勻之并未察覺,以后還是收在心間才不會被旁人發(fā)現(xiàn)。

  “兄弟,你同我說說你心屬那人長什么模樣?”王勻之這八卦之魂又開始熊熊燃燒,他那眉眼間都是不住地興奮勁。

  “他呀…”張熾烈望著夜空竟然恍惚間想起了付水沫的臉,“他特別清秀,也特別干凈。他在我面前就是一天真的小孩,所以我做什么事他都很依賴我?!?p>  這也是王勻之第一次聽見張熾烈說了這么多話,看來這心上人在這悶葫蘆心間一定有特別重要的地位。

  “他同你一樣也是個喜歡說話的人,所以一開始我也挺煩的。”張熾烈說這句話時竟裂開了嘴笑道。

  他多想再聽一次付水沫的聲音,哪怕是平日里無聊間的糾纏和十萬個為什么,他都想聽。

  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老久老久沒有聽過和見過他了,以前游蕩在人間不覺這里的時間有多長。

  如今在這天命門內,他卻度日如年,他得有多久才能再一次見到那燦爛的笑容。

  “我已經(jīng)好久沒見到他了,沒有他的日子時間真的過得很慢?!?p>  原來這就是想念一個人的滋味,以前遇到相思的魂魄他都毫無情緒上的波瀾,可當自己有了這一切才心情斐然。

  “你一定很愛他?!蓖鮿蛑Φ?。

  “嗯,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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