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靈醒了,在幽冥大殿的一處寢殿內(nèi)醒了。
這一次她清晰地記得夢境中看到的一切,也沒有忘記夢境之中對南宮塵軒感情的不確定。
仔細盤算了一番,她還是想要將內(nèi)心的疑問同南宮塵軒講一講,她需要找個人訴說。
她希望能聽她訴說的人也只有南宮塵軒。
若靈來到了幽冥大殿,卻發(fā)現(xiàn)大殿上只有闞云澤一人。
她定定地望著闞云澤良久:“幽冥神君,為何只有你一人在此處?”
闞云澤一抬頭同若靈對視了一瞬后又迅速將目光避開。
“他,他還在典籍室,你可以去那里找他?!?p> 若靈發(fā)現(xiàn)闞云澤的神色有些慌張,不由得問道:“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為何幽冥神君這般慌亂?”
闞云澤輕咳一聲,佯裝無事的樣子起身:“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只是神君我有些乏了?!?p> “哦,好吧,那神君你好好休息?!比綮`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此地,趕忙跑到了幽冥大殿的典籍室內(nèi)。
若靈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在典籍室內(nèi)四處尋找著南宮塵軒的身影。
南宮塵軒用余光瞥見了若靈的身影,卻發(fā)現(xiàn)她一直在盯著一個地方發(fā)愣。
他抬頭看了看花若靈,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若靈臉上閃過一瞬的茫然,呆呆道:“啊,我只是在想些事情?!?p> “什么事?”南宮塵軒對她這副模樣可是見怪不怪了,過去她常常如此,總是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
若靈眼睛迷迷蒙蒙地看向南宮塵軒,道:“南宮上神,最近我總是會進入一個很奇異的夢境之中?!?p> 南宮塵軒停頓了一瞬后,又恢復(fù)了平時的模樣:“是什么樣的夢境?”
若靈看向周圍,有些不確定道:“那應(yīng)該是一個房間,房間內(nèi)又有很多個房間?!?p> 南宮塵軒一開始還不太在意,當(dāng)說有很多個房間時,他心覺有些不太對勁:“那房間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若靈喃喃道:“一個滿是銅鏡的房間?!彼钟行┟H唬熬琶驺~鏡,每一面銅鏡后都有一個房間?!?p> 第一面銅鏡剛開始上面浮現(xiàn)過一個畫面,是她救下夫諸獸后御劍飛行,不慎從空中掉落,南宮塵軒化身朱雀將他們救下的場景。
推開銅鏡后,則是昆侖帝臺棋案、畫卷、龍鳳花毫筆的畫面。
若靈還能清晰的記得第一面銅鏡破碎時的場面,仿佛整個世間都崩塌了。
南宮塵軒慢慢向她靠近,輕聲道:“不用害怕,銅鏡打開到第幾面了?”
若靈下意識地脫口而出:“第二面,第三面的鏡像已經(jīng)浮現(xiàn)了?!倍筅s忙閉上了嘴,“那個,南宮上神,這只是個夢,我只是覺得太過壓抑,才來找你說說的?!?p> 南宮塵軒點了點頭,又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我知道,覺得壓抑可以隨時來找我?!?p> ……
那邊南宮塵軒耐心地聽著若靈講話,而這邊的闞云澤卻陷入了沉思之中。
剛剛他送花若靈去休息后,同南宮塵軒回到了大殿,結(jié)果南宮第一句話就是:“這里就是因她而存在的?!?p> 闞云澤一度認為南宮塵軒受了什么刺激,而南宮塵軒接下來說的話讓他更加確信,南宮塵軒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龍鳳花毫筆雖為青鸞羽所造的神器,可卻能在她還是神女時,同重明打成平手。你認為這件事符合常理嗎?”
南宮塵軒的話讓他很是詫異,神女如何打得過重明?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你若不信,可以去問一問鳳帝、問一問東方漠輕,他們都知道在魔界長街,花若靈同重明發(fā)生了什么?!倍笏盅a充道,“對了,不僅如此,還有現(xiàn)在身處于寒荒城的花無淚,他身邊的那只小靈貓也親眼目睹了此景?!?p> 隨后南宮塵軒就獨自走入了典籍室,不再理會發(fā)愣的闞云澤。
這闞云澤雖不是上神,卻也在幽冥神君的位子上坐了上萬年。
自重明任洪荒將領(lǐng)以來,從未吃過一場敗仗。他手下士兵的士氣也一日高過一日,哪怕洪荒大戰(zhàn),面對那么可怕的巫妖族人也毫不畏懼。
重明的領(lǐng)導(dǎo)力給了士兵極強的凝聚心,這也是歷代將領(lǐng)所不具備的。
墮魔前的重明可單挑天界任何一位上神,就連西門丹青也是他是手下敗將。他可只身闖入魔界,手撕千萬魔族。墮魔后,短短三日就將雙翼魔族盡數(shù)趕出魔宮,不服者屠殺殆盡。
怎么看這花若靈那副柔弱的樣子都不像是能同重明打成平手的。
闞云澤實在是有些不相信,便忍不住自身的好奇心,遁身來到了昆侖墟。
鳳帝,職位太高,一國帝君,他前去八卦著實有些不像話。
小靈貓,太過弱小,還身處于凡世,他前去詢問它也說不出什么。
左思右想還是身處于四方學(xué)堂的東方漠輕最為合適。
東方漠輕剛剛回到四方學(xué)堂,正在上課,不過他的注意力全然不在此,滿腦子都是他在寒荒種下的兩株桃花樹,心道不知道這小無淚究竟能不能照看好它們。
下學(xué)后,他變想著要溜回寒荒去看看桃花樹,卻不想被闞云澤攔了下來。
“你怎么來了?”東方漠輕一臉納悶。
“那個,漠輕呀,你跟我來?!标R云澤一臉神秘地將東方漠輕拉到了一旁。
東方漠輕深吸一口氣:“那個,幽冥神君呀,你冥界沒有事情了嗎?你沒有事情我有事情啊,你不要耽誤我的事情!”
縱然這是在山河鏡之中,東方漠輕還是放心不下遠在寒荒的那兩株桃花樹。
結(jié)果闞云澤大聲道:“你這是要逃課?”
這一嗓子是喊得周圍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東方漠輕咂咂嘴,他這回是真的逃不掉了,咬著牙道:“闞云澤,我哪兒得罪你了?”見他不說話,東方漠輕只得退一步,“行行行,你問你問,我不走了。”
闞云澤笑了笑又大聲道:“哎呦不好意思各位是我誤會了,誤會了?!?p> 東方漠輕冷哼一聲,跟著闞云澤走到了一邊,要不是這人喜好打聽別人八卦,還愛到處傳播,他還真能當(dāng)著他的面逃課。
就算是在虛境之中,也不可以違背虛境中的秩序,因此東方漠輕必須向過去一樣的畏懼東方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