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寒帶著宋晚離開了,花若靈看得出,秦水寒離開的時候的模樣很是傷情。
是啊,換成誰不傷情呢?
可能是秦水寒帶著宋晚離開了白水城,花若靈竟然感知不到他們二人的位置了。
不過她卻能感知到畫卷的方位。
她慢慢來到了她感知到的位置,發(fā)現(xiàn)清寒滿身是血地倒在地上,身上的那幅畫卷卻不見了。
而后,花若靈再一次感知到了畫卷的方位。
再一次走到那里時,她見到了秦水妤。
看得出,這些年秦水妤過得并不是很好,不論是神態(tài)還是樣貌都要比同齡人老上許多。
只見她手上握著那幅畫卷,滿面皆是淚痕。
“重文也,原來你從未向著過我,你喜歡宋晚,所以你才不想讓秦水寒同宋晚一處。
這么多年,我不過只是你利用的對象罷了?!?p> 花若靈一頭霧水地聽著秦水妤的這番話,也隱約看到了她衣服上的血跡,看來她真的是吃了不少苦。
剛剛秦水妤提到了重文也的名字,這倒是讓花若靈感到很意外。
難道真的如秦水妤所說,重文也是為了宋晚竟然要同重明對著來?
可左思右想花若靈都覺得不太可能,宋晚是宋晚,秦水寒是秦水寒,怎么會同重明有瓜葛呢?
秦水妤將清寒的尸體埋在了河邊,她坐在河岸邊,看著自己映在水中的臉。
淚水一滴又一滴的落下。
花若靈不知道這究竟是悔恨的淚水,還是不甘的淚水。
沒過幾日,白水城的皇帝就派人將秦水妤暗中殺害了。
她死了之后并沒有魂魄沖出尸身,花若靈這才想起之前宋晚死去后也沒有魂魄沖出尸身。
“沒有魂魄,那便不能引道輪回,不能引道輪回的人......”
不能引道輪回的人,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這個人是從誅仙臺上落下來的凡人,灰飛煙滅之際留下了一縷殘存的魂魄,在經(jīng)歷一世后便會消散。
可這樣的凡人在凡界應(yīng)當(dāng)是癡傻的,絕不會是像秦水妤和宋晚這類。
另一種便是靈物從誅仙臺落下后,因執(zhí)念而衍生成的一世凡人。
花若靈覺得還是第二種更有可能,可究竟是怎樣的執(zhí)念才會使得宋晚和秦水妤有如此深的執(zhí)念?
怎么想這份執(zhí)念都應(yīng)當(dāng)是同秦水寒有關(guān)的。
那秦水寒又是誰?他是不是也是靈物落下的執(zhí)念?
花若靈想不通,這時來了一個人,這人花若靈沒有見過,長相并不是很出眾,但神情很是悠閑。
只見他搖著搖頭,默默走進了秦水妤被暗殺了的房間內(nèi),找到了那幅畫卷。
而后他在畫卷上附上了一層法力后,帶著畫卷離開了這里。
他應(yīng)當(dāng)使用了瞬移術(shù),因他離開時,若靈想要跟著他走,卻發(fā)現(xiàn)龍鳳花毫筆已經(jīng)感受不到畫卷的位置了。
她只得無奈地跳出了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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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靈剛出畫就跟南宮塵軒的目光對上了。
只見南宮塵軒的眼中一亮,口氣仍淡淡的:“出來了?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若靈想了想,將畫卷中的一切同他說完后,便趕忙坐在了桌案前,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南宮塵軒輕聲道:“還記得那男子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嗎?有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若靈一愣,仔細回想了一番,取出了一張宣紙,在上面畫了起來。
沒一會兒,就畫好了。
南宮塵軒站起身,看了看畫上的男子,輕笑道:“這人是冥界的幽冥神君—闞云澤?!?p> “幽冥神君?”若靈對冥界并不了解,除了閻王和陵光神君外,她對冥界可謂是一無所知。
南宮塵軒沉默不語的模樣倒是勾起了若靈的一些好奇,道:“你能不能跟我講講冥界究竟是個什么模樣?”
南宮塵軒一聽,笑了一聲,挑了挑眉道:“我說不如你親自看,這樣吧,我?guī)闳ヒ惶四憔椭朗鞘裁礃幼恿恕!?p> 若靈有些驚嘆,她對于冥界還是有些畏懼的,畢竟那里的鬼魂比人還要多。
“去不去?”南宮塵軒回身望向她,柔聲問道。
若靈立刻站起身:“去!當(dāng)然去!”
冥界并不可怖,有些地方在冥帝的管理下,很是熱鬧。
花若靈和南宮塵軒在遠離了冥界的喧囂地界后,來到了一個到處都是血色霧氣的地方。
花若靈有些畏懼地往南宮塵軒那里靠了靠,她能感覺自己的鼻腔內(nèi)不斷地涌入令她感到不舒服的味道。
南宮塵軒淡道:“前方有方血池,血腥味是從那里傳來的?!?p> 若靈緊緊地抓著南宮塵軒的手臂,聲音極為顫抖:“那個,南宮上神,我們就不能用法術(shù)走嗎?”
南宮塵軒不滿道:“不是說叫我南宮?”
“可我們?nèi)缃癫辉诤陌?!”若靈仍然顫抖地說道。
南宮塵軒見花若靈嚇成了這幅模樣,也不忍心讓她在這里多待了,想了想還是施了個法術(shù),帶著若靈越過了血池。
“前方就是存放典籍的幽冥大殿了?!蹦蠈m塵軒說道。
若靈點了點頭,一眼就望到了剛剛在畫卷中看到的男子。
幽冥神君闞云澤,掌管者冥界的輪回記錄簿,凡人輪回、靈物降世、神仙歷劫等均由他記錄,因此宋晚和秦水寒的過去,問他定能獲得答案。
這闞云澤的神色相當(dāng)悠閑,花若靈見到他便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柕溃骸爱?dāng)年你在白水城帶走的那幅畫卷,如今身在何處?”
被花若靈猛然這么一問,闞云澤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
他看了一眼花若靈身旁的南宮塵軒,見他并沒有要制止花若靈的意思,那便是對此也有疑問了。
既然南宮上神有疑問,那他怎么著也得說出口了,這位上神他可是惹不起的。
朱雀一族,遲早是要做陵光神君的,眼下不是,早晚也得是。
不看僧面看佛面,他闞云澤也得對花若靈客氣一些。
“那個畫卷如今不再幽冥大殿內(nèi),若是你們需要的話......在下也找不到了。”
花若靈并沒有繼續(xù)問下去,再問下去就要問闞云澤和重文也之間有沒有關(guān)系了。
只見南宮塵軒緩緩道:“我們要看兩個人的輪回記錄簿?!?p> 闞云澤趕忙問:“哪兩個人?南宮上神若是想要看,我派人拓印后送到大荒之南就可以了。何必還親自來一趟?!?p> “秦水寒,宋晚?!?p> 花若靈在心里默默補充道:“還有秦水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