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鳳帝心情不好,在若靈的記憶中,鳳帝這個人別說是放生大笑了,就算是揚起嘴角,也只是“微微”而已。
跟著若靈一同上宗學(xué)的同窗都認(rèn)為鳳帝是在維護自己作為羽民君主的尊嚴(yán)。而若靈卻認(rèn)為,鳳帝那種神情,就像是把什么最重要的東西丟失了一樣。
雙眸冷媚,卻失了些靈動,這種靈動是在常人眼眸中都能看的到的,就連久居天宮的天帝都有的。
可為何鳳帝就沒有呢?
有鸞鳳琴在,羽民國泰民安了千千萬萬年,她也不可能比天帝還要勞累。
或許這得從她的過去探一探。
她此番回羽民,是要待上整整七日的,她怎么也要去四處探一探鳳帝的過去。
……
當(dāng)晚,若靈就要拿著龍鳳花毫筆前往羽民的書齋。
卻不想被南宮塵軒給攔下來了。
“你干什么!”若靈有些不滿道。
南宮塵軒十分從容地看著她:“攔著你?!?p> 若靈望著他,面上流露出不解:“為什么要攔著我!”
南宮頓了片刻,言簡意賅道:“你要去找鳳帝的過去,對不對?”
若靈腦袋一轟,暗嘆:“難道這世上真的存在能讀心的法術(shù)嗎?若真的有這種法術(shù),那可就太可怕了?!?p> 這幾日南宮上神,從言到行都表現(xiàn)出十分了解自己的樣子,還表達了對自己的感情,她怎么想怎么覺得奇怪,簡直是一頭霧水。
她繼續(xù)疑惑地望著他道:“南宮上神,你是如何看出我要去找鳳帝的過去的?”意識到自己手里還拿著龍鳳花毫筆,恍然道,“啊,你是看到了龍鳳花毫筆才知道的對吧?對的!一定是這樣!”
南宮塵軒蹙了蹙眉道:“你不會覺得我會什么讀心的法術(shù)吧?”
若靈腦袋又是轟的一聲,懇切道:“真的有這種法術(shù)嗎?若是有,南宮上神能不能受累教教我?!?p> 只見南宮塵軒神色不改地道:“當(dāng)然沒有這種法術(shù),若是有豈不是壞了律法?”轉(zhuǎn)頭又見花若靈茫然的神情,便深情道,“我對你有情,自然會常常注意你的一舉一動,這很奇怪嗎?不過從這幾日來看,你也并不討厭我。”
若靈“嘿嘿”笑了兩聲后,趕忙擺了擺手:“我當(dāng)然不討厭南宮上神了,若論容貌,你在我認(rèn)識的神仙里面絕對稱得上第一?!鳖D了頓,又道,“可我們二人相識時間不長,你說你喜歡我,我也并未覺得唐突,可單論“情”這個字,我倒是覺得真的談不上。”
南宮塵軒從上到下打量了花若靈一番,目光落在她的頭發(fā)上,慢慢靠近,將她有些凌亂的頭發(fā)撫平,淡淡道:“談得上?!?p> 為何談得上?若靈當(dāng)然不曉得,南宮塵軒也不可能告訴她。
看著花若靈更加茫然的小臉,他也有些于心不忍,也不能嚇到她不是?
他謹(jǐn)慎開口道:“我對你是一見傾心,二顧留情?!?p> 看著南宮塵軒無比認(rèn)真的模樣,若靈心道你傾心就傾心,留情就留情,為何要這么就說出來?隨后又想起這南宮上神自洪荒時代起,就從未同其他女仙有過什么桃色傳聞,難不成這是他第一次同人告白?那若是真的,她再給拒絕了,豈不是很駁他的面子?
都快二十萬歲的人了,若是自信心被自己這個三千歲的小小神女給打擊到了,后果她有些不敢想象。
為了顧南宮上神的面子,若靈脫口而出道:“你可以喜歡我,但你不要總同我強調(diào)這件事。”
“那你就是同意我跟著你了?”南宮塵軒瞅著她,抬起下巴道。
若靈這就納悶了,她有這么說嗎?不過上一次她同重明在長街打斗時,南宮上神是在一旁嗎?
想到長街,她才想起來那只小靈貓還在長街呢,匆匆站起后,發(fā)現(xiàn)袖子已經(jīng)被南宮塵軒給拉住了。
“你還沒告訴我,我能不能跟著你呢?”
這番話,南宮塵軒說的格外“柔弱”,霎時間就讓若靈走不動路了。
她趕忙道:“不是的,這件事情我們以后再說好不好?我現(xiàn)在真的有些急事,那只小靈貓還在長街上呢!我得去救它!”
南宮塵軒噘嘴搖頭道:“不行,你必須告訴我,我能不能跟著你!”
若靈砸吧砸吧嘴,心覺還好南宮上神長了一副好皮囊,否則自己還真不一定能應(yīng)下來,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她心中一軟道:“好,我答應(yīng)你,你可以跟著我?!彪S后又試探性地問道:“那我能去救小貓了嗎?”
見南宮塵軒搖頭,若靈氣不打一處來,他這么大個上神了,怎么還不如自家弟弟懂事呢?
便雙手掐腰道:“為什么!”
只見南宮塵軒不慌不忙地說道:“那只靈貓被東方漠輕帶回昆侖墟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你弟弟那里養(yǎng)傷?!?p> 若靈滿目欣喜,手還沒從腰間放下來,就激動道:“真的嗎?那小貓還活著?”
南宮點了點頭:“靈貓可沒那么容易死,加上你一直用靈氣護著它,沒什么大事?!?p> 若靈心中一喜,心覺這個東方漠輕難得如此細心,還知道將靈貓送到昆侖墟,讓無淚照顧。要知道無淚最喜歡這些小動物了,夫諸獸剛到昆侖時他就總跟師父吵著要夫諸獸陪他玩,誰成想夫諸獸卻一心想要同東方玩。
這下子有一只小靈貓在,那小子一定很開心。
南宮塵軒見她開心的模樣,便將手從她袖子上放了下來,淡道:“是我讓東方漠輕那家伙送去的,你不要想著如何感謝他,你應(yīng)該想著如何感謝我。”
若靈一聽,呵呵笑了兩聲后,只感覺這個南宮上神好似不像是她第一次見到的那般冷冰冰了,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竟然還跟自己斤斤計較,還真是稀奇,莫名道:“那請問南宮上神,你覺得我該如何感謝你呢?”
南宮塵軒攤開了手做出無奈的樣子道:“那就得看你有沒有誠意了?!?p> “那如何才叫有誠意?”若靈好奇地問道。
南宮塵軒想了片刻,緩緩道:“那日你在亭子里繪了幅圖,我感覺不錯?!闭f完還將那張宣紙從袖中掏了出來。